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又装作座下的动作，又往外面看了看，见外面仍旧一个人没有，才悄悄说道：“我们夫人今年及笄！”
此时，帘子后的柳儿听到之后，愤怒、嫉妒、怨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
她眼睛则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只听到她在喃喃自语“......沈姝身败名裂！”
第62章
柳儿的报复
玉镯拿过药便放入在就已经准备好的包袱里，匆匆回了梧桐院。
那边，柳儿得知了此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将此件事告诉四小姐李宝钗，怎奈现在自己就是想随便出入国公府，都是不成的。
看来唯一能够进入国公府，还是只能够借着每日早晨送菜的机会，可先前经过胡婶子大闹国公府四房之后。
自己那便宜婆母是得了不少银子，可国公府也再不要胡家村的菜，转而定了隔壁靠山村的。
想了想，柳儿便想起来，先前自己有个远房姑婆，便是那靠山村，只不过因为前些年闹瘟疫，姑母的丈夫和儿子早就已经病死，唯一的女儿也嫁了出去。
平日里都是那姑母一个人生活，柳儿便买了几个饼，顺道提着往那靠山村而去。
到了村口，柳儿便看到几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蹲在村口的石头上，看到柳儿过来，有几个还朝柳儿吹起了口哨。
“这小娘子不错！你们看水灵得紧！”一个满嘴黄牙的男人朝旁边的几人说道。
另一个敲了敲旱烟袋，也色眯眯的盯着柳儿：“我看可能是那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那穿的可是细棉布袄子。”
“戏文里不是说，那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不是都给那些老爷公子们暖床用的？”满嘴黄牙的男人一脸八卦，说着还将头靠近围坐在一起的几人，神神秘秘的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何为暖床吗？就是那些香喷喷的小丫鬟们，得将衣物全部脱去，用身体将那被褥暖热才行。”
“得那样子暖？”抽旱烟的男人好奇。
黄牙的男人满眼肯定：“上次我到城西的窑子里面去，听到一个落魄的老爷就是那样说的！”
“还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会享受！”
刚刚还在抽旱烟的男人则是看着柳儿的背影，脸上意味不明。
柳儿自然知晓刚刚村口的那几个男人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自然也不理睬！
这光天化日之下，在一般的村子里，还没有人敢随意为非作歹。
柳儿问了一个婆婆，终于在对方指引下来到来到了那姓姜的姑婆家，那姜姑婆家本没有院门，就只是一道篱笆。
“姑婆！姑婆！在家吗？”柳儿扬声喊道。
话音才落，就听到院里传来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谁啊？谁在外面？”
“是我。我是下河村柱子家的大闺女！”柳儿扬了扬手中油纸包着的饼，才接着说道：“我前一久嫁到了胡家村，这不，跟您离得近。今日刚巧进城看到有卖炊饼的，便买了几个来看望姑婆。”
姜姑婆看着柳儿手中的油纸包，眼睛亮了亮，便开口说道：“柱子家的大闺女啊！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便打开了篱笆门，把柳儿迎进屋里。
两人说了一番客套话，柳儿便也直抒来意：“姑婆，听说现在您们村子在给京城的英国公府上送菜疏？”
姜姑婆将柳儿放在桌子上的炊饼提起来，边说话边打开旁边的柜子放了进去，“是我们村石头的姐夫在那府上后厨帮忙，听村子里面的人说，也是他那姐夫的原因，石头也得了个差事。”
随后姜公婆靠近柳儿说道：“他们家基本不种菜，都是从咱们村子里收购了之后，再往国公府上送的，据说一天差不多可以挣一吊大钱呢！”
“还有这么好的事？”柳儿故作惊讶。
“那可不？不过我们也就只有眼馋的份，我们可没有那层关系！”姜姑婆有些酸酸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胡家村可是每家每户都种不少的蔬菜，这多了，不就要拿到镇上或京城去买？若是姑婆能帮拉拉线，我这边自然是少不了姑婆的好处。”柳儿笑看着姜姑婆。
“可......可我一个老太婆。哪有那本事？除非可以让石头那小子收你家的菜......”姜姑婆还没有说完，门口便响起了一个沙哑的男声。
