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周曦聂铉 本章:第22章

    久未承欢,又长了几岁年纪,温子然颇有些受不住情事的缠绵。

    他被肏弄得昏昏然泄身了的时候,皇帝才甫入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按着他就着高`潮时候那阵痉挛深入浅出地弄了好几十下,温子然连腿根都在发抖,咬着被角无声尖叫着,颤着腰又射出了几股来。

    聂铉捻了一点白浊在指尖,抹在他眉眼上,温子然失神得厉害,茫然看着皇帝的手指,好似意识不到他在做什么似得。

    聂铉觉得可爱,捏住他紧紧咬着的被角一点点抽出来,下身的抽送暂缓,一面用细碎的亲吻讨好他,一面猛地用力,将那被角扯出来丢开了去。

    温子然一时不觉,犹自喘息着,猝不防皇帝狠狠地撞了进来,将内里化开的桂花膏脂都挤出去许多,弄得本就湿漉漉的股缝间滑腻一片。

    那硬热的性`器重重得碾着敏感处的软肉抵到深处,温子然猝不及防,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又因为随后而来的灭顶欢愉而变得软腻绵长,听得聂铉越发动性。

    一场颠鸾倒凤自是叙尽别情,待到清理完睡下已然到了日暮时候。

    聂铉小睡片刻后倒是自己醒了,下午一顿荒唐,尚有许多政事亟待批复;温子然被他折腾得不轻,睡得很沉。

    听到动静茫然地睁开眼来,被皇帝哄了两句,又合眼睡了过去。

    ……

    温子然回京当日便与皇帝彻夜长谈,隔日便官复原职入主户部的事很快便传的京城上下人尽皆知了。

    一样被重用的还有那个曾经是兰陵周氏第一不肖的六郎周昶,如今名正言顺地以治水之功坐稳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朝野都传言说,他眼看就要顶了尚书陈枫的位置,做和他兄长昔时一般,最年轻的六部正堂了。

    放衙后周昱难得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应邀去了瑞香楼。

    进了雅厅,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凭窗而立的男人,便上前两步,亲热地唤道:“六哥。”

    周昶转过头来,向着他笑:“十郎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么?”

    周昱道:“托福,小弟一切都好,六哥呢?”

    周昶回身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不好。”

    周昱暗自点头:“六哥如今,却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周昶点了点头:“男儿丈夫,还是当有些事做,方才有立世之基。我家十郎自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周昱抿了抿唇,辩解道:“兄长他——”

    周昶却抬手打断了他:“他近来身体可好么?”

    周昱脸色微沉,摇了摇头:“还是不好,总要吃药,却又不肯叫我们知道详细,连大嫂都瞒着。”

    周昶哼了一声,脸色却更难看了几分。

    又过了片刻,徐徐地道:“今日叫十郎来,六哥是有话要同你说。”

    周昱有些不习惯话题切得这么快,但还是点头:“六哥只管说,小弟听着。”

    周昶端详了他一会儿,道:“十郎如今也是中书舍人了,堂堂天子近臣;六哥我不才,忝为工部侍郎,按陛下的意思,兴许不久,还要迁户部侍郎。”

    户部和工部虽然同为六部,但轻重分明,户部侍郎在朝中已是举足轻重的重臣,何况如今户部尚书温子然与他周昶乃是一道在荆州治水三年,交情颇深的。

    周昱面上一喜,道:“恭喜六哥了,此事兄长可知晓了么?”

    周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越发坚定地道:“十郎,如今你我兄弟虽然不及他,但也已经撑得起周家门楣了,叫他退罢。”

    周昱怔怔地看着自家六哥。

    六哥和长兄闹翻之后,便连兄长也不愿喊,只是淡淡的一个“他”字带过。

    他的怔忡却在周昶的意料之内:“十郎,你难道真的想看他——想看咱们的大哥活活累死自己不成?你回去与他说,只说是我说的,如今周家没有他也不怕世家那些人了,你叫他退罢!”

