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恐怕记错了,我何时不能生育?恐怕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沈瑶!你胡说什么!”
萧文远脸色阴晴不定,他怕是已经猜到了我前世的谎言。
江佩柔也恢复如常,娇滴滴地抱着萧文远的胳膊宣誓主权。
“沈大夫,你就别惹我夫君生气了。你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小大夫,还能与府尹抗衡?”
“别为了面子胡言乱语,小心我夫君把你抓起来送进大牢!”
她咄咄逼人,甚至还白了我一眼。
我漫不经心地转动银针:“看起来针灸效果不错,这么一会儿都能说话了。”
“可就是说的话不太中听,还不如闭嘴。”
“你!”江佩柔恼羞成怒。
萧文远立刻横了她一眼,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接着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大块银锭,丢到我面前,居高临下道:
“我知道你过得不如意,被我们戳中了伤心事就更不痛快。但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抛头露面的也是艰难。”
“这锭银子就当作诊费吧,买两块好料子,给自己和孩子做两件新衣裳,别穿得这样穷酸……”
萧文远自认为说出这番话能找回几分面子。
却不料李泽竟将银锭子直接丢了回去,一脸嫌弃。
“这么点儿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来?还府尹呢!真是丢脸!”
那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够寻常百姓生活几个月了。
可对我们母子来说,却根本瞧不上眼。
“萧大人还是收好银子吧。”
“你夫人的病,就当我今天发善心了。”
萧文远没想到会被这样打脸,眼神当即冷了下来。
“你们母子还真是一样不识抬举!”江佩柔气得接话:
“我夫君也是好意,看你孤儿寡母的才心生怜悯,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
李泽仰着小脑袋气愤叫道:
“你这个恶毒女人,休要诅咒我和娘亲!”
“我们才不是孤儿寡母呢!我有父亲!”
江佩柔打量着我们嗤笑:
“就瞧你们穿得这样寒酸,想必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恐怕就是个小混混吧!才任由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赚钱养家!”
我出来行医,确实穿得简单朴素了些。
而我也从小教导李泽,不能骄奢淫逸。
所以他在医馆的时候,穿着打扮也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般不二。
反观江佩柔,身上穿的是江南最时兴的料子,头上戴的珠翠一看也价值不菲,腕上的翡翠镯子也绝不是俗物。
就这一身的行头,恐怕都要花费萧文远两年的俸禄了吧?
“我父亲才不是混混!你们这两个坏人!”
李泽何时受过这种气,双手攥拳,上前就要揍他们俩。
可他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娃娃,侍卫直接将他推了个跟头!
“小畜生!居然也敢和我们老爷夫人作对!今天我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上前护住李泽,对萧文远吼道:
“萧文远!管好你的奴才!这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的府宅!”
“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你的官运就到头了!”
可萧文远根本不怕我的威胁,不但没有阻拦侍卫,反而不悦冷哼:
“口出不逊的小孽障,既然没有父亲管教,那我就让人好好教教他!”
说着向侍卫递了个眼色,侍卫立即上前。
就在他扬手要打李泽的时候,医馆门前忽然停下了一辆马车。
看到那熟悉的车辆,李泽扁了扁嘴,带着哭腔叫道: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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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远并未看到门前的马车,反而因这一声“父皇”轻轻眯起了眼。
“小孽障,胡说什么!这称呼也是你一个寻常百姓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