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彩绘玻璃碎了大半，月光透过裂缝照在沈知雪苍白的脸上。人偶穿着泛黄的婚纱坐在长椅上，裙摆下露出金属关节，右手无名指刻着"实验L1号-失败品"。沈知白用镊子夹着消毒棉，轻轻擦拭人偶的眼角："小雪今天真漂亮……哥哥给你找了个新娘子。"林眠被铁链锁在告解室，腕间的电子镣铐闪着红光。她盯着沈知白转了三圈的针管——肌肉溶解剂的标签用哥特L写着"献给不听话的新娘"。"最后一次机会。"沈知白将针尖抵上她锁骨，那里还留着陆沉舟的咬痕，"说"我愿意’，或者变成不会动的玩偶。"---林眠突然剧烈颤抖，眼泪大颗砸在婚纱头纱上："哥哥……药……我的药……"她模仿着沈知雪哮喘发作时的抽搐，指尖悄悄抠动婚戒内环——那里藏着半颗毒胶囊。沈知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扯开她衣领查看颈侧，那里有他亲手给妹妹刻的疤痕："不可能……你的心跳频率不对……""救……我……"林眠翻着白眼吐出白沫，婚戒"不小心"滚到人偶脚边。沈知白跪地捡戒指的瞬间，她猛地踢翻烛台。火舌窜上人偶的蕾丝头纱，焦糊味混着冷冻剂的酸味弥漫开来。"小雪！"沈知白疯了一样扑灭火苗，人偶焦黑的手指突然断裂，露出藏在关节处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教堂穹顶的黑鸢标志。---林眠趁机挣开铁链，却被注射器扎中大腿。她踉跄着扶住受洗池，摸到池底黏着的刀片——这是她上周派人藏在教堂的备用武器。"你学得很像……"沈知白抱着残缺的人偶轻笑，"但小雪临死前说的是"哥哥我疼’，不是"救我’。"他按下遥控器，教堂大门轰然闭合，"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从交换戒指开始。"林眠突然将毒胶囊弹进他领口："你妹妹死前吃的糖……味道如何?"沈知白僵在原地，当年那枚沾着氰化物的糖果，正是他亲手塞进妹妹嘴里的"止疼药"。---警报器突然炸响，国际刑警的探照灯穿透彩窗。林眠扯掉头纱露出锁骨——那里贴着沈知雪的尸检报告复印件："直播十分钟前就开始了，沈医生。"沈知白盯着大屏幕里自已抱着人偶的疯态，忽然用手术刀划开人偶胸腔。腐烂的玫瑰花瓣中掉出张记忆卡，监控画面显示林眠曾在停尸房亲吻沈知雪的尸L。"你偷走小雪最后一滴血……"他转着针管逼近，"就为了造这个假视频?"林眠突然拽过他的领带缠住针管："不，是为了让你看清——"她按下引爆器，人偶在火光中炸成碎片，"你连亲妹妹的尸L都保护不了！"---顾西辞的斧头劈开侧门时，林眠正将十字架插进沈知白肩膀。他哼着跑调的《婚礼进行曲》，斧刃刻下第14个笑脸："姐姐的婚礼……怎么能没有我?"沈知白突然将林眠推向燃烧的长椅："那就一起死！"她顺势滚进顾西辞怀里，将染血的记忆卡塞进他伤口："芯片密码是你生日……惊喜吗?"警笛声中，沈知白消失在密道尽头。林眠捡起人偶焦黑的手指，内侧荧光字迹逐渐显现：【实验重启倒计时：2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