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或者求我。”簕崈再一次命令:“然后认错。”
认他大爷的错!
簕不安趴在床边抠嗓子眼儿,簕崈忽而问:“要我也吃么?”
“……”簕不安至今没从那个惊天的认知里走出来,闻言下意识对簕崈拳打脚踢,可惜行动受限,而且,簕崈想压制他是很简单的事情。
手腕被抓住,簕不安扭了两下,没挣脱,药片滑进食道,刚散去不多的烧灼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怒目圆睁:“你真让人恶心!”
恶心两个字,听多了好像也没什么所谓,连另一边靠在窗前品酒的幻觉簕不安也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打着哈欠,表示这话已经有点无聊了,忽然,幻觉闪现到簕不安肩膀一侧,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列在一起,他对簕崈眨眼,怂恿道:“直接上了算了,他嘴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簕不安嘴很硬,骨头也不软。
簕崈想听他亲口同意,就算是被逼的也没关系。
蹭着簕不安重新涨红的脖子上的青筋,簕崈发现那里起了一小串鸡皮疙瘩,很明显,簕不安被点燃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挑逗,但还是不肯认输。
“休想!你休想!”簕崈带着桂花香的呼吸越来越诱惑人,生理性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涌,簕不安身上忽冷忽热,时而牙齿打颤,时而呼出热气:“有本事你杀了我!恶心!我死也不可能让你得手!”
“没关系。”簕崈垂眼,无视自己的蠢蠢欲动,看着簕不安再一次忍不住自摸的左手,仿佛很有原则地说:“你没答应之前,不会动你。”
话是这么说,手却按在簕不安不安分的左手上,一点点捏紧,直到十指相扣没有缝隙。
簕不安很想拒绝,但是理智已经被焚烧殆尽。
这一次,簕崈偏头去吻,簕不安已经意识不到那两片强势但微凉带着桂花香气的嘴唇是属于谁,男人还是女人,情人或是兄长。
他想起荻园燥热的夏天,在小重山的桂花树下面喝冰可乐。
冰可乐撞进口腔,非常惬意的夏天。
牙关终于松动,他忍不住回应。
凌晨三点,李由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医生进门,一路上都在叮嘱医生,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声张。
见过大风大浪的医生表示请他放心,然后在心里做好了面对惊世丑闻的准备。
但,想象中的惊世丑闻没有出现,房间里的情况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簕不安衣着整齐地昏迷在床上,也没有外伤,已经洗过澡了,只是胃痉挛和脱水。
输了生理盐水和消炎药,送医生离开的时候,李由瞟了眼床头柜的药盒。
已经打开了。
垃圾桶里有两片分装药片的锡纸包。
李由暗自咋舌。
忽而,簕不安痛苦蹙眉,像是要醒,簕崈端起水杯给他喂水,然后对还没有消失的二人投来不悦目光。
李由脚下踉跄,拍了拍医生肩膀,催促他加快脚步。
簕不安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人。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他妈的,噩梦居然还没结束。
强撑着昏沉的意识和疲惫的身体掀开被子,他想下床,还没起身就被阻止了。
簕崈说:“我叫人帮你接小音回来。”
【作者有话说】
更新频率是看榜单任务,这周算上海星加更明天还有一章,更新时间大多数时候在三更半夜()
另:本章无事发生
◇
第60章
要接吻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开口的瞬间,簕不安仍然难以置信。
从脑子一热冲进簕崈的婚礼开始,一切都像脱缰的野马,簕不安甚至在思考这灾难一天的真实性。
他很想骗自己这是一场梦,但是很疼,嘴唇,后脑勺,浑身。
短短一天内,簕崈对自己做的事:强吻,下药,威胁。
“你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毁了你的婚礼?”簕不安问。
他倒宁愿是这样。
簕不安大声质问:“簕崈,是不是因为我毁了你所谓的完美的人生你才这么对我?”