    第二百一十七章

    聂铉闲坐暖阁,教聂浚下棋。

    大皇子如今快要九岁了,却因为帝师人选迟迟未决,仍未出阁读书,至今还没有册封太子。

    但因为他一直是皇帝最钟意的儿子,所以除了基本的课业外,也时常在皇帝身边接受皇帝的亲自教导。

    聂铉棋力不错,欺负聂浚更是绰绰有余,自然就很有余暇提些话外闲话,眼角眉梢都流露着漫不经心的轻佻。

    倒是聂浚,小小年纪,便是正襟危坐长考着的模样,让他父皇心里暗自赞许。

    这样的年纪就沉得住气,本就是值得高兴的事了。

    聂铉叹了口气想,倘若前世就能有有这样的继承人,那……

    罢了。

    聂浚听到那声叹气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问:“不知父皇何事忧思?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聂铉挑了挑眉,旋即笑道:“朕在想你的事呢。唉,一拖再拖,转眼你都要十岁了,浚哥儿也要长成个个大孩子了。”

    倒是这个身体也不过将将要交二十五的年纪,做这么大个孩子的父亲,委实年轻得过分。

    皇帝拈起一颗云子在棋盘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温和地道:“朕还是想早些册立你为太子。”

    聂浚愣了一下,起身跪下,叩首道:“父皇千秋万岁,儿臣万万不敢!”

    聂铉噗嗤笑了,摆了摆手说:“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

    顿了顿又叹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老成也不好,半点玩笑都开不起,忒没意思。你看看你三弟多好玩儿。”

    聂浚听着自己老子用好玩来形容自家哥几个,心情十分的一言难尽,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心里大概猜了他父皇想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他父皇又敲了一会儿棋盘,便抬头问他:“浚哥儿,你觉得周曦如何?”

    除了起初一次之后,聂铉又宣召过周曦几次,他自己避不出面,只叫周曦陪聂浚。

    他的丞相虽然对百忙之中被叫来看孩子腻味透顶,但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应当不是他的错觉,他不免又想起一些关于周曦的传言,子息单薄是一回事,听说对兄弟们的子嗣向来是很好的,意外地疼孩子。

    前几日召对周昶的时候故意套话,还听到了周氏六郎抱怨,言道是他那个大哥把他儿子都惯坏了。

    周昶的次子周恪是内定要过继给周曦做嗣子的,一贯养在周曦身边,就算分家也不曾被带走。

    林林总总一想,聂铉是十分钟意周曦做这个太子太师的,此时问一问聂浚,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不料聂浚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皇帝眯了眯眼,问:“浚哥儿莫非不喜欢周丞相么?”

    聂浚面有难色,斟酌着道:“周丞相自然是人品才学无一不好的,儿臣知道父皇想叫周丞相给儿臣做老师,只是……”

    只是上回父皇你说要容次相给儿臣做老师,他便屠了西南夷全族以抗,这回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聂铉看穿了爱子所想,冷哼了一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有他们抗旨不尊的份儿?”

    话音才落,就听见太监通传:“陛下,容相求见。”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容涵之进暖阁的时候看到大皇子聂浚正出来,就避让到了一边并欠身行礼。

    帝国有实无名的太子是因为他的缘故耽搁了册封,他心中颇有小愧,便连笑容也放得更和蔼一些。

    但眼看见聂浚看他的眼神里幽幽的哀怨的时候,还是不免愣了一下,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忙更低了头。

    聂浚本来都走过去了,听到这一声失笑的气声,扭头看了看。

    他父亲最激赏的臣子身量挺拔姿容昳丽,透着一股凛冽的英气,勃发冲霄,站在那里,都像是一把半出鞘的剑,笔直锐利。

    但是男人的眉眼太艳丽,这样失笑了又去捂的样子,又有一种说不上的风流。

    聂浚这其实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涵之,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父皇到底为什么这样喜欢这个男人,那是一种和丞相周曦截然不同的好看,截然不同的出众,颇有点难分轩轾的意思。

    但都是能让人一眼就觉得非常出众的人。

    可聂浚很快就觉得更不是滋味,这样出挑的臣子不愿意成为他的老师,甚至不惜为此断送了自己的名声,在士林清议的风口浪尖上颠了三年,也因为违逆圣意被投闲置散,三年来一直在修兵书。

    聂浚以前都觉得丞相或者次相都应该是十分年长稳重的臣子,周曦看着就很稳重,但并不让人觉得年长,只让人觉得优雅沉静;容涵之更是叫人一眼就觉得,他尚在一个十分丰茂的年纪,可亲可近。

    聂浚的遗憾几乎真的在容涵之失笑的刹那发酵成一种哀怨,他猛地顿了顿足,气哼哼地加快了脚步。

    随侍的太监们宫女们不明所以,匆匆地追了上去。

    容涵之笑得更厉害,抬手掩着嘴别过头笑了一会儿,才施施然进了暖阁里去。

    是谁说大皇子虽然沉静宽厚却不肖今上?都是谣言。

    聂铉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行礼如仪后,方才问他:“容卿为何发笑?”

