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欺君犯上!你想害死你娘亲吗!”
李泽只是个小孩子,哪在意他说什么。
只知道被欺负了要找父亲。
他挣脱开束缚,蹬蹬蹬地跑向大门口。
马车缓缓停下,身穿便服的新帝李景琛走下马车。
李泽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父皇!你终于来了!”
医馆中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我整了整衣襟,抬步迎了出去。
李景琛不明所以,一面揉了揉李泽的脑袋,一面看着我笑问:
“阿瑶,晚宴都快开始了,你这位皇后迟迟不露面,不合适吧?”
视线一扫,看到医馆中的几个人,后知后觉道:
“还有患者是吗?那朕在这里等你。”
萧文远虽是苏州府尹,可无诏不得进京。
这次能千里迢迢地赶来,也是为了庆贺新帝登基。
白天在朝堂上,乌泱泱一群人。
李景琛根本连他的眼睛眉毛都没瞧见,自然不认得他。
而萧文远始终跪在殿外,同样没看清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容颜。
双方对视片刻,萧文远忽然冷笑一声:
“沈瑶,你还真是自己作死!”
“居然敢冒充皇后,又不知从哪儿找了这人冒充陛下,真是大逆不道!”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萧文远。
以前竟不知,他居然是这种蠢货!
天子脚下,我找人冒充帝后,我是疯了吗?
可他才是真疯了的那个。
萧文远冷眼打量着李景琛,觉得他除了周身气度不凡。
身上的衣裳也并没有多华贵。
就连乘坐的马车也只是两匹马拉的。
连个寻常小官都不如。
“也真难为你撒下这弥天大谎,就为了踩着我,气我是吗?”
“沈瑶,你真是太幼稚了!”
他一句句贬低着我,李景琛脸色也冷到了极点。
他抬步走向我们,居高临下地望着萧文远:
“你说朕是假的?”
萧文远被李景琛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可他认定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冒牌货,便强装镇定地回道: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唬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当今陛下今晚召开宫宴,怎会屈尊来这小小医馆?”
“更何况,身为当朝皇后,居然抛头露面开医馆,给穷苦百姓抓药看病?谁信啊!”
一旁的江佩柔也跟着叫嚷:
“就是啊!你瞧瞧你们的穿着打扮,连我府上的侍卫丫鬟都不如!”
“一副穷酸样,还冒充帝后和小太子!诶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啊!”
他们带来的侍卫和丫鬟笑得前仰后合。
“就是啊,她头顶的那根簪子,还不如我头上这根值钱呢!”
“怎么样,要不要小爷我赏你几个铜板,买个新的呀?”
李景琛听他们这样嘲笑我,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却不怒反笑:
“苏州府尹萧文远,是吗?”
“朕这就让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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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远始终觉得李景琛是在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