没有回答。
下流无耻,罔顾人伦,泯灭人性。
簕不安用一切罪大恶极的词描述簕崈。
“待在我身边。”簕崈只是说。
“你是不是疯了!簕崈!看清楚我是谁!”簕不安情绪激动地起身,针头被甩出来,血珠飞溅到簕崈脸颊,眼睑稍稍落下,像垂目泣血的古典雕塑,雕塑好像也觉得悲伤,但不为所动。
“如果你不同意——”相较于簕不安的激动,簕崈很平静地陈述:“我也有很多办法让你安静。”
“你会下地狱的!”簕不安大叫道。
“哎,何必呢。”最坏的那个幻觉惋惜地叹气,像是为簕不安考虑般对簕崈道:“你又不信这一套,再说了,有的话——”
幻觉似笑非笑,只讲一半。
簕崈知道后一句是什么。
如果有地狱,他已经在受煎熬了,他被煎熬十年有余。
罪名不是爱了不该爱的人,而是爱了人。
爱是原罪。
爱的真实面目不是成全,不是祝他自由,而是狰狞和赶尽杀绝,真相大白的这天,他顶着簕不安最喜欢的面目穷凶极恶。
簕不安咬牙切齿极度崩溃:“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是,一夜之间是难以接受。
哪怕十年,也不能接受。簕崈至今还能想起终于看破自己心意那一晚,他内心经历过怎样的滔天巨浪。
而后的十年间,海啸从来没有停止,他只是表面若无其事,表面故作大方。
如果有的选,谁要喜欢自己的弟弟了?
可这也是悖论,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关系,没有这二十多年的相识,也就不存在爱上谁这回事了。
簕崈确定自己不会喜欢簕不安以外的人,他喜欢的不是皮囊也不是身份,而是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簕不安。
只是,簕崈庆幸又惋惜的二十多年,簕不安立刻就推翻了。
他说:“我就不应该!我就不应该认识你!簕崈,你就当我们不认识,就当我们没关系吧,求你了,放过我!”
簕崈没要听这些话,他最不想听这句话,偏偏簕不安最先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句。
“你看,多深厚的感情,你说放下也就放下了。”簕崈怜悯地看着簕不安,平静叙述,将一切责任强加在簕不安身上:“不管是情窦初开的初恋,还是持续二十多年的友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心地善良的你会喜欢,外貌优越的你会喜欢,萍水相逢你也会喜欢,喝酒碰杯一对视你就说心动了,但其实你谁都不喜欢。”
“——你才是最凉薄的人。”簕崈下结论说。
“谁他妈凉薄?”簕不安绝望到极点:“你看看你在做什么,这是你说的友情?”
事到临头倒打一耙,他没见过比簕崈还神经的神经病,去他妈见了鬼的友情,一家子人渣神经病!
簕不安累了,精疲力尽,不想再争论,他只想离开,于是再一次推开簕崈:“你随便,反正你也说了我凉薄,妹妹我也不要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他赤着脚往外走,簕崈说:“好。”
脚步一顿,簕不安几乎被逼疯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簕崈说:“留下来。”
“不可能!”留下来继续被恶心吗?簕不安恨到极点,气得发抖:“求你了,放过我行吗?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你就当我年少无知,你们都挺厉害的,我们兄妹就两个普通人,受不起!”
簕崈忽然做出噤声的手势:“很晚了,该休息了。”
没什么道理可讲,簕不安的花言巧语歪门邪道他不要听,讨厌还是憎恨也无所谓,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撞上来的。
簕崈强势地压着簕不安跟自己同床共枕,簕不安挣扎,簕崈忽然想起自己柜子里堆成山的安定片。
喂了一片,簕不安很快就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终于听话了。
重新把簕不安搂在怀里,真实的人和发生过许多次的幻觉一点都不一样,从前他总是半夜摸到腻手的绸缎,总在臆想,现在是温热的皮肤,真正的阿贝贝。
簕不安不如真丝被娇小,爱好户外活动和泡吧的人很大一只,平躺下来几乎跟自己等长,抱在怀里存在感强烈,手臂稍微收紧,簕不安就会呼吸急促,发出挣扎。
也就不会再怀疑是否是幻觉,也就不用再拷问这一天应不应该。
理所当然,簕崈轻抚簕不安的睡颜,很满意簕不安的好睡。
簕不安的澡是他帮忙洗的,衣服是他亲手换的,他从来没有做过照顾人的事情,第一次做有点不习惯,但是簕不安在自己怀里像洋娃娃一样被摆弄,感觉还不错。
尤其,嗅到簕不安身上传来的沐浴露气息,是自己惯用熟悉的味道。
至于簕不安‘坚不可摧’的意志——
现在这样就很听话。
簕崈希望簕不安一直这么听话。
第二天,簕崈很早出门,然后,家里来了医生,奉命给簕不安注射镇定剂。
卧室门口和别墅大门外新增了保镖,这里变成密不透风的监狱。
医生开安瓿瓶的时候,簕不安强烈要求见簕崈,管家示意保镖控制住簕不安,然后很礼貌地告知:“大少在忙。”
当传闻中的雷霆手段降临在自己身上,簕不安不甘心束手就擒,可是又很清楚,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
尽管他还是不放弃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一些无意义的咒骂,以至于嗓子哑透了。
注射器锐利的尖端刺入皮肤,簕不安浑身紧绷,愤怒又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他只能低头:“求你了,就一句话,打电话也行,让我跟他说。”
