没认识楚心怡之前,我有严重的洁癖,走到哪里酒精喷到哪里。
楚心怡跟个小孩子一样需要照顾,我喜欢她,竭尽全力宠着她。
她乱丢的衣服,我一件件手洗晒干。
她染上脏污的鞋子,我耐心刷洗干净。
她喜欢小炒,我就忍着油烟味不知疲倦地学做饭。
我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到她面前。
可惜她太不知足,把我的爱意全部耗尽了。
我开车离开,楚心怡没有跟上来,而是麻木地站在原地。
等我半夜应酬完回到家,楚心怡就乖乖地蹲在门口。
隔壁阿姨提醒我,“小迟,这姑娘蹲在你门口等一天了。”
“差点还被小区的蛇咬伤。”
我点点头,撇清和楚心怡的关系。
“阿姨,这姑娘也许是认错人了,我都不认识她。”
楚心怡听到我的话,马上从地上站起来。
她执着地解释,“阿远,我明明是你的妻子。”
我漠视她,直接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把楚心怡带走。
楚心怡可怜地露出手臂的擦伤,企图我会心疼。
“阿远,我真的好疼啊。”
“你帮我吹吹好不好?”
楚心怡不要脸地将手臂凑到我唇边,“真的好疼呢。”
我今晚喝了点酒,此刻难受地干呕几声。
楚心怡担心地拍拍我的后背,忽然捏紧鼻子。
“阿远,你是不是喝酒了?”
“医生不是不让你喝酒吗?多伤身体啊。”
我厌烦地甩开她的手,笑她假惺惺地关心我。
“楚心怡,能不能别装深情,叫人看了反胃。”
物业及时赶到,他们客气地请楚心怡出去。
但她紧紧地贴在大门上,攥紧门把手。
“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阿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物业为难地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烦躁地揉眉心,大脑突突地疼。
楚心怡死皮赖脸不肯走,就是怕离开这里无人庇护她。
毕竟我听说,楚心怡几乎每天都要挨好几场毒打。
拿不出钱还债,追债的说要挖她的器官还债,吓得她非要赖着我。
我呵斥物业,“愣着干什么?”
“她碰过的地方我都嫌脏,把门和她一起给我丢出去。”
物业很快就把门拆卸好,楚心怡气急败坏地跺脚。
“阿远,你真的忍心把我丢出去受苦吗?”
我忽视她的眼泪,忽略她的哀求,让物业赶走她。
新鲜的空气灌进我鼻子里,我才获得片刻宁静。
助理给我发来消息,“老板,发现陈阳的行踪了。”
我漫不经心地打字,“监视他,时刻和我报备位置。”
陈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捅娄子就想跑了,哪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楚心怡刚被丢出去,就被追债的拽上车毒打。
车身剧烈摇晃,楚心怡的惨叫声飘进耳朵。
我拉上窗帘,隔绝她求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