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儿得意的拨了拨算盘:“抛去伙计的工钱和进货成本,一共15两2钱。”
“这么多?”程青枝实在惊讶。
以前程松儿虽然也经常突然得一大笔钱回来,但那时因为程松儿聪明,总能把握住最佳时机。
但他没想到程松儿随便的一个点子,竟然也能日赚十几两银子。
程家村的普通人家辛苦种地,一年也才挣十几两银子,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程松儿一天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挣了人家一年的钱。
“一天就15两银子,那一个月岂不是?”
“是啊,保守估计,这个月咱们可以挣400两。”程松儿将账本给他:“你瞧。”
“你知道我不识字的。”程青枝唯一会写的字,就是程松儿和程青枝,还是她在雪地里,用树枝一遍一遍教他才学会的。
那个雪夜,他将他们两个的名字烙进了心里。
“我教你呀,反正你以后总得学着管家的。”程松儿擦干了脚上的水,爬上了床。
“学字有些麻烦,但学算盘还是很容易的。”她拿起了算盘,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动,口中念着算盘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
程青枝不是没见过别人用算盘的样子,一般都是老成稳重的中年女人,伏在柜台上,满眼精明算计,一声声拨弄着就像在数沾着油腥的铜钱,说不出的市侩。
可程松儿不同,她的手指在算盘上灵活的跳跃,纤纤如拨动琴弦,随着她的指尖发出清脆的算盘音,宛如山间飞溅的灵泉水流。
程青枝看得移不开眼,怎么会有人连拨动算盘的样子都如此好看,简直像在把玩一件精巧的玩具。
那次之后,松儿怜惜他,已经两天未曾碰他了......他也想在松儿的手中,婉转承-欢啊......
“别走神呀。”程松儿声音带笑。
程青枝慌乱的回过神来,收起了被迷得迷迷糊糊的眼神。
“来,学我刚才的样子。”程松儿浅笑低语,拉着他的手放在算盘上:“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一去九进一、九去一进一、明白了吗?”
程青枝脑子还是嗡嗡的,明明是在做正经事,却还是羞得红透了脸。
“又不专心听讲?”程松儿话中有些嗔怪,但她在程青枝面前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不忍伤之分毫,听起来反倒像是调-情。
“没有,我都记着,一句都没有忘。”程青枝说的是实话,程松儿忙里偷闲教他学算盘,他怎敢辜负她的好意。
只是那一声声算盘口诀,仿佛成了催qing的咒语,他困在其中,心脏泡的湿漉漉的,拧都拧不干,一边要抵御心中崩腾的妄念,一边又要记算盘口诀,实在折磨。
“那你背给我听听,背不好就罚你。”她拉住程青枝的衣领往前一扯,原本一丝不苟严谨穿着的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的浮想联翩。
程青枝被迫往前俯身,双膝跪伏在程松儿两侧,腰带紧束的腰肢微微下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程青枝喉结滚动:“松儿想......罚什么?”
程松儿随意道:“你先背了再说。”
“好。”程青枝微微一笑,眸中深情款款:“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三......一去九进一、九去一进....二?对吗?”
程松儿摇头:“前面的都对了,就最后错了,是九去一进一。”
“是我不好,我记错了。”程青枝单手撑着床,手臂渐渐有些无力,身子也渐渐下沉靠在她身上:“那松儿想怎么惩罚我啊?”