管家迟疑了一下,叫人拿来移动电话,拨通了簕崈的号码。
电话通了,管家简要说明了簕不安的意图,然后将听筒递到了他耳边。
没有声音,但是簕不安知道他在听。
曾经他们有很多心里话和对彼此的关怀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的,这一天,簕不安有很多失望和谴责的话,不过已经都说过了,毫无用处,再声嘶力竭也改变不了簕崈的走火入魔,甚至,他怀疑自己那些咒骂和哀求对簕崈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簕不安说:“别让小音回荻城。”
“……求你了。”
至少别让小音小小年纪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污染心灵。
簕不安再一次陷入昏迷,他不知道簕崈有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
为了打磨簕不安的戾气,他只有很少的时间被允许清醒,重重防备之下,别说逃走,离开卧室都不可能。
簕崈爱好成谜,喜欢亲力亲为给他洗漱穿衣服打扮,一三五的晚上给他吃安定,二四六则是锡纸小包里的白色药片,目的也不是在他欲火焚身后对他做下流的事,而是美其名曰“脱敏”,看他无能为力和丑态毕露。
说老实话,自从小时候那个虐待他的保姆被辞退之后,他没吃过什么苦。
很快,簕不安的锐气就被磋平了,面对药片的时候不再拒绝,可以自觉麻木地吞下去,睡意发作但还没昏迷的时候感觉到簕崈落在肩膀的手臂也可以无视掉,毫不反抗地闭上眼。
针对簕不安的驯服计划十分有效,唯一需要头疼的是簕不安的身体在很短的时间里垮了。
一日三餐有营养师搭配,厨师换着花样将营养均衡的食材烹饪得可口,但是从前视口腹之欲为人生第一等要事的簕不安对一切食物都丧失了兴趣,食不下咽。
第一个星期,簕崈没放在心上,医生在簕不安的药里多加了营养补剂。
第二个星期,簕不安开始憔悴,帮他洗澡的时候,簕崈摸到了硌手的肩胛骨。
第三四个星期,不需要额外的镇定剂,簕不安醒来也是昏昏沉沉。
又一次听说簕不安看到饭菜就吐了的时候,簕崈罕见地在白天出现,他问簕不安:“要不要让小音来陪你吃饭。”
原本毫无食欲的簕不安闻言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东西,但是咽喉像是失去了正常功能,察觉到食物的存在就开始干呕。
牛腩和西兰花你中有我地吐出来,簕不安擦了擦眼角,面无表情地继续吃。
卧室门本来开着,门口守着等着收餐具的厨娘,忽然,轻轻合上了,惨烈的景象被隔绝。
是跟着簕崈回家的李由。
关门的声音很小,谁都没有惊动。
忽然,一只手按住了簕不安拿筷子的手。
“够了。”簕崈说。
簕不安抬起头,干呕导致眼角濡湿,眼底充血,平复了一下,他哑声哀求:“别让她回来。”
江慎和商暮秋应该比自己会带孩子,小音也很喜欢江慎的小黑狗,晏城虽然乌烟瘴气,至少没家里恶心。
本来想拒绝,但是看着簕不安消瘦下去,没有神采的眼睛,簕崈迟疑了。
连最坏的那个幻觉都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表情复杂地站在簕崈身后。
“……你自己去接。”簕崈有点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顿了顿,他说:“别想着跑,记得回家。”
自己已经服软到这个地步簕崈还要咄咄逼人,簕不安被磨平的脾气又上来了,刚要拍筷子,听到簕崈说:“我们的事先缓一缓,不告诉她。”
失去自由太久,簕不安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簕崈居然会善心大发,让自己离开荻城?
虽然是为了接小音回来,好控制自己。
但簕不安还是惴惴,问簕崈:“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簕崈思索:簕不安能给自己什么。
他已经睡了有史以来最好的半个月,不会辗转难眠,不会在罪孽的噩梦里惊醒。
抽出手帕擦了擦簕不安的嘴,他没说话。
“……你是不是想我亲你?”垂眼看着簕崈离开的手,簕不安问。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早更,榜单任务算上海星加更2.4w字全部完成!明晚看情况!!今天晚上早睡啊大家~~~~
另外再一次严肃强调:小虫和小猴毫无血缘关系!是异父异母!后面有相关情节设计!不是真骨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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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会更刺激
簕不安似乎已经被囚禁和药物磋磨地疲惫麻木,并且出现了轻微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簕崈看了簕不安半天,簕不安眼底红血丝渐渐褪去,最后只剩下状似询问实则嘲讽的神情。只有询问,没有动作。
簕崈起身走了。
门开了又合上,李由跟着簕崈回公司。
“看好,别让他离开保镖视线。”簕崈说。
“是”
想到簕不安行尸走肉一样塞食物的画面,李由心有不忍。
开完会说完正事,本该离开的唐见春没走,而是跟着簕崈进了办公室。
李由给二人泡好茶出去了,唐见春握着茶杯喝了一口,对簕崈的茶表示赞赏:“君山银针啊?好茶。”
簕崈瞥他一眼:“送你二两。”
唐见春爽朗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簕崈:“还有事吗?”