    容涵之笑道:“臣方才遇到了大皇子殿下,觉得殿下龙章凤姿,天真可爱,固而欣悦。”

    聂铉轻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怎么,容卿,看朕的大皇子如此优秀,是不是到底后悔……没做太子太傅了?”

    容涵之连忙正色摇头:“臣不后悔。”

    聂铉差点就去拿了镇纸。

    顺了顺气正要数落他,却听他说:“太子沉静温和,性格内敛,臣教不来,不如让周大丞相去教,正是两相得宜。”

    聂铉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些拿不定他的心思,末了还是换了个话题,淡淡地问他:“不知容卿觐见,所为何事?”

    容涵之自从那会儿跟他闹翻之后,很久没有主动觐见了,偶尔有几次也不过是为了他在修的那部兵书,请旨要开兵部的武库或是户部的架藏库。

    偶有颠倒,倒也不是不情热,但总觉得疏隔,聂铉觉得容涵之如今和他睡觉的时候,待他更像是在对待一个年少姣好又任性的情人,那种感觉委实一言难尽,让他觉得十分微妙难言,以至于兴致缺缺。

    容涵之向他欠身,笔直的腰微微一弯便重又挺直,像是被微微压弯的剑脊陡然被放开,几乎弹出一声龙吟。

    他的次相风流含笑,朗朗地道:“臣闻匈奴斗胆犯边,特来请旨,为陛下分忧。”

    第二百一十九章

    聂铉愣了一下。

    他没想过容涵之会主动向他提起征伐匈奴的事。毕竟一个有功之臣,只因为稍违上意,就在春秋鼎盛最该有所作为的年华被投闲置散了三年,怎么都该是有怨愤的吧?

    真能一心为公满怀忠允,为君分忧一至于斯么?

    聂铉两世为帝,加起来做了好几十年的天子,见过的臣子多如过江之鲫,他原是不信的。

    但眼前站着的是容涵之,他看着那双明澈得半点没有矫饰的眼睛,干净得如九天长河洗过的眉宇,心里突兀地悸动。

    豁然开朗般释然。

    既然是容涵之,所有的情理之外似乎又都顺理成章起来。

    当年所有的怦然心动,从不只是因为他的容色艳丽,更为那出众拔萃的矫矫不群。

    聂铉笑了起来,笑罢仍旧不甘心地问了一声:“容卿,当真不怨么?”

    容涵之也笑了,反问了皇帝一句:“臣为何要怨?”

    聂铉摩挲着下巴:“容卿你身居高位,大好年华,却只因为朕和你置气,这些年来壮志难伸,困于京城,门可罗雀,无人问津,为何不怨?”

    容涵之笑得厉害,摇了摇头说:“臣并不觉得受了委屈。”

    聂铉稍稍坐正了身子,却听他的次相笑着道:“自古置黜贤能,怠误的是君王的社稷,受苦的是天下的百姓,于贤能本身,却又有何不妥?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案牍劳形,鞠躬尽瘁的啊,陛下。”

    聂铉笑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原来朕将容卿这般的大贤投闲置散,是怠害朕自己的天下,耽误朕自己的江山黎民,朕可实在是个昏容涵之笑道:“那却未必,陛下还是贤明的。

    先前四境升平,陛下教臣修兵书以教后人,如今匈奴叩边,想必陛下已经想起臣来了。”

    聂铉故作高深:“容卿怎知朕就想起你了?朕的朝中,也不是无将可用。”

    容涵之微笑着故作惊讶的样子奇道:“事关北方边事,试问满朝文武,舍我其谁?”

