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杨谦南温凛 本章:第20章

    温凛闭上眼努力深呼吸,要冷静。像他这样心头没一件大事的人,嘴上说第二天八点来接她,其实说不准是九点来还是十点来。她到时候又不能冲他发脾气,还不如早做准备,自力更生。

    闹得不高兴也是好事,至少她今晚能睡个安生觉了。

    温凛睡前给自己点了一支安神香,打开电脑刷了两套TPO找找手感,就打算睡。

    回头一看,杨谦南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爬上床,杨谦南睡得很轻,还是被她弄醒了。他眼睑微微掀半条缝,把她一只手揪进被子里,梦呓似地说:“准备睡了?”

    被窝里都是他温暖的体温,她的手搁进去,心绪一瞬便平静了,柔声应:“嗯。”

    他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拽她的手:“那进来。”

    老天好像故意不让她睡安生觉。

    温凛刚刚脱了拖鞋想躺下,隔壁传来一声哭嚎。

    “……”

    杨谦南眉头都皱紧,不耐烦地睁开眼,看了眼他头顶的墙。

    隔壁好像在吵架,又是哭又是闹,摔门又挣扎,从屋里吵到屋外。

    一时半会儿不像能消停。

    温凛无言以对,讷讷道:“……反正还早,我还是再去做一套题吧。”

    她飞速地窜下去,以免面对他更多的不满。

    这回连杨谦南都睡不着了,起来想给自己倒杯热水,但发现这间酒店的电水壶都不灵敏,烧不热。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同一片行走的低气压。

    温凛好不容易把自己沉浸进模拟题里,做累了再一回头,人不见了。

    ……

    他不会是直接走了吧?

    隔壁的争执终于告一段落,那位吵架的女孩好像去了走廊,在外面啜泣。

    好像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她的哭腔特别大声。这里的隔音又不好,城门失火,殃及温凛这条池鱼。她听得心里焦躁,一套题没做完,时间已经不早,理智告诉她不用管杨谦南去了哪,先把觉睡好才是正经事。

    温凛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总是挑动她的神经,难以入眠。

    她崩溃极了,干脆起来找点水喝。

    水壶里没水。

    温凛推开房门,想找找自动售货机。

    刚刚打开门,她就愕然地,顿住了脚步。

    杨谦南正半蹲在那个女孩面前,给人家递纸巾。

    女孩没接。

    他估计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万般无奈地翻出手机相册,拿着应朝禹照片对人家说:“小妹妹,我给你介绍个新的吧。你看这个怎么样?”

    女孩子刚被甩,抱着膝盖稍稍抬脸,还是不理会他。

    “要不然我带你出去兜个风?”

    那姑娘终于肯开口了,像面对个人贩子,警惕地缩起身子,说:“不要……”

    杨谦南愁闷道:“那你别哭了。我女朋友明早要考试,你体谅一下。”

    温凛捧着空水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丁酉年四月十二,本文终于爬上了网页月榜。

    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

    看不懂文言文的我来给你们翻译一下——快来夸我。

    昨天去看了《喜欢你》,今天这章的BGM就是《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啦。

    我差一点点能上月榜,着急,从今天起每条评论我都回复好不好?提供花式表白服务好不好?你们对我热情一点啊。

    第34章

    北师大附近的地名都阴气森森,

    小西天、北太平庄、铁狮子坟。

    天气也不好,

    多云转阴,晌午时分惨淡尘土,

    笼一座灰色大石门。

    杨谦南坐在车里等,心想考试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她怎么净往不吉利的地儿奔。钱东霆请那俩风水先生也不知回山没有,改天可以介绍给温凛认识。

    他抽完半包烟,

    校门口总算陆陆续续出来一些考生。

    杨谦南扔了烟头,在人群里找。

    温凛如今的穿衣风格大变,零下几度的天,一件酒红色羊绒长外套开敞,

    露出里面的内搭短裙,

    光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亭亭立在寒风中。

    她皮肤本来就白,被暗淡天色衬托,白得晃眼。背着Jansport双肩包的女学生们裹在羽绒服里,像膨胀的液体分子,在她面前做无序运动。温凛水仙般站定在门口,两条纤细的手腕斜插在外套间,

    微微倾身张望。

    杨谦南朝她跳了两下灯。

    温凛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他闻到她身上的凛香。

    杨谦南轻吻她的唇,“中午想吃什么?”