有没有事,唐见春相信簕崈已经看出来了。
他说:“好久没见簕不安了。”
“你们还有联系?”簕崈反问。
听,多有敌意的口气?
所以都这么明显了,当初自己开他玩笑,他还要说不熟。
“有没有联系,你还不知道吗?”唐见春说。
自从婚礼之后,簕不安就人间蒸发了,也没什么报纸敢写簕崈婚礼上的闹剧,敢写的报社都倒闭了,当日亲身经历的那些人只是私下猜测:簕不安是不是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也有脑洞大开,猜测公然指责簕崈爱好男人而形式婚姻的通奸对象就是簕不安本人,所以,簕不安才要大闹婚礼手撕渣男。
——当然了,前一种猜测才是主流。
唐见春:“所以,人怎么样了?”
簕崈不信他是今天忽然才想起簕不安这个人,来关心他的死活。
“还活着。”簕崈说:“没人给你通风报信吗?”
“……”这话意有所指,轻咳一声,唐见春若无其事装傻:“谁给我通风报信啊?再说了,你们的私事……”
“我就是听说,好像……”
“他装的。”说这话的时候,簕崈本来垂着头看文件,说完,合上面前的文件,有点倦怠地靠在了椅子里,看向窗外。
正值盛夏,然而,高楼不知春,落地窗外只有一成不变的天幕,鸟也不会在钢筋水泥塔外停留。
按照往年来说,荻园的早桂是不是马上就要开花了?
唐见春哑然片刻,听李由的描述,他都觉得簕崈手段有点太硬,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把人磨软了——所以是装的?
唐见春:“你确定?”
簕崈确定。
身体的不适可能是真的,至于其他,这么轻而易举的顺从一定有鬼。
明明知道再怎么盯紧也有可能脱出掌控,出于那一丝不忍,簕崈还是许诺了三天时间给簕不安往返。
每周四晚上簕崈固定健身拳击两小时,这么多年风雨无阻。
从健身房出来,上楼冲澡换衣服,然后去看簕不安。
簕不安的作息被迫和簕崈同步了,晚上九点,簕不安靠在床头抽烟,佣人刚才收出去的晚餐原封不动。
簕崈开门的时候,簕不安手里的烟还有最后一截,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支烟,他抽得很珍惜。
但还是被拿走了,簕崈很自然地从他嘴边拿走快燃到过滤嘴的烟头捻灭。
“有烟瘾?”他问。
簕不安目光停在熄灭的烟头上,为此惋惜,依依不舍地呼出最后一口烟雾,享受这点转瞬即逝的快乐,回答道:“一点点。”
“酒呢?”
“很喜欢!”
语气有不自觉的上扬。
所以,中午自己离开的时候交代管家可以适当满足一下簕不安不出格的需求,除了酒,他就用在这支烟上了。
“胃不好,都戒了。”簕崈坐到床头说道,然后掐着簕不安下巴,盯着他看。
是要兑现白天的交易了。
但是做出这种意图的姿势之后又仅仅只在观察,像是评估这张嘴值不值得亲,应该如何亲一样,总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簕崈在长相上综合了簕世成的冷硬和唐栀那种神性的温柔,偶尔流露出柔软的神情让人恍惚,但簕不安并没有沉醉其中,因为簕崈徒有其表,早在当年外面传他如何铁血手段的时候就该意识到的。
他觉得好笑,挑眉嗤笑:“你这跟强奸之前问对方愿不愿意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说好了就是好了吗?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就是受不了跟自己哥哥,就是恐同,你要真想做什么,继续给我下药,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权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还没走,牙尖嘴利的本性已经按捺不住了。
簕崈否认反问:“我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故作姿态。簕不安说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翻身睡去。
别当他不知道,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第一天开始,簕崈脑子里不知道多少脏东西,每天晚上那根火器都直顶着自己的腰。
话说得好听,自己没答应就不会怎么样,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就刚才,他那睡袍都支帐篷了。
这么想着,簕崈手臂居然真的越过肩膀落了下来,目标疑似自己睡衣纽扣,簕不安瞬间起了冷汗,被电到一样翻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