    聂铉轻轻击掌,道:“好一个舍我其谁!容卿……”

    顿了顿,又笑又叹:“容卿啊,朕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容涵之这才收敛了神色,深深下拜:“臣当竭力,誓定不负陛下厚爱。”

    聂铉啧了一声,摇头叹道:“每次遇到你,朕就觉得没有办法。”

    容涵之抬起身来,笑得轻快:“全赖陛下仁德宽厚,爱惜臣子,否则像臣这般口无遮拦,肆言无忌,乱语谤君的臣子,只怕早就已经在菜市口被铡成两截了。”

    聂铉斜眼睨他:“难得啊容卿,原来你竟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肆言无忌么?”

    容涵之笑着道:“若是不知陛下雅量高致,又偏爱臣这般不羁的样子,臣又岂敢放肆。”

    聂铉低低地调笑道:“原来不是肆言无忌,是恃宠而骄。”

    容涵之仍旧是笑,理直气壮:“以色侍君都不知几回了,如何不能恃宠而骄?”

    聂铉心上痒处叫他搔中,轻笑着起身道:“以色侍君这样的话,你倒说得坦然。”

    容涵之略偏了偏头,笑得意味深长:“莫非臣做得就不够坦然么?”

    第二百二十章

    聂铉看着容涵之的脸回想起来,他看到这个男人第一眼,就怦然心动。

    大抵这世间最无可救药的浪漫就是一见倾心,而无可救药始终要先于浪漫。

    他叹了口气,说:“容卿啊……倘若不是朕喜欢你……”

    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向一个有恃无恐的人说这样的话,似乎殊无意义。

    容涵之正从容地站在阶下,看着皇帝颜色数变,有点饶有兴味地想,皇帝难道会不让他去北边么?皇帝能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去北边呢?

    皇帝登基了这么多年了,到如今,所有的臣子都公认的是,皇帝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浪子回头之后,尤其莫测。喜怒莫测,恩威莫测,越发见微知著,但又刚愎自用。

    皇帝一意孤行力排众议的时候很多,很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但也不乏沦为笑柄的。

    容涵之觉得这样的皇帝别人或许不喜欢,他倒是很喜欢的,这样就很有个青涩但是锐意进取的明君的样子了,总比那个病怏怏倦懒怠政,恨不得死在后宫佳丽的肚皮上的昏庸幼弱之主来得好。

    他在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的时候,皇帝终于开口了,他先是叹了口气,说:“容卿,朕竟是怎么想都找不到一个,不许你领兵对阵匈奴的理由来。”

    容涵之笑了出来,觉得自己也算是和皇帝有些灵犀的。

    聂铉看他笑了,就也笑了出来,接着道:“广川。”

    容涵之神色微动,但还是笑着望向他,他这样略显狭长的凤眼原该叫人觉得尖刻妖异,容涵之的眼睛里却奇妙地丰茂着一个日光明媚的盛夏。

    聂铉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他想容涵之就好像是金风玉露,胜过人间无数,但就算朝朝暮暮,也不得久长。

    他只会是无数个朝朝暮暮的金风玉露,半点不合长相厮守。

    聂铉又好气又好笑地想,果然纵使是天子之尊,也终究是没法事事尽如人意的。

    这是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的事,只是一直不愿认命,也从来没有人,会洒脱而悍勇到要他认命——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到底还是遇到了一个全然不肯受他威胁的人,坦然而热烈地吸引着他,像是一团能把人变成飞蛾的火。

    他偏了偏头,想说什么,却再次叹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才问:“广川,朕心悦你,那么,你可心悦朕么?”

    其实这样的问话也是很无谓的,容涵之若是真的那么心悦他,就应该和温子然一样计较,赌气,但又无可奈何的。

    而绝不是这样坦然自若又无谓的样子。

    容涵之仍旧看着他,嘴角带着笑,风流潇洒,明净又热烈得让人目眩,目眩的一时顾不上忌惮。

    他笑着说:“倘若臣不喜欢陛下,臣怎么会甘心以色侍君呢?能成为陛下的臣子,是容涵之三生有幸。”

    聂铉有些心灰地想,果然只是喜欢。

    但又随即释然了:至少还是喜欢的。

    皇帝没有再沉默,很快地道:“出征不是小事,一时三刻容卿也不得成行,朕会颁下旨意,要户部兵部加紧筹备起来,你也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做些安排。”

    顿了顿,又说:“容卿,你这就又要走了,这几日……你不想多陪陪朕么?”

