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铭的话像是给顾言了希望。

    可顾言还是摇摇头，无奈的说了句，「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言，你会不会喝酒之后与梁悦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在酒精的麻痹下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

    在卢铭眼中，顾言本就不是个正直的人，因为他抛弃了我和林婉如在一起了。

    但这话就像是讽刺，激怒了顾言，「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卢铭，你是想落井下石么？你这是栽赃，你分明就是想把这件事按在我身上。」

    顾言冲动的想从审讯椅上起身，可是一边的警察按着他。

    他身上似乎有股不能言说的委屈和暴怒。

    卢铭眼神示意他身边的警察不要对顾言过分牵制。

    「卢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程一这么多年一直觊觎别人的妻子，可你现在不能诬陷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梁悦，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带有我DNA的孩子！」

    「你们不去查清事实真相，还要让我认罪么？你们这群无能的警察，如果不是你们的无能，怎么会……」

    秘密马上就要宣之于口了。

    可在最后一秒，顾言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跌靠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什么梁悦，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我的孩子。」

    话说尽，眼中的希望也暗了下去。

    我多想替他辩解。

    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给他添麻烦。

    「顾言，你细细想想，如果不是你，你能不能提供证明。」

    卢铭的话引得顾言笑了起来，「卢铭，现在没有犯罪的人还要自证并且提供自己没有犯罪的证明么？难道你不觉得可笑么？」

    卢铭双眸低垂，半晌，才慢慢说了句，「顾言，师哥，你想想，求你想想，你能不能提供你不在场的证明。」

    对于规则，作为渺小的人从来都只能适应，而不能反驳。

    受制于巨大的牢笼，此时也不得不低头。

    顾言看见卢铭一反常态，努力地思索着那天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他知道了，在这荒谬的规则中，卢铭也是个渺小的个体。

    卢铭没有对他的讽刺和嘲笑，而是真的想替他辩白。

    「那天，我在跟踪林婉如，只可惜，跟丢了。」

    顾言双手垂肩，他知道，卢铭是个可信赖的人。

    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总比要拘留强。

    「你跟踪林婉如？她不是你的……为什么？」

    卢铭不敢相信，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顾言究竟有多少秘密？

    同样震惊的还有我。

    他明明那么爱林婉如，何故，要跟踪她？

    「顾言，你能详细说说么？」

    「卢铭，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知道，我不想害你，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顾言，难道你，你是不是参加了……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吴队。」

    卢铭也知道这件事？

    我扪心自问，虽然和顾言结婚七年，可似乎我就是一个局外人。

    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吴队和卢铭一起进了审讯室。

    在吴队的命令下，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所有人都被逐出了屋子。

    当然除了一个他们看不见的我。

    吴队坐下后，很严肃，「卢铭，顾言，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卢铭点点头，眼神很坚毅。

    顾言则是嘴角苦笑，受制于局中，不得脱身。

    「顾言，你的妻子，程一，死了。」

    终于，我的死还是被发现了。

    我有些丧气，但我更想知道顾言知道了之后的反应。

    顾言低垂着头，没说话。

    卢铭却激动的跳起来，他从吴队的手中夺过报告，不敢相信白纸黑字的事实。

    「程一死了？她怎么会死了？我不信，我不信，顾言，你明明说过，你会好好照顾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