    温凛的鼻尖有些凉,无意识地在他颊边蹭了蹭,说:“你还没吃?”她的声气总是很轻,

    听久了有一丝慵懒,天生是情人的呢喃。

    “这不是在等你。”杨谦南笑着打一转方向盘。

    温凛也笑:“该不会是带小姑娘去兜风了吧。”

    她还没忘了昨晚那茬。

    后来那对情侣的男方开门出来,把自己女朋友领了回去,看杨谦南的眼神犹如看个精神病。温凛笑得可欢实,水都忘了喝,专去逗他。杨谦南躺床上不理她,她就用指尖探进他衣服里勾圈,有恃无恐地撩拨:“这才一晚上,就忍不住带人家姑娘去兜风啦?”

    像只小狐狸。

    杨谦南啧一声,带着点愠色睨她:“我那是为了谁?”

    温凛仍在不知好歹地笑:“应朝禹知道你成天拿他照片拉皮条吗?”

    杨谦南单手扶着方向盘上高速,一手把她紧紧扣到身边:“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咱们去干点别的?”

    “你放开……”她长发都被挤散,“前面有电子探头的!”

    杨谦南另一只手也离了方向盘,指着前面两个限速警示牌:“上面也没写不能抱女朋友。”

    他也不是单纯在闹,只是附耳对她说了一句话,好似这句话很私密,即便在道路大敞的高速上,也必须悄声私语——“回不回家?”

    温凛愣了一瞬,轻轻地点头:“嗯。”

    他俩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爱和人打交道。

    但是又都不孤僻,骨子里怕寂寞。

    杨谦南比温凛更严重些,和她在一起之后就很少独处,连财报都要在她身边看。温凛对这些不感兴趣。她的商业才华仅仅体现在她对内容的精准把握之上,金融是另一块领域,和数字打交道,她天生不擅长。

    更何况年末滞留京城的日子很珍贵,她不想虚耗光阴。

    入了夜,温凛往手机里下了个博彩软件,坐去杨谦南腿上,装得兴致勃勃:“你看这几项,什么叫串子呀?我压这几条,是要全部都中才算赢的吗?”

    温凛有个特点,就是不爱问事儿。但凡是能靠搜索网站搜集到的信息,她一概不会东捱西问。杨谦南正在看报告,随手帮她指点了几句,结果发现她今晚智商奇低,每个小细节都要他一五一十说给她听,渐渐地也有些知味。

    他的手本来平放在她腿上,手背蹭着滑腻,了然地笑:“天这么冷,晚上睡觉还穿裙子?”

    温凛还假模假样缩了缩,说:“屋里有暖气,又不冷。”

    杨谦南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摸下去,小姑娘刚洗完澡,擦了身体乳,淡淡的温香。温凛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立刻跳下地。杨谦南把人压去书桌上,双唇紧贴在她耳畔,满心满眼的下流:“小东西想我了?”

    温凛想翻个身,被他牢牢从身后抵着,淡淡地笑她:“装得这么一本正经。”杨谦南把她的裙摆推上去,双手度量着她的细腰。

    二十来岁,身体的每一寸都是美妙的,她渐渐褪去了少女体态,线条流畅的纤腰,洁白无瑕的背,像一只形状婀娜的白瓷瓶。杨谦南屈起食指,指背从她脊椎的第一节缓缓滑下去,轻轻陷进她的腰窝。

    他的心仿佛也在这里陷落。

    杨谦南俯身吻她的侧颈,哑声唤她:“凛凛。”

    “嗯?”

    热沉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头,“我们搬出去吧。”

    她簌簌发颤:“……搬去哪?”

    “搬远点。上次复查,不是说你的脖子好得差不多了么?”他的唇流连到她耳际,“找栋像样点的房子,搬过去。就你和我。”

    温凛怔忪地睁开眼睛,眼底浮上一片清明。

    溺在情欲中的人说话也含糊不清。可她还是听懂了。

    他想给他们俩一个能被称作“家”的地方。

    *

    杨谦南很有行动力,年后温凛回到京城,他就约了中介详谈。

    二月和风到碧城,温凛航班延误,姗姗来迟。

    杨谦南把她从机场接到一间戏楼。

    帘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梳油头,西装笔挺,但胸前有个方形标识,上面写了某某房地产公司。对方已经等候良久,桌上一杯水喝到见底,一见到杨谦南就起身,客客气气请服务员再备一壶茶水。

    杨谦南要挑房子,主导权自然在他手上。温凛觉得这事没她照谈,甘心在旁当个陪衬。

    他们约见的这个戏楼仿旧,只供应阳春面和几样御品糕点。二楼偏座听不清词,温凛混着一耳朵咿咿呀呀的越腔,点一堆瓜子点心填肚子。点心吃到一半,多日未见的傅筹风尘仆仆地赶来,给杨谦南当参谋。

    傅筹对政策很懂,哪个区要重新规划,哪一片近期要动工,哪里近日刚建成,这两年的利好利空条件,侃侃而谈。温凛听得云里雾里,暗地里偷觑杨谦南。他带她来是培养投资头脑来的么?