    容涵之失笑,他欠了欠身,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二百二十一章

    聂铉很喜欢和容涵之做。

    容涵之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对待情`欲热切而坦然,深知如何在欢爱中取悦自己和皇帝,也乐于尝试一些大胆又新奇的花样。

    大抵是因为结束了冷战打开了心结,又敲定了由容涵之领兵出击匈奴的事,他和聂铉之间的隔阂离奇地消融殆尽,如胶似漆地一如当年容涵之领兵回来,和皇帝恋奸情热的时候。

    聂铉认命地享受着每一夕的金风玉露,暖阁自不消说,皇帝的寝宫和沐浴专用的偏殿,垂拱殿的左右偏殿自也是首选,连御花园的假山后面都没放过,甚至险些惊动到巡逻的御林军。

    容涵之之前被皇帝投闲置散,与罢黜无异,如今重新掌兵,自然算是起复了,朝臣们讶异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去打匈奴了。

    只是这样的起复坐落于塞北苦寒之地,金戈铁马,说不好到底算是重用还是远谪。

    毕竟先前周曦把容涵之压在北边好几年,大家都知道容涵之是被打压了。

    容涵之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议论,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他这些天和皇帝胡天胡地得十分尽兴,他一贯喜欢在出兵前稍稍放纵一番,因为在军中,他一贯克己自律。

    将帅不节自身则无以节士卒,是为容涵之治军之基。

    但如今不是在军中。

    容涵之坐在皇帝腿上,两人吻得动情,身为次相,他自然也会轮值政事堂,他和周曦作为国之鼎鼐当朝丞相,在政事堂各自有一个官厅和相应的休息的小间,不像别的重臣轮值的时候,还要与人共用一处值房。

    此刻他和皇帝没有在内间榻上,就坐在官厅,皇帝的手从他衣襟里摸了进去,他也隔着下裳在皇帝小腹上摸着,唇舌交濡间喘息都重了起来,容涵之眨了眨眼,主动地结束了这个吻,聂铉追过来,舔弄着他的耳垂。

    容涵之最喜欢被舔吻耳朵,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气息不匀地调笑道:“陛下,这里可是政事堂……”

    聂铉摸着他肋下的一道细细的伤疤,笑着道:“是垂拱殿哪个偏殿没睡过?”

    顿了顿,问:“广川是想到里头去么?”

    容涵之露出了一个有些高深莫测又跃跃欲试的笑来,他伸出手指向外面指了指:“不如到对过去。”

    聂铉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容涵之用了一个吴语里的词,有些生僻,但他听懂了,是对面的意思。

    但他一时没想明白什么叫到对面去。

    这里是政事堂的西厅,对面就是东厅,是丞相周曦的官厅……

    聂铉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周大丞相会怄死的……他的洁癖厉害得很呢。”

    容涵之低声笑起来,他侧首亲吻着皇帝的脖颈,从颔下轻轻地啃咬下去,一直舔吻至喉结处,漫不经心地说:“陛下更喜欢这里也可以……”

    聂铉已经心动了。

    容涵之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也知道怎么撩拨他,他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明天周曦过来看着自己官厅里一片狼藉气得脸都白了的样子了。

    大概会气得恨不得拂袖而去,根本不想坐下理政。

    他点了点头,学着容涵之那种吴语的腔调说:“好,到对过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容涵之虽然是和周曦同一年拜相的,但大半时间不是领兵在外就是被投闲置散,不怎么会用到政事堂的官厅。何况他生性旷达得近乎放诞,于琐事向来不甚在意,官厅的布置摆设和十年前都无区别。

    周曦却不一样,为相十年一直身在枢要,总掌军国大政,哪怕这几年渐渐被皇帝压下风头,也是毋庸置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为人十分地细致讲究,从举手投足到摆设用度都流露着顶尖世家的气派,政事堂东厅的布置甚是考究,从桌椅摆设到屏风的纹样,都有一种浓浓的周曦的味道。

    花梨木的桌案上摆着笔墨镇纸,亦有一座精巧的鎏金博山炉,里头搁了冷香片,散着一点和周曦身上熏香相似的味道,却无有公文,整洁得有些过分,几乎不像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丞相理事的桌案。

