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蜷缩在潮湿的巷角，破夹克裹着发霉的馊味。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指尖摩挲着斧柄上的血渍——那是三天前砍断某个混混手掌时溅上的。远处垃圾堆旁传来醉汉的咒骂，他歪头哼起不成调的《笼中鸟》，琥珀色的瞳孔在阴影里泛着幽光。"这疯子身上有金表！"三个纹身男堵住巷口，钢管敲击墙面的声音刺耳。领头的黄毛啐了口痰，刀刃在月光下晃了晃，"剁他一只手，够咱玩半个月！"顾西辞突然咯咯笑起来。他掏出半块发硬的馒头，掰碎了撒在地上："喂狗都比喂你们强。"斧头在掌心转了个圈，寒光劈开夜色，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捂着断指惨叫倒地。"一起上啊！"黄毛的刀刃捅向他后腰，却被他反手拽住头发按进臭水沟。污水灌入鼻腔的咕嘟声中，顾西辞哼着歌踩断他脚踝："狗抢食要排队哦~"---林眠站在暗处的监控车前，指尖敲了敲耳麦："镜头拉近，拍他右脸的疤。"屏幕里，顾西辞的颧骨有道新结痂的伤口，那是上周在教堂火场被碎玻璃划破的。她将偷拍的视频上传暗网，标题加粗：【顾家弃犬街头斗殴实录】，竞价瞬间飙到五百万。"差不多了。"她撕开棒棒糖塞进嘴里，甜腻的味让她皱眉——和顾西辞常用的香水一样恶心。巷尾最后一声惨叫熄灭时，她踩着高跟鞋踏入血泊，钻石发卡在路灯下晃过刺眼的光。"脏东西就该待在垃圾堆。"她将发卡扔在他脚边，鞋跟碾过断指，"擦擦血再捡。"---顾西辞的瞳孔倏地缩成竖线。斧头擦着林眠耳畔劈进砖墙，碎石簌簌落下："姐姐怎么不装护士了?"他掐住她脖子按向自已，血腥气喷在她脸上，"让我猜猜……这次又要我去杀谁?"林眠的指甲抠进他手腕旧伤，那里缝着未拆的线："杀你呀。"她突然轻笑，沾血的指尖抚过他脸颊的疤，"顾家余党在城西码头分赃，你猜他们看到你这丧家犬……会不会灭口?"发卡"咔嗒"裂开，芯片弹出全息地图——顾家走私船的坐标闪烁红光。顾西辞暴怒地划破她左脸，血珠溅上她睫毛："那就一起烂在泥里！"他拽着她头发撞向墙面的瞬间，远处狙击枪的红点悄无声息瞄上他后心。---子弹破空的尖啸擦过耳际，林眠突然扑倒顾西辞。子弹打碎他身后的酒瓶，玻璃渣混着廉价酒精浇了两人一身。"你他妈又算计我！"他掐着她腰翻身压住，斧刃抵住她咽喉，"狙击手是你的人?""是买你命的。"她舔掉嘴角的血，将发卡塞进他皮带扣，"芯片密码是你生日……感动吗?"暗处第二发子弹击穿他肩头时，她趁机滚向垃圾箱后，掏出化妆镜反射月光——狙击手的位置瞬间暴露在顾西辞的斧光下。"姐姐真贴心……"他狞笑着劈开铁皮棚顶，狙击手的惨叫惊飞夜鸦。血泊中，林眠捡起染血的望远镜，镜头里映出码头集装箱的黑鸢标志——和她锁骨下的纹身一模一样。---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顾西辞攥着发卡蜷在废墟里哼歌。芯片地图的蓝光映亮他瞳孔，十三个红点标记着顾家余党的藏身处。林眠的影子笼住他："别死太快，游戏才刚开始。"他忽然拽住她脚踝咬破她小腿，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姐姐的命……我预定了。"远处警车急刹，他翻身跃进下水道前，将沾血的断发塞进项链——那是她三年前被他囚禁时割下的。林眠擦掉腿上的血，拨通暗网买家的电话："视频后半段可以发了——记得把狙击镜头剪进去。"她瞥了眼污水井盖下的黑影，轻笑："疯狗得拴着链子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