刻意拉长的尾音,绮丽而缱绻。
程松儿仰起头,亲吻他的脖颈:“傻瓜,我怎么舍得罚你,下次记得就好。”
程青枝眼中一瞬间划过失落,攥着床单的手紧了紧,似在发泄未能邀宠成功的苦闷。
“哈哈哈、”程松儿开心的笑了两声,在程青枝诧异的目光中钳着他的腰身往下一用力,他彻底岔开双-腿,跨-坐在她的腿上。
程松儿仰着头,捧着他的脸爱不释手,从心口一路吻到锁骨:“青枝,我的好青枝,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经不起逗啊。”
她不是小孩子了,故意背错换取‘惩罚’这种小把戏要是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活了。
程青枝涨红了脸,却因为她柔情绵长的吻而酥了骨头倒在她的身上。
若说之前,程青枝的反应虽然无师自通但尚且青涩,经过后来日日夜夜的教养,程青枝的长进快到让她惊叹,整夜整夜的缠着她,腻的像咕嘟咕嘟冒泡的蜜糖罐,睡觉也不肯ba出来,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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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松儿起来,浑身酸痛。
倒不是因为和程青枝一夜纵情,而是昨天新店开业实在太忙,就跟跑了一场马拉松,再一口气爬十几层楼梯一样。
当天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第二天一起床,腿都站不直。
程青枝已经将饭菜摆好,程松儿一边走一边锤腿。
琴柳抿了一口粥,语气有些怪异:“松儿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腰酸背痛,活像被吸了魂一样。”
“没事,昨天开业太累了。”她开始还没听出异样来,后面才后知后觉那句‘吸了魂一样’实在调侃她。
她坐到琴柳旁边,冲着他笑了笑:“琴柳公子身子感觉可好些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琴柳看着程松儿突然做到了自己身边,又对自己嘘寒问暖,他笑了笑,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可不行,要好就得好彻底,在喝一碗姜汤吧。”程松儿转头对小芝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琴柳拦住她,他其实根本没病,就是昨天看着他们在里头亲亲我我觉得不舒服,便随便寻了个不大不小的借口。
而且姜汤味道冲的很,光是喝一碗就已经很难受了,他昨晚也就装装样子,喝了一口就睡下了。
“这可不行,听我的,再喝一碗。”程松儿又道:“小芝,多放些姜,少了起不了作用。”
她在心里暗笑,让你刚才调侃我,现在你也别想好过。
“......好吧。”琴柳有些无奈,但想想谁让程松儿如此关心自己,一点小事就折腾了这么久,怕是连他夫郎生病也没这样过吧。
琴柳微微低头,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喝姜汤了。
不过话说回来,程青枝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却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
想来也是,村夫出身,耕地劈柴这类粗活没少做过,表面文弱,实际糙的很。
不一会儿,小芝就将味道刺鼻的浓郁姜汤端了出来。
程松儿和程青枝惬意的喝粥吃小菜,优哉游哉的看着琴柳皱着眉头一点点饮下姜汤,程松儿终于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程松儿刚刚吃完饭,店铺的小门就被人扣响,应该是送货的来了。
昨天因为是新店开业,能来多少人,她自己也摸不准,所以备的菜不多,但是想进来品尝的客人却络绎不绝,最后实在没菜了,她只能让客人明天再来,不然昨天就不止80桌客人了。
所以今天的菜得多准备一些。
最先来的是肉铺老板,肉铺老板原本生意惨淡,但因为有了程松儿这个稳定的大客户,每日收入有了保障,因此她送货是最勤快的。
肉铺老板的猪每天都是现杀的,送过来的肉,有些肌肉还在跳动,别提多新鲜了。
程松儿虽然雇了一个伙计,但光伙计一个人也完成不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她也得跟着一起。
她戴上围裙开始处理猪肉,肺片、肉片、里脊、猪脑、黄喉这些都要她来处理。
程青枝也熟练的系上围裙,力所能及的帮他她做事。小芝不会割肉,就帮她理菜。
一家人刚刚吃完早饭就开始忙碌,只有琴柳一个人干坐着。
