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厦发来信息：“念念，账我已经结了，你就放心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吧！”

    陈念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扬起。

    看到这一幕的莫如归眸色又黯淡了些。DR

    他抽手要走，却听陈念道：“今晚有空吗？我知道有一家挺不错的清吧。”

    莫如归深深看着陈念，终究还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英国的天气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可陈念和莫如归走在路上，却丝毫不觉冷，反而兴奋得有些发热。

    到了清吧，两人点了些酒，莫如归才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念不知道怎么回答。

    事业上挺好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那么多时间花在工作室上，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空洞。

    思索片刻，陈念才挑了个不痛不痒地回答：“还行吧。”

    像是暗示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一直在忙工作，爸妈催我好几次找对象结婚的事了。”

    莫如归喝了口酒，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片刻的尴尬后，陈念问：“你呢？”

    莫如归说：“挺好的。”

    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二十年的两人，此时只隔了一张桌子，却远如天涯。

    陈念忽然很想回到五年前，回到那个敢爱敢恨，无所畏惧的年龄。

    那样的她，一定有勇气问莫如归：“你现在有没有恋人，还爱不爱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大人的成熟，礼貌束缚，光是一句“挺好的。”就足以把她所有的话堵回去。

    又喝了几杯酒，陈念才有勇气问：“你现在有没有恋人？”

    莫如归直接扬手买单：“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陈念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只是莫如归转身的刹那，她抬手擦去，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

    五年的感情，就这样被拒绝，她甚至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回去的路上开始下雨，细细绵绵落在他们的肩头。

    没商店开门，出租车也少得可怜，两人只好走回去。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雨，加上刚刚的酒精，让陈念的委屈一股脑涌出来。

    她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扯着莫如归的袖子不让他走：“你很爱她吗？”

    莫如归疑惑：“什么？”

    陈念又问了一遍：“你的恋人，你很爱她吗？”

    莫如归重重叹了口气，揉着额角：“陈念，别再这样了。”

    “你这样关心我，问我的感情生活，会让我误会，白白生出期待。”

    他放下手，陈念终于看清他的表情，紧皱的眉头下是一双红得过分的眸子。

    “我好不容易才放弃你。”

    陈念心中一动，踮起脚尖亲了上去：“你没有误会。”

    第二十九章

    莫如归瞳孔紧缩，怔怔看着陈念，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房门打开，两人抱着彼此拥吻，像是要把这失去的五年补回来一般。

    外套被脱下，随意丢在地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情迷意乱之间，莫如归却忽然起身。

    陈念拉着他：“如归，怎么了？”

    莫如归眸子中欲火闪动，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不想趁你醉酒做这种事，不想你反悔。”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莫如归还是站在陈念那边为她考虑。

    可陈念酒精上头，却不肯听他解释，促狭地笑起来，调侃道：“莫如归，你是不是不行？”

    莫如归瞬间变了脸色。

    可陈念却没察觉，起身从后背抱住他：“没关系，男人年纪大了就是会这样。”

    “即使你不行，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莫如归脸色越来越青，转身将陈念压在身下，咬牙切齿：“试试看？”

    一晚的折腾，陈念腰酸背疼地起来，终于明白一件事。

    脾气再好的男人，都不能对他说“不行”两个字。

    陈念一觉睡到下午，直到门铃声响起，才披上外套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