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不妙的沈清梨立刻安排新的人手彻查当年事件,并再次取得了我的头发进行鉴定。
这一次,沈家百分百确定,我,正是她们当年遗失的那个小女儿。
沈清梨匆匆回国,却发现让她魂萦梦绕的妹妹已经掉落进危险的泥潭之中……
清浅,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叫那个保姆抱你出去玩的……
沈夫人泪流满面,平日端庄典雅的风姿,此刻已被无尽的哀伤所淹没。
沈家家主沈和静静坐在一旁,竭力控制情绪,可那只放在膝头搓弄的手指,和不时观察我脸色生怕我有一丝不悦的动作,早已出卖了他的紧张不安。
沈清梨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赶紧擦去眼泪,故作坚强地说:
清浅……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们都理解。
我和爸爸妈妈不会勉强你任何,只要你开心,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你如果不愿意住在家里,那姐姐就先给你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先好好休息,行吗?
清浅,就接受我们的一点点好意,不要拒绝姐姐,好不好?
她看着我的神情甚至是诚惶诚恐。
正犹豫该如何回话,沈清梨的手机轰鸣了起来。
她随意瞥了一眼,嗤笑出声:
清浅,走。
先带你去看好戏。
清梨,不是说好来参加我的欢迎仪式吗?怎么半天不见人?
沈墨怀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顾远舟远远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两辆不同颜色的保时捷在地下投出暗沉的阴影。
沈清梨满脸讥讽:
哪来的野狗敢站在我们沈家门口?
沈墨一怔,面露疑惑:
清梨,你说什么呢?
怎么还有狗吠?
沈清梨不耐地堵住双耳:
吵死了!
霎时,沈家保镖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步步向二人逼近。
沈墨惊讶后退:
清梨,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清梨在原地活动了下筋骨,突然挥起拳头重重砸向沈墨面颊:
让你下地狱的意思!
这一拳力道可不小,沈墨瞬间鼻血飞溅。
沈清梨没有犹豫立即上前踩住他的头。
然后揪起他的衣领,将劈落在地的玫瑰花束拿了起来。
什么恶心东西!
她拽住沈墨,将他的脸死死按进了花束之中。
沈墨一向细心,这捧玫瑰必是精挑细选的新鲜花朵,连刺还未曾剔除。
再抬头,沈墨的脸上已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顾远舟沉不住气了,哑着声音问道:
清梨,这是何意?
怎么还有另一只狗?
沈清梨侧过脸,嘴角的笑意在灯光的映照下竟有几分渗人。
哦,不对,不是狗,是个畜生。
她眯起眼睛:
顾远舟,我今天想了一万种怎么将你碎尸万段的法子,都觉得不够好。
后来我想通了,何必要选择一种呢?
我若让你每个都承受一遍,岂不快哉?
顾远舟面色惨白如雪:
清梨,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
他的双眼倏地瞪大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站在暗处的我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