“我也来帮忙吧。”他说道,其他人都在干活,自己寄人篱下总不能干看着他们做事,自己不干活。
程松儿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不用了,这些都是粗活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身体本就不好,快进屋去吧,被再吹风了。”
“你......”琴柳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觉得内心忽然泛起甜蜜。
第96章
.林玉秀的最终结局林玉秀的结局
程松儿切菜间隙抬头看见琴柳一个人低头笑,笑得还挺甜的。
淦!笑屁啊,不用干活笑得就是别人灿烂。
要不是嫌弃琴柳从来没干过活,要不怕他觉得自己虐待他,程松儿高低得让他干点粗活付房租生活费。
而不是让他在这里当甩手掌柜,太安逸了,安逸地程松儿手里切肉的刀都有了点点杀气。
等备好了菜,已经快中午了,程松儿撤下腰间的围裙,去店铺里准备招待客人。
有了昨天的开门红和客人自发的宣传,今天刚刚开店就有客人走进来,有来尝鲜的,也有来再过瘾一回的,不到半月,整个成阳县城内,火锅店的名号就已经传开了,并且生意天天火爆,火爆到程松儿把旁边的空置店铺也盘了下来,扩大店面。
县城内做生意的人不少,餐饮做的红红火火的也不少,但是像程松儿这种,开店不到半个月,天天爆满,而且想吃饭还得排队,队伍一直排了十几米,不得不再扩店的,实数罕见。
城内一些小有名气的读书人和富庶之家也带着亲朋好友来聚,甚至隔壁县城也有人慕名而来,久而久之,程松儿也认识了不少人,扩充了一些人脉。
“程老板,你店里生意每日都这么红火,挣得一定不少吧,哈哈哈。”一位女子放下筷子说道。
程松儿其实一直注意着这个女人,她衣着绸缎,虽然不名贵,但价格也不菲,可她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背微微佝偻,一看就知都爱是经常干活的人。
程松儿估计,她如果不是突然暴富,就是富人家的仆人。
这女人是一个人来的,从中午刚刚开店就进来吃,一直吃到下午两点最后一桌客人离开。
等到下午五点的样子又来,又点了一桌子菜,慢条斯理的吃,一直吃到最后一桌客人结账走人。并且她的注意力从来不再菜品上,而是在来来往往的客人身上。
这不正常,至少不是一般来吃饭的客人,极有可能是带着目的来的。
至于目的是什么,程松儿也很清楚。
小县城一共就这么点大,她的火锅店一次消费也不算便宜,能消费的起的实在不多。
客人在她这里吃一顿,可能这一周就不会再到其他餐馆吃饭了。
所以同行间难免眼红,想来打探敌情。
想估摸一下,她的店铺每天能接待多少客人,每一单平均下来能挣多少钱,以此来估算她的收益。
程松儿伸了伸懒腰,一边收拾残骸,像个普通和客人拉近距离的店老板一样,说道:“嗐,生意好,但是利润低啊,挣得都是辛苦钱罢了。”
“辛苦钱?”那女子哈哈大笑,明显不信:“你都已经有钱把隔壁的店铺盘下来了,还说自己的不挣钱?研究出这么新奇的菜式,配方更是一绝,隔着八百米都能闻见你们店的香味,把客人的魂儿都勾走了,甚至连隔壁县城都知道你的名气,你怎么可能不挣个盆满钵满。”
果然是提前有准备的,这下程松儿更加确定她是同行派来的了。
“惭愧惭愧,其实这配方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程松儿道。
“哦?”那女子眼珠子一转,打探到:“怎么说?不是你独家研制出来的吗?”
程松儿故作谦虚的笑了笑:“哪里那里,我也是跟别人合伙的。”
女子连忙刨根问底:“那你的合作商是谁?”
程松儿微微一笑:“颜家。”
女人:“......”
她似是不敢相信:“颜家?”
程松儿:“嗯。”
女人瞪大了眼睛:“首富的那个颜家?”
程松儿:“正是。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我的店铺小,装潢也简单,这才抢了先机。要是我的合作商一开业,南南北北的火锅店开遍全国,客人肯定都要被抢没了。”
“那你和颜家?”
“自然是合作关系,大家互利互惠,毕竟签了合同。”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匆匆结完账就走。
“客人下次再来呀。”程松儿笑着目送她离开。
女人穿过长街,在一家深宅大院前敲了敲门,然后钻了进去。
院内通红通明,她急匆匆的穿过前院,熟练的进入都是男眷的后宅,毕恭毕敬的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主子,打听到了。”
邢老板慢悠悠的从美娇郎的腿上做起,常年的滋润生活令她很是富态。
她懒洋洋的依着身后的美娇郎,脚下还有一个通房小侍给她揉脚。
女子一看那暖床小厮的模样,心道,竟然是林玉秀,他是什么时候成为邢老板的通房小侍的?他不是一直陪在主君身边吗?
