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序呢？”

    她苦笑两声，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是祁玉笙打圆场，

    “淮序今天有点事来不了，我替他敬大家一杯。”

    有同学笑着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递给江稚鱼，

    “也轮不到你啊。”

    “我给你说要是你俩有矛盾，我一定向着班长。”

    其他同学纷纷附和，

    “班长要是生气了肯定是你的错。”

    “你要对他不好，我们可饶不了你。”

    其实一开始他们同学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是沈淮序把大家团结起来的，所以他在班里的威望一直很高。

    这件事就像一个小插曲，大家很快聊起其他事情，江稚鱼沉默地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班主任从她进门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了，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了？”

    她又喝了一口酒，笑了两声，

    “没事。”

    可班主任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学生呢，

    “跟沈淮序有关吧。”

    江稚鱼被戳穿了心事，索性也不再装了轻轻点头，

    “老师，我做错事了......”

    班主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师永远都会原谅自己的学生，但她终究不能代替沈淮序原谅自己。

    酒过三巡，大家回忆起了高中，班主任给江稚鱼讲了一个她不知道的内幕。

    高一时的江稚鱼成绩并不好，还经常打架，可以说是老师都快放弃的学生。

    她和沈淮序相识始于她替自己挡了一拳，她虽然不屑，却控制不住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她发现他真的是很美好的人。

    青春期的少年带着傲气，不知道自己动手打的人身后的背景有多么庞大。

    当时他们的诉求便是开除她，并且不允许任何一家学校接收她。

    江稚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班主任继续说，当时学校也没办法，甚至她的退学通知书已经开出来了。

    可那家人突然又取消了这一诉求，后来才知道是沈淮序去求了他的父母，给那家人让利三分。

    她有问过沈淮序为什么，他说自己看过你的数学卷子，发现你最后一道解题思路很新。

    江稚鱼没再说话，年少时期不懂的言外之意现在全都明白了。

    他从来都是那么好，而她有幸拥有过月亮，却亲手把他弄丢了。

    第十九章

    聚会结束后，江稚鱼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格外想沈淮序，想听他说话，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她慌忙翻出记忆储蓄卡插入仿生人里。

    他的眼神逐渐明亮，江稚鱼紧紧抱住他，滚烫的眼泪流进他的衣服里，

    “我好想你......”

    “沈淮序”虽然不知道江稚鱼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但他依旧伸手回抱住她，

    “我在这儿呢。”

    那晚她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几乎快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祁玉笙跟着院长去人工智能研究所参观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不是沈淮序还能是谁。

    她的心脏狂跳，带领他们负责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笑着向她介绍，

    “这位是林先生，也是我们研究院一组的组长。”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

    “林先生？”

    她还来不及多想便被负责人带着继续向前走，整个参观进行的异常顺利，可她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走到林泊远面前，客气地伸手问好，

    “林先生，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咖啡吗？”

    林泊远抬眼看到来人也愣住一瞬，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而他的同事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还以为又是林泊远的追求者，纷纷调侃他。

    “这个姑娘长得真漂亮。”

    “个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