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你知道吗？我爹爹是天神，可他却为了阿娘留在了兔族。我原以为，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都会像阿爹对阿娘那样。”

    “可我错了，鹿闻笙，你残忍地教会我，温柔意也可以是杀人刀。”

    “说实话，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待我？”

    “你可以不爱我，可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连我孩子都不肯放过？那明明，也是你的骨肉，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爱他们？”

    “他们是鲜活的，跳动的，有生命的，他们会痛，会难过，会伤心......鹿闻笙，可为什么，偏偏你就那么忍心？”

    我的声音平静，语调平和，却藏着最深切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忍心，真的！每次看到你失去孩子悲痛欲绝，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所以，我才用尽一切法子待你好......”

    鹿闻笙低下头，声音沙哑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也会像你爹爹疼你娘那样疼爱你。”

    我笑着摇了摇头，眼泪大颗落下。

    “鹿闻笙，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我兔族上下一千多条性命，都命丧于你和萧玉宸的算计之中。”

    “如果，有人夺去你生命中全部的美好，又来要求你置若罔闻地侍奉在他身边，你会怎样？”

    “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鹿闻笙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发出细微的颤音。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求你。”

    “晚晚，我可以为你报仇，去杀萧玉宸，去杀牡丹，去杀所有你想报复的人，甚至，包括我自己。”

    “我只求你，跟我回去，哪怕只是再多跟我相处一会儿，好不好？”

    我缓缓举起手中的天罗丹，脸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所以，鹿闻笙，你是爱上我了吗？”

    鹿闻笙怔了瞬，笑容惨淡：“是啊，晚晚，你多厉害啊！”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爱你爱到这个地步。”

    “我只知道，这几天，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求求你，吃下天罗丹，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冷冷一笑，抬手将丹药扔下悬崖。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