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瞧见御前侍卫首领带兵匆匆赶到,整齐划一地跪在李景琛面前。
他才彻底傻了眼。
“陛下!末将来迟,让陛下皇后受此羞辱,末将罪该万死!”
李景琛垂眸望着侍卫首领:
“不怪你。是朕悄悄离宫,没有让你们随行。”
说罢,他看向身体抖若筛糠的萧文远,冷声:
“苏州府尹萧文远,你还觉得朕是冒充的吗?”
萧文远吓得脸色当即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陛下……微臣不敢!都是微臣有眼无珠,言行无状,求陛下看在微臣不知情的份上,原谅微臣吧!”
说罢,他拉扯着早已呆若木鸡的江佩柔也跪了下去。
侍卫丫鬟在瞧见侍卫出现的刹那,就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跪趴在地上。
生怕因为刚才冒失鲁莽的言行招来杀身之祸。
李泽跳出来指认:“我们明明告诉你了,可你偏偏不信!怎么能说不知情?”
“还有,我母后为你夫人治病,你们连一句谢都没说,反倒是骂她心思歹毒,还说她草菅人命!要把她抓进大牢呢!”
“还有,你们骂我父皇是小混混,还骂我是小畜生!”
“像你们这种坏人,父皇怎么可能原谅你!”
李泽每说一句,萧文远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全都听完之后,他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而江佩柔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跪爬了几步,出声替萧文远辩解:
“陛下圣明!是因为皇后曾与我夫君有过婚约,他一时气不过她自暴自弃,才恶语相向,并非是有意冒犯圣上啊!”
她一番话便挑明了我和萧文远的关系,无非是想用我当挡箭牌罢了。
毕竟,当朝皇后与其他男子有过婚约,传出去实在难听。
李景琛眯起眼睛,眼中瞬间卷起杀意。
可江佩柔却不知死活地继续:“对,就是沈瑶的错!她刚才还故意勾引我夫君,想让他回心转意!所以我夫君才骂她心思歹毒!这样的女人怎配为一国之母……”
“休要胡言!”
萧文远一阵心惊,连忙出声阻拦。
他知道江佩柔存了什么心思,无非是想转移新帝的怒火罢了。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把他也牵扯进去了?
“陛下,切莫听信这疯婆娘的胡言乱语!”萧文远向前跪爬了几步。
“她不过是我府上一名小小妾侍,平日任性善妒,口不择言,如今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妾侍?
我倒是差点笑了。
萧文远和那两个奴才刚才一口一个“夫人”叫着。
我还真以为江佩柔这一世嫁给萧文远为妻了呢!
原来竟还是个妾?
江佩柔被呵斥,眼中又委屈又哀怨。
可碍于萧文远的压迫,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李景琛冷哼一声:“你们惹恼了皇后,还想活命?”
我却及时按住了李景琛的手。
他只好改了口:“那这件事就由皇后裁决吧。”
我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几人,开口:
“萧大人后宅的事,本宫本不会干涉。但有一样,本宫是要现在说清楚的。”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匍匐在地的萧文远,冷声道:
“本宫与萧大人早年确实有婚约,但因你爱慕戏子,要娶她为妻,便与本宫母家解除了婚约。”
“本宫与你清清白白,希望你日后管教好妾侍和奴仆,切莫在外乱嚼舌根。”
“否则,本宫会让你们后悔有这条舌头!”
说完,我看向江佩柔,勾唇一笑:
“既然你这么爱嚼舌根,那本宫就赏你五十巴掌,也让你记住今日的教训。”
一旁的侍卫抽出竹板,上前狠狠地扇在江佩柔的脸上。
伴随着她杀猪一样的惨叫声,我望着萧文远,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