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邵氏脸上担忧和紧张褪去，宝钗一咬牙，干脆祭出大招：“昨日，沈姝表姐可是让丫鬟到城南的药堂，抓了付避子药！”

    “什么？避子药？”邵氏提高音量问道。

    第65章

    想闹梧桐院

    “什么？避子药？”刚刚还放松下来的神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邵氏一脸吃惊的看着宝钗。

    宝钗看着邵氏如今的反应，总算是觉得捏住了七寸，心中不觉飘了起来。

    “就是避子药！我的丫鬟还看到那玉镯说得，是给自己家夫人抓的避子药！”说完看着邵氏脸上的震惊，接着说道：“大夫人，你看那沈姝表姐是不是看上了大哥哥的夫人之位？想要大哥哥娶她为妻？”

    “再说，大哥哥未来可是我们国公府的继承人。若是就这样娶了一个商户女，那岂不是要被京城的世家大族所取笑？那往后大哥哥在朝中怎要怎么生存？”

    觉得火害烧的不够大，宝钗继续说道：“要我看，大哥哥就算是配个公主郡主的都使得！再不济各家公府、侯府的嫡出小姐也可以任由大哥哥挑，娶了那些小姐，不说对家族有好处，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能给大哥哥颇多助力。您说是不是，大夫人？”

    邵氏脸上此时也不大好看，宝钗自以为自己戳到了邵氏的心窝子，有些开始洋洋得意了起来。

    想着绝对不能让沈姝好过，若是往后她的身份低到了尘埃里，看她还如何的云淡风轻！

    “不过大夫人，您看沈姝表姐确实姿容还算不错，若是大哥哥喜欢，我觉得完全可以将她收为通房。这样也不会影响了往后大哥哥的亲事，也算是我们国公府厚待她了。”

    “通房？”邵氏脸上表现出为难。

    此事自己也定不了，还得去问问婆母李老夫人的意见！

    邵氏便沉着脸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了，你也莫要在管，我这边就到老夫人那边去问问，看是个什么章程。”

    说完便带着身旁伺候的大丫鬟，往永寿堂那边去了。

    宝钗看着邵氏的表情，沈姝既然敢动大夫人的长子，看来大夫人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她去。

    心中此时也是畅快无比！

    便带着柳儿赶到了自己的芙蓉院，带上几个可以摇旗呐喊的丫鬟婆子，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就赶往梧桐院。

    沈姝正在院子里面磨刚刚晒好的花瓣，就听到院门那“咚咚咚”的传来敲门之声。

    “沈姑娘，开门。我们四小姐过来看你来了。”宝钗的奶娘在门外大喊。

    沈姝皱了皱眉头，从上次宝钗有意诬陷自己，其实两人心中早就已经明白，这梁子是结定了！

    沈姝抬眼示意十一娘去开门，门才一打开，便看到门外乌泱泱一大群人，怎么有种上次过来兴师问罪的既视感？

    玉镯站在沈姝旁边，看着宝钗这昂首挺胸，形式问罪的模样，又想起前次宝钗如何陷害自家小姐，玉镯不觉嘟哝道：

    “看她走个路都昂首挺胸的，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跑马场吗？”

    沈姝听到玉镯这话，也不觉得往宝钗的胸口看过去，确实！还真如跑马场一般的胸怀坦荡！

    见沈姝主仆都盯着自己，那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宝钗以为对方是怕了，更加的得意忘形。

    “姝表姐，听说你最近几日可是病了？”宝钗过来，就示意丫鬟婆子们都将玉镯和十一娘围住，上来便对沈姝说道。

    这话才出来，沈姝就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冲着昨晚玉镯带回来的药过来的？

    难道宝钗在自己院子附近安插了眼线？

    沈姝眸色一冷，没有谁愿意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自己也不例外。

    “姝表姐，我们府上的府医，可是比什么城南平民区的那些赤脚大夫要好得多。往后姝表姐要是哪里不舒服，可是不用再舍近求远。”宝钗当然是自以为胜券在握。

    此时听到动静的四夫人和宝珠也匆匆赶来，看到沈姝院子里占满了人，四夫人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钗丫头怎的带了这么多人过来烦你姝表姐？”

    赵氏脸上带着笑，只当这是小女孩之间的一些小纷争。

    其实在这之前，宝钗从院子里面带走人的时候，安插在宝钗院子里面的眼线，就已经带四夫人的含芳通风报信去了。

    不过赵氏倒是确实不知道发生的什么，鉴于前不久宝钗才刚捅下的窟窿，虽然赵氏本就是把宝钗当为枪使，顺便站在旁边吃瓜，但也不希望事情发展不可控，将火惹到自己身上来。

    故才带着宝珠过来，一为镇场子，二为让宝珠多见见世面，增加点宅斗技巧，挽久也能在大家族中立于不败之地。

    站在赵氏身边的宝珠眼睛在宝钗和沈姝之间转了一圈，勾唇一笑，便说道：

    “姝表姐！我刚刚听到四姐姐说你生病了？可严重？要不要让祖母请一下宫里的御医过来瞧瞧？”说着还走到沈姝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沈姝。

    得！这是又在给自己挖坑了吗？

    沈姝看向宝珠，脸上故意闪过一脸的不自然，装作吞吞吐吐的说道：“宝珠表妹！我......我这边好着呢！不过听说过几日你们还要进宫，我前些天绣了张帕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宝钗心中嗤笑！

