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姓白的叫出来,给我家夫人治病!”
这时,江佩柔环着萧文远的脖子,嘤咛一声:
“夫君,妾身真的好痛啊!快让那位白神医出来吧!”
萧文远急得朝我暴喝:“沈瑶!听见了没有!柔柔她痛得快要死了!”
“你赶快把白神医叫出来给柔柔看病!”
我扫了他一眼,看到萧文远眼中皆是急躁和不耐烦。
也难怪他口口声声要找白神医,却不信我。
毕竟他前世满心满眼都是江佩柔,从不知道我会医术。
更不可能知道,我就是那位打着师父旗号,继承他老人家衣钵的“白神医”。
医馆还有三四个患者等候,我着急看完关店,没时间和他废话。
“这里没有白神医,只有沈大夫。”
“你们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出去!”
2
看着我重新坐到蒲团上,继续给下一位患者诊脉。
萧文远气得咬紧牙关,眸中闪过挣扎。
他见江佩柔痛得脸都扭曲了,忙又改口说道:
“暂且信你这一次!若出了岔子,我绝饶不了你!”
说罢上前一下子挤开了那位患者,把江佩柔的手腕搁在案几上。
我本想呵斥他一句,那两位患者却开口劝道:
“沈大夫,快给这位夫人瞧瞧吧!看她疼得脸都白了。”
“是啊,我们都是小病,不急的。”
我只好暗叹一声,搭上江佩柔的脉搏。
指尖却轻轻一颤。
她怀孕了?
萧文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柔柔她究竟怎么了?她刚怀了孩子,可别有什么闪失!”
我抬眸看向萧文远,目光复杂。
上一世,萧文远虽然没和我圆房,却让江佩柔怀了孩子。
可惜那孩子在她肚子里只活了几个月,便胎死腹中。
为此,萧文远悲伤欲绝了许久。
甚至要求全府上下悬挂白绸,以示哀悼;
还花重金请来得道高僧,为那孩子超度。
我本不计较这些,任由他随意折腾。
可他不知听了哪个乱嚼舌根,认定是我害得那孩子无法降生。
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宅院。
不由分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骂我心如蛇蝎,连一个胎儿都容不下!
任凭我如何解释,他都不信,还放出狠话: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成亲!”
“若有来世,我绝对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那还是我第一次被人打脸,又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仍在。
想到这,我面无表情地拉过江佩柔的手腕。
动作飞快地在她腕侧与小臂之间狠狠地戳了根银针。
“啊!!”
江佩柔惨叫一声,下意识想要挣扎。
可她的手却被我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沈瑶!我就猜到你肯定没安好心!”
“你又要害她的孩子是不是!”
萧文远一下子就怒了,恨不得一巴掌扇过来:
“你因为我喜欢柔柔,怀恨在心这么多年,如今听说她怀孕了,嫉妒得失去了理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