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林笑得扭曲得意时,忽然被忍无可忍的宋文一拳挥倒在了地上。
拳头像雨点子一样挥砸下去,陈林瞬间哀嚎声不绝。
“老子让你嘴上不干不净!让你欺负巧珍!”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他没几下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直到被强行拉开,捂着脸颤颤巍巍站起来。
陈母这才从白日梦里醒来,痛哭大喊扑过去。
“我的儿啊,你是造了什么孽被这狐狸精缠上,没有一刻好的时候啊!”
闹得不可开交时,一道威严呵斥骤然出现。
“都住嘴!巧珍那晚上,和我老太婆在一起!”
月姨是村小学的校长,很受大家的尊敬。
人群自觉让开一条路来,她过来用拐棍指着陈林骂道。
“那晚上,巧珍来帮我算县里的补助,怎么就和你在一起坏了名声?”
“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还要歹毒到耽误她嫁人!”
那天夜里,我拐了路去了趟村小学,这才留下关键人证。
真相已经大白,但我并不打算放过陈林。
步步紧逼质问道,
“用一个痣就想毁了我,你就这么小瞧我吗?”
“大不了就往法院里闹,看是你耍流氓罪要坐牢,还是我洗澡被偷窥要判刑?”
一听到坐牢,陈林立马吓破了胆,脸色刷得惨白。
心虚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不是我,不可能!”
好几个月来,我都隐约察觉有暗处偷窥的目光。
直到某次洗澡的时候,听见窗口处男人的强忍的咳嗽声。
吓得我当时就魂飞魄散,跑去和保卫科报了警。
严进严出了好一阵子,可惜还是没有抓到那个流氓。
现在想来,就是陈林无疑。
陈母这才意识到严重,连哭带嚎跪倒在我脚边,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
“巧珍,你不能报警!林子已经没了前途,可不能再背上案底啊!”
陈丽也吓得花容失色,打自己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耳光。
“巧珍姐,哥哥是喜欢你才去偷看你的,就让我这个做妹妹的赔罪的。”
我一把撕过来她的头发,抡圆了才狠狠扇过去。
“赔罪?你们家多大的脸,说赔就赔?”
可没想到,枕边人是个活活的衣冠禽兽。
「我他」陈林的判决结果下来那天,陈家母女险些哭瞎眼睛。
他在拘留所压了好几天,开庭胡子拉碴眼神无光,可看向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有嫉恨,有不甘,甚至还有难言的愧疚。
“巧珍,对不起……”
我并没理会,而是挽着丈夫的手臂与他彻底道别。
可陈家母女却依旧不依不饶,直接闹到我单位去,扯横幅说我害她家破人亡。
宋文担心我被风言风语影响,休了婚假要陪我去度蜜月。
那母女俩还跪在厂前大哭特哭时,
我已经打扮光鲜亮丽拉着行李箱,蹬着昂贵的小高跟走过去讥笑。
“你儿子不还没死呢,急得哭什么丧?”
“真到那一天,我也去凑热闹嚎两嗓子,祭奠他可怜的一生。”
陈丽眼角泛红,哽咽着咬牙切齿,
“你这个贱人!我们会一直闹下去,直到闹到你丢了工作!过得生不如死!”
我撩起波浪卷,发丝香味萦绕,漫不经心瞥了眼表回应,
“构想得不错,但等我下个月回来,欠的钱再还不上,我就要送你们一家人在牢里团聚啦!”
那母女俩直接精神崩溃,哭喊着要寻死觅活。
我看得心满意足,这才挽上宋文的胳膊,“走吧~”
他宠溺刮了刮我的鼻尖,“老婆大人最会有仇必报,我哪敢不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