“大婶子在家吗？”
姜姑婆眼眸一亮，低声对柳儿说道：“说曹操曹操到！石头那小子来了！”
柳儿眼角也染上了笑意，看来自己时来运转，好事儿都朝自己头上撞了！
姜姑婆笑呵呵的将石头领了进来，刚到院子里，石头便一脸抱歉的说道：“啊！我今日不知道大婶子家里来了客人，实在是给大婶子添麻烦了。我明天再来你家。”
说着，便作出要往外退的姿势。
姜姑婆本就想跟石头商量菜的事，哪会让他走，忙说道：“她呀！是我侄女。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柳儿也看清楚了，刚刚在村口的几个男人中，似乎就有他在，心中也了然了几分，不过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那姜姑婆现如今正记挂着柳儿口中许给自己的好处，自然就将话题引到送菜上头。
“石头，听说你还在找固定可以种菜的人家。你看，我这侄女家可是在胡家村，那边种菜的可不少，要不你就看在婶子我的面子上，从我侄女家收菜如何？”姜姑婆精明的脸上有些激动。
石头脸上故作为难:“可是大婶子，你也知道，毕竟我这一个人到京城送菜还是有些忙，只是不知道你这侄女，能否帮点忙，要不然我可是吃不消。”
此时的柳儿心中自然明白那石头如何作想，不过只要自己到了国公府，见到四姑娘，自然有的是办法脱身。
打定了主意，柳儿便柔着嗓子说道：“若是这个大哥不嫌弃，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到英国公府送菜。京城的富贵人家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到处都是雕廊画栋，白玉做成的围栏？当初我在员外家当丫鬟的时候，曾听员外这样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柳儿眼中故作天真和向往。
石头咳嗽了声，才装腔作势的说道：“别听那员外的鬼话！哪能用白玉做栏杆，那是皇宫里面才有的，富贵人家那可是不能用的。你要是想去，明日大哥我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随后柳儿便出了靠山村，才刚转过村口的小山坡，柳儿便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嘴巴，随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是我！”
石头!
柳儿心中明白，这是石头过来手定金了！可自己现在身上仍旧不爽利，若是这次再让石头胡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还不等柳儿多想，便被石头一把拽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随后，石头便对柳儿上下其手。
第63章
巧妙处理药渣
一个时辰以后，石头才发泄完心中积攒已久的欲火，柳儿身上实在难受的紧，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报复沈姝，貌似这样的牺牲也值得！
从靠山村刚回来，柳儿便想办法跟胡大婶和自己记得丈夫说了，只说是明日想跟着靠山村往国公府送菜的马车，顺便处理一下家中多余的蔬菜，还可以到国公府跟自己以前的小姐妹借点银子回来，也好给自己的丈夫补补身子。
胡婶子自然是那种不见鱼儿不撒钩的，听到柳儿说要去借银子，自然不会反对，也就准许了柳儿明日到入城。
梧桐院这边，玉镯偷偷摸摸的将避子药拿了回去，一路上还算安生，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才刚到院子，玉镯便指使开十一娘，一个人悄悄的将药煎了。
沈姝此时正在书房之中盘账，看着账本上的结余，就这一个月自己的铺子差不多赚了三千多两，扣除了一些人工和铺面的租金，收入也不算少。
宝珠的铺子盈利也不少，沈姝自己大概估计过，至少还是有两千两之多的，一年下来也有个两万两的私房，这在京城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就在此时，玉镯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小姐！这是我到外城那边去给你买回来的药！”玉镯脸色苍白的把药碗抬到沈姝面前。
沈姝诧异，自己最近也没什么问题啊？
“这是什么药？”闻着那刺鼻的味道，沈姝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姐！喝了这个就好了！就算是李世子再不珍惜你，喝了这药，也不会让你到时候难堪！李世子还没有娶妻，若是您不小心有了身孕，大夫人和老夫人可能会容不下您腹中的孩子。”玉镯看沈姝皱起了眉头，苦口婆心的劝道。
