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摇头，却看见楚心怡嘴角噙着满意的笑。

    “那就好，我总算也保护你一回了。”

    楚心怡剧烈咳嗽起来，嘴里不停溢出鲜血。

    她的手缓缓落下，我朝着飞奔而来的救护人员大喊。

    “快来救救她。”

    陈阳还在扭曲地谩骂，“迟远，你和楚心怡都是贱人。”

    “我会杀了你们的。”

    他的身体在半空乱扑腾，警察把他押上车带走。

    楚心怡陷入昏迷，可手却紧紧攥住我的衣袖。

    救护人员试图分开，却完全扯不动。

    我拧着眉，无奈叹气，“我跟着去医院吧。”

    楚心怡被送进抢救室，手术整整进行了一天一夜。

    我不敢合眼，在门外来回踱步。

    至少，我不想欠楚心怡的。

    警察让我去做笔录，刚完成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楚心怡脱离危险。

    我匆匆忙忙往医院赶，看见她全身插满管子。

    医生惋惜道，“我们尽力了，楚小姐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给她找到最好的护工。

    还有陈阳的债务，我一并还清。

    楚心怡终于醒来，她茫然地四处寻找。

    “阿远呢?”

    她的声音嘶哑，却焦急万分。

    我推门而入，将手里的粥放在桌面。

    “我在这里，刚才去帮你买粥了。”

    楚心怡强撑着要起身，我及时阻止她。

    “还没恢复好，不要乱动。”

    楚心怡冷静地躺在床上，拳头紧攥。

    “阿远，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眶漫出泪水。

    我移开视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卡里的钱够你这辈子花了。”

    “楚心怡，我们两不相欠了。”

    话音刚落，我起身离开。

    楚心怡的哭声传出来，她声嘶力竭地哭喊。

    “阿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插口袋时，我摸到温热的离婚证。

    它提醒着我，我和楚心怡之间，真的结束了。

    这段长达六年的感情，如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