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柏只道:“看你表现。”
于黑暗中,宁小叶笑了,而后主动低下头,去亲男人的指节,沿着那些略显露,正在跳动的血管。
权景柏的手一贯很冰,就算方才才接触过滚烫的热源,舔起来也是冷的。
那上头带着些液体,被女人温顺地吞吃入腹。
粗糙的指腹捏住宁小叶柔软的下唇,来回碾压,男人略带情欲的声音响起:“从哪里学的?”
宁小叶不必讲话,下一刻,他便俯身吻下来,压的女人气喘,夺走她仅剩的空气。
藏红花味也要笼罩她,将她陷进只有权景柏的世界,只要她随他的心意而腾转,跳动。
宁小叶细腰上系了红绳,她同权景柏撒娇过,要了许多金子缀在上头,说是辟邪压惊。
可现在绳子上什么都没有,细细一条红绳,显得她腰太细,好似要断了一样,皮肤太白,故意惹人去留下痕迹。
宁小叶是叫人产生糜烂欲念的妖精。
权景柏也不是正人君子,他双掌宽裕地托着女人腰肢,有意而留下明显的掐痕。
彰显绝对的控制。
宁小叶柔柔地喘气,把手指头塞进殷红的唇舌间,眼间湿热。
病房外头的灯还开着,从那小窗透出些,脚步声与谈话声时有时无。
这样的场景,她像是怕被发现,很老实。
无论是演的还是真的,权景柏很受用。
于是只做了一次,他将人收拾好,用自己的大衣裹住抱在怀里。
男人有宽阔的身形,护住她不叫人看见一根头发丝。
出门上车,宁小叶两只手就这样搂住男人的脖颈,脸贴着他衬衫,仍在余韵里发抖,猫似的磨蹭。
权景柏忍到回家,青筋直冒,将人丢在床上。
他俯身下去,至此刻仍能慢条斯理宣布:“你可以放声叫了。”
隔天那辆车就停在别墅车库里面。
是辆崭新的芭比粉跑车,车灯油门都改装过,开在路上铁定有炸街的效果,太显眼了。
权景柏不在,苏秘书代为转达:“很符合宁小姐的审美,所以才选了这一款。”
宁小叶没听出暗讽来,只一味想这车不太实用不说,以后也不好转手出售。
好亏。
她手还伤着,没法开车,最后只收下车钥匙作罢。苏秘书临走前又道:“权总接下来要出差一段时间,麻烦您老实一点,不要生事。”
宁小叶抱臂站在门边上,她爱穿丝绸的薄睡袍,领口宽松,露出诱人的白皙肌肤,上面都是青紫的痕迹。
女人笑嘻嘻的,“苏秘书,加油,这段时间记得把握机会。”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心里藏着点什么?苏秘书对权景柏爱在心口难开,自然对她多有不满。
苏秘书面无表情:“我要脸。”
不要脸的宁小叶点点头,“好吧,昨晚他折腾了我很久,我很累,不送你啦。”
等人走了,宁小叶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静静地发呆。权景柏洁癖,跟狗似的有地盘意识,圣檀主楼不许其他人出入。
偌大的别墅只有宁小叶在,打扫卫生,收拾衣服,还要在权景柏纡尊降贵临幸的时候煮东西给他吃。
真惨,又要抽血又要陪睡还要当保姆。
宁小叶沉浸式自怨自艾,顺手捞起手机准备和代购分享下新车,一打开才发现没电了。
昨晚从医院做回家,哪里还顾得上手机。
她连忙给手机充电,一开机,跳进来二十通未接电话记录和一大堆短信记录。
最上面的一条短信打了一串感叹号:“宁小叶!!!我恨你一辈子!!!你居然旷工!!!”
宁小叶摸摸鼻子,昨天那一折腾,她真的把这件事忘了。
女人忙拨去电话:“杜学妹,你还好吗?”
杜宝儿一肚子气:“你现在终于接电话啦?前晚不是答应过来陪我相亲的吗!怎么临阵脱逃!”
宁小叶正襟危坐道歉:“对不起,学妹,都是我的错。”
杜宝儿冷哼,又道:“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生气了。”
她叫宁小叶现在就收拾收拾,等自己上门来接。宁小叶笑嘻嘻的麻烦她带杯奶茶来,后者嘟囔了两句,没说行不行。
等宁小叶上车,奶茶还是热的。
杜宝儿很好哄的,她虽然也是富二代,但因为不是继承人,家里便没准备把她培养成什么精英。
她毕业之后,就给她一直在安排相亲。
“我妈咪总说,年轻的时候不找,以后好男人就会被都占走。”杜宝儿一边开车一边讲:“可我根本不想要结婚的啊!”
宁小叶点头如捣蒜,“所以每次相亲你就叫我去搅局,我明白我的使命。”
“谁叫你读书的时候就很惹眼?不知道多少人垂涎你这祸水。”
杜宝儿脑洞大开,举一反三地叫宁小叶不动声色地“勾引”相亲对象,从而顺利毁掉相亲。
她每次都给宁小叶很多报酬,但宁小叶总觉得在踩钢丝,怕权景柏发现,就不做了。
现在实在太缺钱,就顾不上那么多。
宁小叶手掌心都被纱带绑着,费劲地拆吸管去喝,杜宝儿余光里看见她的手,嗬了一声:“怎么回事?”
“没事。”
“没事?权三爷动的手?”杜宝儿一拳锤在喇叭上,“我就说你不应该跟他,老男人,死人脸,跟个皇帝似的要人伺候。”
以权景柏的权势,他被叫一声皇帝也不算夸张。
宁小叶噗嗤一声笑了,“没事,不是他动的手。”
杜宝儿再问,宁小叶就叫唤手疼。
杜宝儿恨恨道:“你迟早要被他害死!”
怕杜宝儿再纠缠这个话题,宁小叶连忙问她关于相亲对象的消息。
相亲宴在中午,人据说从国外回来,才刚落地不久,杜宝儿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地点是对方定的,在滨江金融中心的大厦顶楼,是个极难定的米其林餐厅,专做私房菜。
专供有钱人,于是环境好,私密性也好,从包厢直达电梯,不会遇到旁人。
两人进门,宁小叶抬头,对上双绿的像翡翠一样的眼。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很一丝不苟地坐着,发拢到脑后,露出白皙而俊美的五官。
他微笑:“好久不见。”
宁小叶笑不出来,她和霍东觉四年没见,都快忘记这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