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铭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顾言冲过去。

    拽住顾言的衣领。

    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顾言，当初我把程一让给你，是希望你给她幸福，可你呢？你除了冷落她，欺负她，你还和林婉如那个女人好上了，你对的起程一么？你对的起我么？」

    顾言缓缓抬头，眼睛猩红。

    像是一头战败的凶兽。

    顾言没有会卢铭，而是转过头问吴队。

    明知故问。

    「吴队，你说什么，程一她，她怎么了？」

    吴队上前，将卢铭拉开，轻拍了拍顾言的肩。

    「我知道，你承受了太多，是我们没保护好程一，对不起。」

    这一切听的我云里雾里。

    他们为什么要保护我？

    吴队为什么回和顾言道歉？

    卢铭，他对我藏着心思我竟然不知？

    可我明明对他并没有印象。

    不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上大学的时候确实有一个小学弟对我照顾有加。

    不过他不叫卢铭，学弟的名字我甚至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整天围着我转，可我的心思只在顾言身上。

    我对顾言的喜欢让我一步一步和外界隔离。

    像是做了一个茧，将自己包裹起来。

    那个时候，我只有顾言一个人。

    我们一起走在学校幽静的小路上，顾言问我，愿不愿意永远相信他。

    我愿意，我知道，顾言即便身边有很多的女孩子，可他只对我一个人不同。

    年少的时候，那个女生没有骄狂？

    我也如此，我相信，我身边的少念定不负我。

    顾言那个时候是警校的优等生，身边无数的女孩子。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惊险有刺激的。

    即便很多时候，我都联系不上顾言，他仿佛突然间就消失。

    有一次，三个月我都没联系上过他。

    也是这三个月，我认识的学弟。

    学弟和我透露过，顾言有任务在身，没办法，让我多理解。

    就算他不说，我也坚信，顾言一定是有什么难言苦衷。

    我没去问过顾言，他也从没和我说过。

    后来我按照心意，嫁给了顾言。

    婚后的三年里，我们一直很幸福，甚至是朋友眼中的模范夫妻。

    直到林婉如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我猜到了。

    我捂着胸口，心痛的厉害。

    顾言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掩着面。

    「我小心谨慎，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对不起程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看见顾言的样子，卢铭也冷静下来，「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言并没有理会卢铭，而是对吴队说，「吴队，是我的错，不怪你，我以为，只要我远离程一，她就不会有危险，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像是忏悔，他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吴队眼眶也渐渐泛红，「顾言，我们通过监控已经证实了，那天你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但是任务还要继续，以后，卢铭会是你的帮手。」

    顾言从拘留中出来以后，卢铭就一直陪着他。

    他本想去解剖室看看的，可是推开门，顾言没有走进去，他犹豫了。

    在门口足足驻足了一分钟，还是没进去。

    他怕看见我的尸体会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