    杨谦南仿佛能听见她心声,倏地向后一靠,闲观戏台,“这些不用管。五环以里,你给我找个山水好的地方。”

    傅筹怔了一下,说也对,山川湖泊改不了道,买这些地方不出错。

    杨谦南恶劣地一笑,说他是自己住。

    傅筹一拍茶杯盖,那样好脾气的一个人,被他惹火了:“你找骂?我给你讲到舌头干,你说你要自己住?”

    温凛暗暗发笑。傅筹这人她也见过几次,三十岁上下,在政府工作,像一壶温吞水,对什么人都体面照顾,没什么性子可言。可面对杨谦南,也会被逗气。

    她悄声说要上个洗手间,避了出去。

    这间戏楼背后一是一幢半民居半商业建筑,洗手间合用。

    温凛绕了很远,才找到女洗手间的位置。

    这里的二层好像是一排教育机构的教室,每间房里隐隐约约透出来乐器的声音,从钢琴到长笛,从古筝到吉他,中西合璧。技法生疏的学员弹得磕磕绊绊,和外面戏楼的声音完美混杂。

    温凛一边听着这些声音,一边慢条斯理地洗手。

    有时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听着满世界无关自己的声音,会觉得莫名安定,莫名地有幸福感。她看着镜子,发现自己嘴角溢着丝笑。

    她没有想到,会在镜子里看到暌违许久的钟惟。

    这个洗手间位置很偏僻,钟惟踏进来的时候没料到里面有人,往镜子里一瞧,竟然是温凛。

    她们有种诡异的缘分,无论在哪,总会莫名其妙地碰上。

    钟惟穿简单的衬衣牛仔裤,原本是进来抽烟。见了她,把烟头慢慢地碾灭在墙上,好像料准了她有话要问。

    温凛怔愣许久,迟疑道:“你嗓子好了,能抽烟了?”

    钟惟笑了一声。

    听她的笑声能发现,和从前有些微的不同。那是一种人为的破碎,藏在她嗓音的深处,说话时感觉不太出来,但一唱歌,这种差距就如置身显微镜下。

    她有意回避话题,主动指了指外边,说她现在在这里,教小朋友弹吉他。

    温凛以为自己绽出了个笑,但其实没有。

    “……挺好的。”她说。

    她们实在算不上什么朋友。

    温凛内心也不太喜欢钟惟。她觉得她是那种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的人。她无意评价钟惟的是非,只是觉得,她们终究不是一类人。

    但她忘不掉医院里血腥的那一晚,以及后来,杨谦南给她的绝望。

    温凛急着逃避这片心里的阴霾,扶着门框想出去。

    “温凛。”

    钟惟叫住她。

    她一回头,只看见钟惟素面朝天的脸上泛起一抹妖冶的笑,对她说:“你帮我写首词吧。”

    温凛迷茫地转身,“什么?”

    “听说你文章写得不错,很有名气。”钟惟倚在隔板上,眼角笑意勾人,“你要是觉得杨谦南对我做得过了,就帮我写首歌词。曲子我来谱。”

    “你还能唱吗?”

    “说不定哪天能呢。”钟惟看她的目光像隔着层纱,如烟如雾。

    温凛看得头疼。她拿她们这样随心所欲,不按牌理出招的人,总是束手无措。

    良久,她问:“你什么时候要?”

    钟惟突然笑了起来。

    她好像是喝了酒来教课的,神经质地笑了好半晌,话里挥散着酒气:“你是不是平时接活儿接傻了?我问你要首词,没时限,随你高兴。五年,十年,只要我还活着,你随时给我。”

    温凛潦草答应下来,拿走她的联系方式,便匆匆赶回了戏楼。

    穿越戏台上二楼,好像穿越一出才子佳人将相王侯。

    她心里一直不太好受。钟惟这人太不像个人了,像鬼,像戏台上的人物。她每每和她相处,都拿捏不住她的念头。她俯首于现实,她沉湎于戏台,两相交错太久,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二楼雅座上,杨谦南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

    傅筹捞起自己的外套欲走,“你今天到底找我干嘛?”

    “找你聚聚。”杨谦南给他敬杯茶,“喝完再走?”

    傅筹披上外衣理袖子,说“得了吧,我忙着回家陪老婆”,抬脚就走,走出两步又回头,没好气地说:“下半年我和姚馨大婚,请柬我就不发了,你记着来。”

    “不是说上半年?推迟了?”

    傅筹神色讳莫如深,有几分难言:“还能怎么着,提前升级了呗。”

    温凛品咂着这句话,给杨谦南递去一个落井下石的眼神。

    人家推迟婚期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怀了,不想挺着肚子穿婚纱。

    杨谦南落了个没面子,啐道:“这才刚几个月,你就二十四孝守家里头?”