后来女子才知道,原来正是因为林玉秀混上了主君身边贴身奴仆的位置,经常在邢老板面前露脸,加之林玉秀原本长相就不错,索性就将其纳入房中,做了通房。
因为他已经嫁过一次人,能做通房已经是太高其身价,林家人自然求之不得,才不管林玉秀远不远就替他答应了。
林玉秀就这样,没聘礼没嫁衣,甚至连一天的缓冲时间都没有,在邢老板提出的当晚就被送进了她的床上,成了邢老板房中的第小十二。
邢老板新得佳人,自然爱不释手,像逗小狗似的逗弄了一下林玉秀,才慢悠悠的开口:“说吧。”
女人跪在她面前:“最近在城内开火锅店的那个程松儿,她是、是首富颜家的人。”
“首富?颜家?”沉浸在糜烂中的邢老板,终于有了点做正事的样子,她一脚踢开给他捏脚的林玉秀:“这些天因为这家火锅店,聚贤酒楼的生意一路直下,都被火锅店给抢了,本来以为是个毫无根基的野路子,没想到竟然能跟首富扯上关系。”
林玉秀像个玩物一样被踢倒在一边,连声音都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听着关于程松儿的一切信息。
“那...我们还要不要动手?”女子犹豫着问道。
“先不急,如果是这女子一个人单打独斗那还好说,可毕竟她背后有颜家。”邢老板投鼠忌器:“算了,先暂且观望一番吧。”
“可咱们就任由这女人把聚贤酒楼的生意给抢了?”
邢老板冷冷一笑:“就看她是不是个聪明人了,是想有钱大家一起赚,还是想一个独吃活活胀死。你去试探试探她。”
女人瞬间明白了邢老板话中的意思:“是,奴这就去办。”
邢老板重新躺回了床上,头枕着美人腿,脚下晃了晃,林玉秀跪爬上前,继续给她捏脚。
“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城内房产无数,城外良田数十亩,现在还、还搞了一个什么火锅,聚贤酒楼的生意瞬间冷清,老娘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人压着打过,要是她不愿意共享配方,老娘绝不容她。”
邢老板一个人念叨着,越说越气,直接从地上把林玉秀提起,撕烂他的衣裳,来了一出游凤戏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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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秀常常做梦,梦见那夜、大雪、程松儿站在积雪的大松树下,她砍断松枝,积雪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她的身上,把她堆成一个雪人,她从雪中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着急的往家里赶,簪子掉了也不知道。
他默默站在不远处的树后,远远的看着。
等她离开后,他双手插进冰冷的雪里,一点一点摩挲着寻找她遗落的簪子。
当从雪里挖出来的那一刻,他比捡了金子还要高兴。
后来这簪子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现在,梦醒了,他躺在邢老板的床上,成了她发泄的工具。
邢老板的呼噜声就在他耳畔,林玉秀睁开眼,眼中全是泪水。
当时他如果叫住她就好了,当初如果在程松儿性格没有转变之前,就答应她的示好,早早的跟她在一起,等她的坏脾气渐渐消磨,变成如今温柔深情的样子,那他现在该是多幸福的人啊。
怎么就把她推给别人了?
她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主了?
林玉秀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出嫁后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刻不后悔,可终究还是晚了,如果他当初不那么执拗就好了。
现在他的枕边人,就是心上人了。
林玉秀默默从床上爬起,抹去眼角的泪,开始绾发。
簪子很朴素,是程松儿曾经遗落的那一□□他少年心动的唯一证据。
绾好发后,他走出房间用昨日剩下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掩饰有些红肿的眼眶。
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们也都起来了,脂粉味充斥着不大的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时而调笑,时而争吵。
小侍不像仆人,虽吃穿用度比别人好,但一辈子都要像牲口一样锁在大宅子里,除非妻主陪同,否则没有出去的可能。
晚上如玩物般伺候女人,白天还要跟十几个男人争宠。
他抬起头,看着四角天空,他的骄傲在无休止的磋磨中消失殆尽。
松儿,我们大约再也见不到了。
第97章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第二天店铺刚刚开门,程松儿就看见昨日的那个女人站在门前,一脸‘和善’的看着她。
“你这是?”程松儿问道。
女人自报家门:“程姑娘,我叫邢玉,是邢老板的家奴。”
邢老板是成阳县城内最有名的富商,不仅在城中有一座豪宅府邸,城内最大的饭店聚贤酒楼,最大的青楼怡红楼都是她的产业,不仅如此,她还在城外有良田百余亩,奴仆佃农更是有好几十人。
程松儿终于明白来打探敌情的幕后之人是谁了,她将邢玉请了进来。
“邢老板派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是吗?”
邢玉是坐在程松儿对面,道:“程姑娘生意做的如此出色,定然聪慧无比,我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了。我家主人想与您一起共赢。”
“共赢?”程松儿笑了笑:“怎么个共赢法?”
