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这段师徒之情，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变质了。

    徐思明第一次被病人辱骂，他委屈地躲在楼梯间里哭，沈曼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

    深夜空无一人的走廊，徐思明陪着怕黑的沈曼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班。

    每一次徐思明独立完成治疗任务，受到奖励时，主动邀请沈曼一起吃饭，两人暧昧地共同吃下一份食物。

    到最后，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

    沈曼哀求我不要离婚。

    事情就只是这样，我和徐思明真的从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只是很多时候他像极了过去那个总是犯错的我，我忍不住心疼他，关心他，忽略了你的感受，这一切是我不对，但换做任何一个人当我的徒弟我或许都会这样做。

    她声音顿了顿，死咬着嘴唇。

    我从未背叛过你。

    她说的情真意切，还几次三番想发毒誓，若不是那晚亲眼看见，或许我真的会相信她这番话。

    人真的很善于伪装。

    当初那个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紧张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在我面前扯下弥天大谎。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摸出手机滑出一个视频。

    她不知道，我在瑞士的公寓也装了监控。

    手机传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沈曼脸色惨白，尖叫着扔掉手机，疯狂地抬脚用力踩碎。

    不......这不是我。

    她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抱着头神色痛苦不堪。

    我蹲下身，死死掐住她的下巴。

    沈曼，你真脏。

    好似受了极大刺激一般，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死咬着下唇，鲜血涌出。

    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痛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正常的离婚程序应该是走不成了。

    我委托了离婚律师，让他按起诉流程帮我彻底切割和沈曼有关的一切事物。

    这一次，我只想彻彻底底地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