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恨不得去死。

    但我死不了，我的头发被人死死揪着。

    酒鬼脑袋上挨了一下却没晕过去，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臭表子！”

    他骂我，拽着我的头发就要把我脸往茶几边角重重磕去。

    这一下去，我脸就毁了。

    却听“砰”的一声巨响。

    酒瓶崩裂，酒水四溅，我肝胆俱裂。

    眼前的酒鬼重重倒地。

    徐衡拎着破酒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抱着他的大腿大哭一场。

    为什么我的世界会有这么多的恶意？

    可是，这些恶意的起源不就是来自他徐衡吗？

    但我还是要感激他。

    因为如果不是他，我今晚上死定了。

    徐衡俯身，手指抚在我沾了血渍的脸颊上。

    眼睛里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可悲。

    “既然要卖，不如卖给我吧。”

    21

    伤人后续问题也要解决，没多久魅色的老板来了。

    见到徐衡态度亲昵，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说着还朝我瞅了好几眼，表情玩味。

    在我看来天大的事情，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句话。

    “跟我走。”

    徐衡带着我离开魅色。

    眼看着要出门，我却突然停下。

    徐衡眯着眼，“怎么，还舍不得走？”

    我低着头喃喃，“我今天的工资还没结。”

    徐衡没料到我会提到工资，瞥了一眼魅色老板。

    那老板赶紧从前台取了一叠钞票塞给我，说是给我压压惊。

    我只拿了五百块，多余的钱全退了回去。

    徐衡带我去了他的公寓。

    大平层。

    他指着一个卧室，“那是你的。”

    在他转身离开前我低声说了声谢谢。

    他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扭头看我一眼。

    “徐璐芝，你是不是傻？”

    我抬脸，眼睛里的茫然成功取悦了他。

    他转身走到我面前，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将我避到角落。

    俯身，凑在我耳边，语气恶劣。

    “你卖，我买，钱货两讫，别搞什么纯情。”

    “去，洗好了就过来。”

    22

    徐衡的话给我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确实没资格搞纯情。

    即便要搞，那也不是和他搞。

    我是不配，而他呢，是不屑。

    我就这样住进了这套大平层，本以为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他的冷嘲热讽。

    但遗憾的是，我连他人也都是一周才见一次。

    我咬着牙一个月打四份工把魏盈盈的医药费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