说完，又觉得万一这避子药对沈姝的身体有损，或者若是喝过之后还是避不了，到时候反倒是伤了沈姝和孩子。
思及此，玉镯又一把端起沈姝面前的药碗，“小姐！要不我们回苏城去吧！若是往后小姐腹中有了孩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将孩子抚养长大。实在不行，就说那孩子是个遗腹子，亲爹已经去世，好不好？小姐？”
玉镯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看着玉镯这可怜模样，沈姝一脸震惊的看着玉镯：“玉镯，你没事吧？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小姐！都怪那李世子，还有他的那两个走狗。才将小姐您害的如此之惨！看着人模狗样的李世子，想不到私底下也是那等厚颜无耻的人！”玉镯此时是恨透了他们几个。
看玉镯脸上的焦急，沈姝也反应过来，原来是玉镯误会了自己已经被李煊给收用了，便笑着拍了拍玉镯的圆脸。
“嗯！我们玉镯说得没错，真就是厚颜无耻之人！不过你们家小姐也没事，仍旧是完璧之身！你也把心放回肚子里就行。若是他有那等子想法，我自然有的是办法应付他，你就把心放宽就好。”
“小姐！那也就是说您没事儿了？吓死奴婢了！”玉镯破涕为笑。
知道沈姝没事，这药自然是不能吃的，玉镯风风火火的抬碗走到院中，将那黑乎乎的药汁泼在了那梧桐树下。
然后屁颠颠的跑过来，不过想到还有药渣，便立马垮下了脸，自责的问道：“小姐，那药渣要如何处理？”
沈姝想了想，便说道：“你把药方拿过来我看看！”
平日里沈姝喜欢调香，自然买了不少医书放在书房，在这国公府，人多口杂，自然有备无患。
拿过玉镯递过来那皱巴巴的方子，沈姝便到书房查阅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沈姝找到了一张活血化瘀的方子与此避子药的颇为相似，只不过里面少了一味五行草。
五行草也就是常说的马齿苋，之所以称它为五行草，是因为它的叶子是青色的、而梗是赤色的、花则是黄色、而根是白色、子是黑色。
这在苏城随处可以看到，就算是炮制过后，要区别出来，也很是容易。
“将药渣里面的五行草全部捡了出来，用我捣珍珠粉的石臼将捡出来的五行草捣碎，与泥土混在一起，随意放到花木底下便可。”沈姝合上医书，吩咐玉镯。
也就是沈姝小事上的谨慎，也为自己减少了不少的麻烦，同样也躲过了有心人的算计，自然这就是后话了。
第二天早晨，柳儿四更鸡鸣的时候，就已经背着一箩筐的荠菜，等在了靠山村的村口，等石头赶着牛车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村口那俏丽的小妇人。
“石头大哥！我没有来晚吧？”柳儿两步走到石头的牛车旁，昂起笑脸，一脸兴奋的的看着牛车上面的石头。
“妹子来的不晚，走吧！我们得赶在天亮之前到城门口，要不然可是赶不上进城。”说着石头拍了拍他旁边的地方，示意柳儿坐到前面去。
柳儿看了看已经装满了的牛车，也不矫情，便拉着石头的手，坐到了石头的旁边。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牛车就来到了英国公府的东侧门，石头已经来了几次，守门的婆子自然熟识的，打了招呼之后，才一脸抱歉的说道：“石头，今日真是不巧。大厨房今日出来搬菜的小厮家中有事，还得劳烦你帮忙搬进去。”
柳儿原先就在宝钗的院子中伺候，自然很少走与大厨房挨近的东侧门，自然与守门的婆子没有见过。
看着满车的蔬菜，那婆子看了看柳儿:“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还请张家娘子也帮点忙。”
那婆子显然是将柳儿错认为是石头媳妇，见对方认错，柳儿心下一喜，原来还想着怎样找机会混进国公府，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好嘞！这位婶子，是要往哪边走？”柳儿跳下牛车，就搬起了她带过来的箩筐。
那箩筐看着满满当当的，不过里面装的都是些不重的荠菜，便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后面的石头也只当柳儿是迫不及待要见识这国公府的富贵，并没有多想。
等走了大概有五百余步，柳儿便将箩筐放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随后走上来的石头不由问道：“你可是哪有不舒服？”
第64章
宝钗告发
柳儿一脸痛苦：“石头大哥！我......我实在是不舒服，可能昨晚吃坏了肚子。还请你帮我把这款荠菜搬进去......”
