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盈盈又在班级里堵了我几次,最后一次发现我住在那栋公寓时差点气疯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徐璐芝,你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魏盈盈是嚣张跋扈的,但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却流露出难以言明的崩溃情绪。
我看不懂。
她以为我在装傻,一气之下把我手里拎着的菜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你们母女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我一把抓住魏盈盈的手。
“你什么意思?”
我妈是小三没错,但她被毁容,被断腿,还无故失踪至今消息全无。
她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我妈种的因,我背负着果。
我们都在为这段因果赎罪。
为什么还要说我杀人诛心?
我到底做了什么?
魏盈盈一把推开我。
“徐璐芝,我哥当年真该把你淹死在泳池里。”
23
魏盈盈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麻烦。
我不知道徐家还有多少秘辛,又有多少是我们母女两人牵扯出来的。
但我没那个能力去化解。
我又开始了上课和打工赚钱相结合的模式。
但我从此没再去过魅色。
甚至连酒吧和
KTV
这些地方都不再踏足。
我给餐厅刷盘子当服务生,去酒店做保洁,我还兼顾着给两个初中生辅佐数学。
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没时间去想别的。
大四上学期我成功进入一家公司做实习生。
实习工资不错,我很珍惜。
我打算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就搬出这套公寓。
其实我早该搬走了。
然而那段时间我出去找房子,不是被坑就是各种状况频出。
我猜到了,是徐衡在捣鬼。
他要我住在那里,是想时刻监视我。
我如他愿。
我斗不过他。
但我不想一辈子被他关在这里。
于是我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
这是我住进公寓里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电话通了,徐衡低沉的嗓音响起,“说。”
我抿了抿唇,“我要搬出去。”
那边传来男人一声嗤笑。
徐衡两年前就进了徐氏集团,他在学校待的时间屈指可数。
如今我也只能通过电视偶尔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是徐氏未来的继承人,板上钉钉的富三代。
“可以。”
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好半响才止住了颤抖。
那是即将要挣脱出去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