    “姚馨刚怀上,人神神叨叨。过年那阵我给她爸妈拜年,回去晚了点,她坐客厅给我哭。我问她干嘛呢这是,我是去陪丈人打牌,又不是去花天酒地,你这给我哭啥呢。你猜她给我说什么?她说她也不想哭,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傅筹长吁短叹,仿佛有一锅苦水要端,手指一偏指过去,“你问人温凛吧,她们是不是都这样?”

    杨谦南扭头看她一眼,嘴角一扯:“问她干嘛,她又没怀过。”

    傅筹走后,那位房产经理又口若悬河吹了一下午,两个人都听得心不在焉。杨谦南挑得厉害,到最后也没个看得上眼。

    温凛回去的车上把房子抛之脑后,脑子里净想着傅筹那事儿,弯弯嘴角,说:“他是不是在赶趟儿呢。我前两天听人说,政协都上提案了,要开放二胎。这两年生一个,过两年正好赶上,再生一个,多开心。”

    “你当生孩子是玩儿呢?”到底是小孩子,说起这些家长里短来口气那叫一个轻飘。杨谦南打趣:“你要是羡慕,就趁这两年,也赶紧生一个。”

    “真的么?”温凛肃然将他望着。

    “……”

    杨谦南扭头瞟了她一眼,目光警觉地定住:“不是吧凛凛?”

    “应该不是。”温凛轻飘飘地卧着,淡然抚了抚小腹,正视前方,“我就是这个月,例假没有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杨老板:作者一定是赶不完双更了才让我喜当爹的。

    这更也已经很肥了,求原谅。

    第35章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温凛说这句话的时候,

    正侧躺在她公寓的床上,

    安然看着眼前人。杨谦南坐在床上,窸窸窣窣地拆包装盒。为了验得准确,

    他买了好几盒。

    他手里动作未停,答案滑过嘴皮子:“八字没一撇。”

    温凛斜撑着脑袋,悠闲道:“要不都生一个吧,一儿一女,

    最好是哥哥和妹妹。这样一起长大,有个照应。”

    杨谦南怀疑她是被刺激傻了,展开一张说明书给她:“会用么?”

    温凛猫一样把那张纸一按,执著地问:“你先回答我。喜欢哥哥妹妹,

    还是姐姐弟弟?”

    他微微蹙眉:“为什么一定要两个?”

    “有个照应呀。”温凛微笑着说,

    “小孩子总要有个伴的。兄弟姐妹多好,一起长大,血浓于水,谁也不猜忌谁。万一哪天杀人放火进监狱了,出牢房的时候亲手足还在外头站着,说整个社会都不要你,没关系,

    我总不会不管你的,我陪你慢慢改造。”

    小姑娘涉世太浅。这事儿一点不着急也就算了,还有心情在这规划。

    漂亮话说一筐,居然还被她说得挺感人。

    杨谦南无言:“你养个孩子就盼他进监狱是吧?”

    温凛咯咯地笑,翻一个身:“那道理是这个道理呀。”

    杨谦南塞两根验孕棒给她,

    催促:“赶紧先查着吧你。”

    温凛磨磨蹭蹭地去卫生间,举着两根白色棒子,笑容灿烂地一回头,说:“生两个!”

    像喝多了酒似的。

    杨谦南糟心地挥手说好好好生两个,你快点进去。

    她才笑嘻嘻关上门。

    他就不明白了,这年头女大学生未婚先孕都这么亢奋?

    最终查出来,一条杠,虚惊一场。

    温凛竟然还有点落寞,不可思议地看着验孕棒,遗憾道:“那我例假怎么总不来呢?”

    杨谦南肩并肩陪她躺着,嗤道:“就你那大冬天光腿的穿法,你不失调谁失调?”

    “那也不能推迟这么久。”

    他有些累了,靠在她肩上闭目养神:“听话。你以前不是爱把自己裹成个俄罗斯套娃么?以后就那么穿。少光着两条腿在外边晃。”

    “也不知道是谁嫌弃我穿得多……”

    温凛咕哝着,呆呆地望天花板。

    刚刚知道结果那一瞬间的情绪又浮上心头。

    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不知为何,她的遗憾全都是真的。

    温凛推推他,“你睡着了吗?”

    杨谦南轻轻嗯一声,懒得回她的话。

    温凛捏着他的脸,非把他弄醒,眼睛里仿若有光在闪:“杨谦南,将来你就算杀人放火进监狱,我也会等你的。带着孩子一起等。”

    他幽幽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迷蒙一片,只有她的笑,她翕动的唇是清晰的。

    承诺像她的唇色一般嫣红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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