邢玉也不客套,直接说道:“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生意太好,难免遭人嫉妒,您看看周围的商铺,哪个不眼红你挣钱?当然,你有火锅的配方,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我家主人也知道。可您的火锅再好吃,也架不住有人三天两头的捣乱闹事不是?那以后还有谁敢来您的店里。”
邢玉的话里夹杂着隐晦的威胁,她点到为止,剩下的足够程松儿体会了。
程松儿故作沉思,一副‘好可怕,你竟然敢威胁我,我被强权欺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怎么样?程姑娘您怎么考虑?”邢玉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瞬间得意的不行,就算你背靠颜家又能怎么样?强龙难压地头蛇,邢老板的家族在成阳县城深耕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程松儿叹息了一声,问道:“邢老板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邢玉说道:“自然是想让您将火锅配方交出来,您让我们邢老板的日子好过,邢老板才能让您的日子好过,否则......”
邢玉哼哼笑了两声。
程松儿此生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
但她暂时压抑着,故作为难道:“行,您先回去,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邢玉倒也没有追的太急,只说两天之后,要她一个结果。
邢玉走后,程松儿回到屋里,趴倒在床上。
她进来的时候,程青枝正在桌边拨弄算盘,嘴里还念叨着她之前教过的算盘口诀。
他学的很快,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就从不知道怎么下手,变得极为熟练,相信再过几天就能帮着她一起算账了。
“松儿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开心?”程青枝坐在她旁边,修长的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发间轻轻爱抚。
程松儿翻了个身,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叹了口气:“有人嫉妒我。”
程青枝思付片刻:“是同行吗?”
程松儿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程青枝笑意浅淡:“其实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我知道人心是最容易产生嫉妒的。”
他之前被整个程家村排挤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人嫉妒的滋味并不好受,因为不知道谁会在背地里被嫉妒心驱使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苦,他不想让程松儿也跟他一样,他的松儿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不应该受这种委屈。
“你的生意太好,挣钱太多让人眼红,很可能会背地里给你使绊子。”程青枝有些忧虑。
程松儿点点头:“这我知道。”
小时候她陪外婆看了很多民国商战剧,就是那种苦情剧加一点点商战的那种,里面描述了很多商场里面的小伎俩。
比如故意在你的饭菜里扔脏东西,说你的食物不干净不卫生,严重一点的就是吃死人这种。
做餐饮的最怕遇到这种事情,商誉一旦受损,以后很难东山再起。
“刚才邢老板的人过来找我......”程松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程青枝。
“那你想?”
“我想要我的火锅配方,可现在我不能给,给了我们怎么办?只能先暂时稳住她,可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将她稳住,烦得很。”她叹了口气。
没有休息日连轴转的工作,又遇上这种事,让她身累又心累,她环着程青枝的腰,头往他的小腹拱了拱,长发被蹭乱了也不在乎,闻着程青枝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可以让她安心。
程青枝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替她按揉放松。感受到程松儿往他怀中蹭蹭的举动,他近乎讨好似的动了动腿,让程松儿枕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能躺的更加舒服些。
直到听见程松儿鼻尖发出满意的哼哼声,他才说道:“其实那位邢老板想要的不是火锅底料配方,她要的是配方带来的巨大利润,我们也可以不给她配方,只要让她知道有利可图就行。”
程松儿睁开眼,似恍然大悟一样:“对啊。我可以技术入股啊。”
“技术、入、入股?”程青枝不太明白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认为是自己见识太少,不能理解程松儿话中的含义。
反正松儿的话,一定是没错的。
“由我来提供火锅底料,她可以在城内随便开火锅店,分成我也不需要多少,这样的条件邢老板她应该不会拒绝。”她念叨着,程青枝看着她眼中的神采越来越鲜活明亮,看着笑容在她脸上重新绽放:“青枝你真是个天才。”
她抱着程青枝的脸狂亲。
程青枝玉容含羞可眼中的情愫俨然痴了一般,渴望着她继续深入:“我哪里是天才,字都不认识几个,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的随口说说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程松儿说道。
她倒是不怕邢老板搞事情把火锅店搞垮,毕竟她的存款足够让她和程青枝美滋滋的生活了,只是人毕竟不能坐吃山空,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邢老板如果三天两头找混混来店里闹事,那她的生意也不需要做了。
可如果她轻易就把火锅底料的配方交出去,难免会让邢老板觉得她好欺负好拿捏,那么以后她很有可能继续变本加厉,她只要做点什么生意都会横插一脚。
只能先想个办法稳定局势,再逐渐壮大自己,最后一招制敌,将邢老板整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