    此刻那种整洁却被打乱,容涵之仰面躺在那张书案上,长发从桌边垂落下来,散开的衣袍里露出了蜜色的胸膛,并不单薄,但也不至于肌肉坟隆,线条流畅而具有美感。

    聂铉俯身在他胸前亲吻着,舔舐过每一条深的或浅的疤痕,留下斑斑点点的落梅似得吻痕。

    容涵之眯着眼,抬手搂着聂铉的背,手指从敞开的衣襟的后颈里伸进去,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沿着肩胛骨的边缘揉弄,聂铉只觉得背后酥热微痒,几乎错觉那里要生出一对羽翼来,握着容涵之和自己性`器的手也就越发卖力地套弄着。

    容涵之的两腿十分自然地夹在皇帝腰间,亵裤挂在左脚脚踝上,修长有力的腿因为下身的快感而紧绷着,同时摩擦着皇帝的腰线;唇舌滑腻而灵巧,在皇帝的喉结处游走轻吮。

    聂铉喘息愈发重了,空着的那只手在怀里摸索着找润滑的膏脂,小银奁打开时机括一声响,容涵之便十分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皇帝向他臀缝间摸去。

    沿着皇帝的颈项逡巡的唇舌辗转到了皇帝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沉声笑道:“幸好宫门落锁了……”

    聂铉轻“嗯?”了一声,手指长驱直入,借着膏脂的滑腻挤进那个紧窄火热的穴径里去。

    容涵之呻吟了一声,带着点隐忍的喑哑,调笑的语调却愉悦地上扬:“否则周伯阳倘若忘了什么紧要文书,星夜来取,撞破你我君臣情事……”

    聂铉呼吸一滞,他几乎立时想象出了周曦凤目圆睁不敢置信、又气又恼的样子,却不觉得败兴,反而觉得鼻端那一线和周曦素日用的熏香相仿的冷香陡然清晰,鼓胀的下身也越发硬得发痛。

    容涵之的性`器和皇帝的正磨在一处,似乎是觉察到了皇帝的反应,笑得更厉害,带着点调侃意味道:“陛下啊——”

    聂铉定了定神,又加了两根手指,啧声道:“广川这时候提周伯阳……是想做什么?”

    容涵之不以为意,弯起脚尖在皇帝的腰窝挠了挠:“助兴而已,我都不介意……嗯……可以了陛下……进来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情事激烈而畅快,云雨方歇时一时无言,聂铉草草系上衣带倒了壶茶来,也不用杯,只就着壶嘴啜了几口,递给容涵之。容涵之喘息着支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不接茶壶,反而凑过去舔他的嘴唇,然后含住唇瓣轻轻吸吮。

    聂铉挑了挑眉,毫不示弱地回吻过去,两条湿软的舌尖交缠起来,仿佛交媾的蛇一般紧紧缠绕着。

    聂铉恍惚想起初见时他竟也错觉容涵之像是一条艳丽的,冰冷的,剧毒的蛇,后来方知谬甚。

    容涵之吻得动情,抱着皇帝的腰略微倾身,聂铉不愿在口舌上输人,也自动情,猝不妨被他用力一推,腿弯在后头的太师椅上一磕,坐在了椅子上。

    容涵之追着吻过来,居高临下地,屈了两膝分跪在皇帝身侧。

    丞相的座椅宽大气派,与桌案一般是花梨木打造,上面还铺了紫貂绒的软垫。

    容涵之腿间全是皇帝方才抵在他腿根处射出的龙精,沿着结实有力的长腿淌下来,沾湿了貂绒。

    聂铉眯了眯眼,缠绵地结束这个亲吻,轻声唤道:“广川?”

    容涵之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向下摸索,解开了皇帝草草系上的衣带,指尖划过皇帝小腹上他射上去的那一片湿滑,向下拢住了皇帝的性器。

    聂铉惬意地呻吟了一声,享受着容涵之的服务,双手也不闲着,来回捏弄着他的次相紧实挺翘的臀肉,又摸上了劲瘦有力的腰身。

    他的口味更偏好文臣,文臣里腿长腰窄的不少,像容涵之这样弓马有成,每一块肌肉都紧实有弹性,充满着力量的却不多,只是摸摸都是一种享受。


如果您喜欢,请把《君临天下》,方便以后阅读君临天下第22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君临天下第22章并对君临天下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