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把玩着手里的银色左轮手枪，枪管在直播补光灯下泛着冷光。他歪头看向缩在沙发角落的林眠，虎牙咬住下唇轻笑："姐姐说……直播揭露家族秘密会很好玩?"林眠裹着毛毯发抖，脖颈处还留着昨夜被他掐出的淤青。她垂眸掩住冷笑——这疯子果然上钩了。今早"不小心"落在他书房的那份伪造遗嘱，此刻正藏在他西装内袋里。"阿辞不是一直想报仇吗?"她怯生生指向手机支架，"让所有人看看，你哥哥们是怎么虐待你的……"顾西辞突然将枪口抵住她眉心。直播间瞬间涌入的观众弹幕疯狂刷屏，他舔着扳机上的味润唇膏："姐姐先示范下?比如……说说你是怎么勾引沈医生的?"林眠的眼泪说来就来："那晚他给我注射药剂，我、我根本反抗不了……"她扯开高领毛衣，锁骨处的针孔在镜头下清晰可见，"他们还用我妹妹的命威胁……"弹幕炸成一片。顾西辞兴奋地踹翻茶几，镶钻的匕首扎进直播手机："不够刺激！我们来玩点更大的——"他忽然将左轮手枪塞进她掌心，"对着镜头开枪，我就告诉你妹妹在哪。"林眠的手颤抖着握住枪柄。这把枪今早被她调换了子弹——六发全是空心弹。她"不小心"扣动扳机的瞬间，顾西辞突然握住她的手转向自已太阳穴！"咔嗒。"撞针空响的声音让弹幕凝固。林眠趁机扑进他怀里哭喊："别死！我什么都听你的！"藏在袖口的血包被她暗中捏爆，鲜红浸透两人交叠的衣衫。"操！"顾西辞暴怒地甩开她，发现弹匣里的空心弹后瞳孔骤缩成竖线。他掐住她脖子按在镜头前："你他妈耍我?！"林眠在窒息中瞥见右上角的观看人数——三百万人。她艰难地指向飘过的弹幕："用户LCZ打赏百万……要求看真枪……"顾西辞的狞笑僵在脸上。LCZ是陆沉舟名字缩写，这条打赏分明是挑衅。他猛地扯开衬衫，露出后背狰狞的黑鸢纹身："想看真的?老子成全你们！"真正的子弹上膛声让林眠心脏骤停——她明明换掉了所有实弹！顾西辞却从靴筒抽出另一把格洛克，枪口对准镜头："顾家走私的军火……可是能隔着屏幕打死人的哦。""不要！"林眠飞身扑过去。子弹擦过她左肩，血花溅在补光灯上。她趁机将提前备好的烟雾弹摔在地上，直播间画面瞬间被灰雾笼罩。混乱中，她摸到顾西辞后腰的家族徽章钥匙——这是开启顾家金库的凭证。但下一秒，戴着黑手套的手突然捂住她口鼻，熟悉的消毒水味刺入鼻腔。"戏演过头了。"沈知白的声音像毒蛇钻进耳膜。他单手抱着林眠退到墙角，另一只手举起注射器对准镜头，"感谢各位观看……治疗时间到了。"直播间黑屏前最后闪过的是记屏"LCZ"的打赏特效，以及沈知白手套上未干的血迹——那抹暗红，与三天前诊所爆炸案中的死者血型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