看着柳儿一脸的菜色，石头用胳膊勾起箩筐上的绳子，确实不重，也只能无奈的说道：“那你先到牛车那边等着，我这边可能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
“那可要麻烦石头大哥了！”柳儿作势捂着肚子，慢慢的往侧门那边去。
等看不到了石头，柳儿迅速的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拿出一枝珠花插在头上，方才避开可能遇到的熟人，往老夫人的永寿堂而去。
在柳儿被嫁入胡家村的时候，四小姐就被老夫人拘在了永寿堂，这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想来四小姐应该还在永寿堂。
柳儿不先到芙蓉院去找李宝钗，那是因为芙蓉院里都是自己的老熟人，反而若是到永寿堂这边，说不定还能直接碰到李宝钗。
故此，柳儿一路便有意的避开人群，来到了永寿堂门口。
在僻静的地方等了可能有半个多时辰，才看到宝钗带着丫鬟从永寿堂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老夫人确实是让宝钗住在侧间，数日看下来，还算本分。李老夫人便让宝钗早晚过来请安，还特意从宫中请了个教导嬷嬷来，每日的跟着。
此时宝钗身边就有一个严肃的教导嬷嬷跟在旁边，柳儿在国公府这么久的时间，自然从气质上就能分辨出哪些嬷嬷是从宫里面请来的。
此时也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出去？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柳儿心中实在是焦急，想想胡家村里的那一大家子，柳儿心下一横，便准备追了过去。
就在此时，永寿堂的马嬷嬷出来，叫住了那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好像是有话在说。
柳儿又将身子掩进了花木背后。
看着马嬷嬷将对方叫走，宝钗在背后瘪了瘪嘴，便等在花园的石桌前。
柳儿看到有机可乘，急忙往宝钗那边快步走去。
“四小姐！四小姐！”走到石桌附近，柳儿便喊道。
“怎么是你？”看到对方，宝钗一脸防备。
“四小姐！我今日可是给你带来了好消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前后想了很久，上次失算，让您被罚。我想来，定是那沈姑娘从中做的鬼！”柳儿来到宝钗面前，脱口便说出对沈姝的猜测。
宝钗最近心里又何尝痛快，若不是因为沈姝，自己又怎么用天天跟着个如夫子般的嬷嬷。
此时刚巧那教养嬷嬷不在，宝钗胆子也大了起来，“不用猜了！就是那沈姝害得我，到现在我都还被祖母禁在府中。那都去不了！”
是啊！当初想要陷害沈姑娘的可是四小姐！
而自己也就是想要从中谋取一等丫鬟的位子，便被发配到胡家村那样的地方。
四小姐则还是着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小姐！
压下心中的酸楚与不甘，柳儿眸光一暗，将所有的不满都算在了沈姝头上。
是啊！她也就是一个商户女，说实在的，又比自己高贵几分？
凭什么她现在是国公府的表小姐，而自己却活得猪狗不如！
柳儿脸上闪过怨毒，便走到宝钗耳边，将先前看到梧桐院那个叫玉镯的丫鬟，卖避子药的事说了。
“避子药？”宝钗诧异的看着柳儿。
“没错！就是避子药！那丫鬟昨日还专门去的城南，明显就是要躲过熟人。刚巧我也过去抓药，才遇到的。”柳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难道是那沈姝跟其他男子……”宝钗从最开始的震惊，说到后面已经带了丝兴奋。
柳儿接过话头，“四小姐，准没错的！想不到那沈姑娘看着一本正经，私下里这么放荡！”
宝钗勾唇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谋，若是将那男人说成是大哥，那祖母和大夫人还不得把沈姝撕碎了！
就算最后查明不是大哥，那沈姝哪还有脸呆在这国公府！
想到此处，宝钗心中终于觉得痛快了些，这几日实在过得糟心得很。
“走！你跟我到大夫人的院子去！这么多年大夫人一直不给大哥哥说亲，不就是谁都看不上吗？若是大夫人知道，有人想要拿捏住大哥哥，不知道会是何反应？”
“世子爷？”柳儿震惊！
“当然！这次看她沈姝还能不能翻身！”宝钗一脸大仇得报的痛快。
柳儿仿佛也看到了，往后自己能够重返国公府，成为一个管事嬷嬷。
两人又一合计，对好口供，便往大夫人的蒹葭院而去。
大夫人邵氏此时正在院子里见管事，听到丫鬟过来禀报四丫头有要事过来找。
便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宝钗给大夫人请安！”刚一进来，宝钗便走到邵氏面前。
“今日我这小厨房做了些桂花糕，四丫头过来尝尝。”邵氏招呼宝钗坐到自己旁边。
“大夫人！这桂花糕是好吃，但我现在可是一点都吃不下。”宝钗蹙着眉，一脸哀伤。
邵氏长呼了口气：来了！麻烦又来了！
果真，下一刻，宝钗便义愤填膺的说道：“大夫人，大哥哥可是我们英国公府的世子。可是就是在这府里，居然都有人行那等爬床之事。”
邵氏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爬床？世子院子里都是些小厮和护卫啊！”牵扯到李煊，邵氏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看邵氏脸上的认真不作假，宝钗继续说道：“前一久，我在花园之中，还看到大哥哥给那沈姝表姐披了件披风。若是没有那沈姝表姐的勾引，大哥哥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什么时侯做过那样的事？”
邵氏脸颊上的肉颤了颤，披一件披风就爬床？
这四丫头莫不是有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