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会有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
他话音未落,就收到我冷厉的目光:
“再喊一句,我就直接扎死她!”
萧文远再不敢出声,又气又怒地瞪着我。
毕竟那根银针还插在江佩柔的穴道中。
他不敢轻举妄动。
江佩柔也吓得哭哭啼啼:
“沈小姐,你我无冤无仇,就因为你爱慕我夫君,你就要这样对我吗?”
“你这还算是神医吗?你这是草菅人命的强盗!嘤嘤嘤……”
她哭得梨花带雨,比一进门说肚子痛的时候都要难过。
侍卫丫鬟气得大声嚷嚷:“小小大夫,居然敢这样对我家夫人!真是狗胆包天!”
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团,却根本不影响我施针。
后来,还是一旁的患者看不下去了,压着怒气提醒:
“沈大夫是给她针灸呢!你们连这都看不出来?”
他一开腔,立刻有人跟着开口:
“就是啊!你们怎能这样诋毁沈大夫!”
“她可是京城医术最好,最有仁心的神医!”
“亏你还是当大官的呢,居然连这都看不出来!枉拿朝廷的俸禄!”
萧文远被一群百姓训得面红耳赤,不等他接茬,我已经拔出银针。
“行了,你们走吧。”
他有气撒不出,故意找茬儿:
“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插一根针,就说治好了?”
“连病症情况都不敢透露,是不是信口胡说的!”
我不慌不忙地给银针消毒,垂着眼皮答了一句:
“饮食自倍,肠胃乃伤。”
见萧文远一脸困惑,在我身旁认真分药的小童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您夫人……是吃撑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江佩柔更是嘤咛一声,躲进他怀里。
萧文远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厉声呵斥:
“笑什么笑!都出去!”
他手下的侍卫立刻将剩下的几个患者赶了出去。
我眉心染怒,却听他对着小童大声斥责:
“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你爹娘没教过你吗!”
我按住气得脸色通红五岁儿子,望着萧文远冷笑:
“我儿子平日里可是很懂规矩的,我这个做娘亲的,也教得很好。”
“怎么,萧大人自己听不懂人话,还要迁怒一个孩童吗?”
3
萧文远当即愣在原地。
“你居然有儿子了?”他错愕地瞪着我:
“你不是说你得了不育之症吗?”
前世,我一心忠诚于他。
即便他婚后冷着我,我也没有将内宅这些事讲出去。
所以我们没有圆房的事瞒得很好,即便他父母都不知道。
可我迟迟没有身孕,这件事却瞒不住,只好谎称是我得了不育之症。
而正因如此,我才会被公婆厌弃,被妯娌嘲笑,被下人们背后议论纷纷。
可我只能把这些委屈往肚子里咽。
我只盼着能家宅安宁,维持最基本的体面。
可他连我这么一点点心愿都不允许。
如今看着萧文远惊愕的眉眼,我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