    沈姝那自觉理亏的表情，和说左右而言它的明显举动，那不正是心里有鬼的表现吗？

    看自己这次不锤死她！将她打入尘埃！

    宝钗撞了撞身旁的奶娘，示意奶娘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这还要从先前说起，宝钗的奶娘喜欢吹嘘，说自己只要看看那些小丫鬟，就能知道那些丫鬟破了瓜，爬了主子的床。

    还说得是有鼻子有眼，也有好几次，还真叫她给说准了，故此，今日宝钗才会特意将自己的奶娘带了过来。

    此时的示意，那奶娘当然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况且自家小姐可是说过，有人亲眼看到沈姑娘的丫鬟玉镯出去买避子药，那肯定就是已经爬床无疑了。

    先前的几次也是她自己通过那些小丫鬟的蛛丝马迹，判断出谁已经泼身，又哪能只是通过看形态就能够看出来的？

    “哟！沈姑娘，老奴也是生了六个孩子，一老奴看，沈姑娘气色不太好，不会是有了身孕吧？”

    第66章

    谋算不成

    听到那奶娘的话，玉镯第一个不干了，玉镯上前不已，挡在沈姝面前，双手叉腰，对着那奶娘就骂道：

    “如果你实在是要张口说话，麻烦您老人家先去刷个牙好吗？”

    奶娘听了玉镯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自己早晨起来，确实没有用柳条刷牙，难道这死妮子知道了，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奶娘一把粗鲁的扯开玉镯。

    “我刷不刷牙干你什么事？这里也是你能置喙的地方？”

    玉镯冷笑一声，接着骂道：“有的人真的！真的是满嘴喷粪，说实在的，实在是太臭了。我刚刚可是隔了十步远，就能够问道那刺鼻的味道了。”

    说着看了看跟在宝钗旁边的几个小丫头，问道：“你们难道没有闻到吗？”

    刚刚玉镯不说，众人还没察觉，玉镯这样一说，加之那奶娘气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确实那奶娘口气味道还蛮重的，微不可查的，众人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宝钗也不看了控制的拿着手帕捂住了口鼻。

    等奶娘发觉，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同伙孤立在前方。

    气愤一时有些尴尬，不过那奶娘也是个心态好（脸皮厚）的，干脆指着玉镯的鼻子骂道：“你个死妮子！我看你也是个千人枕，万人睡的贱人！依我看来，你也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在这边嘚瑟个啥？要是我们府上的丫鬟，早就已经乱棍打死了！”

    越说到后面，那奶娘的话越过分，竟是有些撺掇着要将玉镯处置了，沈姝脸色也黑沉了下来。

    不过此时并不是自己一个主子不不能直接下场开撕，毕竟有失体面！

    沈姝也知道，把玉镯惹急了，自己还没看到在对骂上谁是她的对手。

    果然下一刻，玉镯冷笑两声：“我看这位大婶是不是厨子？”

    众人一脸懵逼，这不是还在对骂着吗？怎的扯到了厨子上？

    “这么会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天才，不去当厨子实在是可惜了。”说完看着对方众人那原来如此的表情，玉镯继续说道：“有的人看起来长着一张人的脸，却有着一颗禽兽不如的心！实在是肮脏得很！这位大婶，你说是也不是？”

    小姐说过，对待别人诬陷泼脏水，万不可自己去自证，那样只会掉进别人的陷阱。

    那奶娘脸上青一块，红一块！

    恶狠狠的说道：“你个牙尖嘴利的死妮子！等一会有你好瞧！昨日还要药房买了避子药，怎么是怕怀上了哪个小厮的孩子？”

    看了这么一会，赵氏也算是搞懂了宝钗带人过来的原因，原来是抓住了沈姝院子私买避子药的证据，虽然宝钗上次栽在沈姝手中，但这次也算吃一堑长一智，还知道提前收集好把柄。

    掌握了证据，宝钗的人这么久了也没有占到上风，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会让对方抓住把柄，赵氏敛眸说道：

    “将这个刁奴压下去！国公府岂容一个恶奴在这耀武扬威？”

    话音才落，赵氏后面的几个丫鬟婆子便把宝钗的奶娘押了下去。

    “母亲......”宝钗还想说什么，被赵氏甩过来的眼刀子制止住了，便双手拧着手帕，很不服气的站在一边。

    这是赵氏走到沈姝面前，笑着说道：“你看，这块要到冬日了，我这边还准备过来跟你说呢，到时候府中的绣娘会过来给你量体裁衣。”

    上来，赵氏便说出，自己过来时关照沈姝，就算刚刚的那婆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再赵氏这样轻飘飘的话语之后，沈姝也不好再提。

    “四夫人请里面坐！”沈姝也无法，只能将赵氏迎进屋子。

    进去之后，赵氏便直接开口说道：“刚刚宝钗的奶娘出言不逊，阿姝也莫要跟她们计较。”

    言外之意，沈姝计较了那婆子出言不逊，随意诬陷，就是小家子气了？

    沈姝心中冷笑，不过面上仍旧说道：“四夫人放心，我自然不会跟奴才们计较，不过人言可畏，您说是吧？”

    “那倒是！不过啊！若那婆子说的话传了出去，总之会对你的名声有损，你说是吗？”赵氏看着沈姝说道。

    沈姝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才悠悠开口：“我知道，四夫人定是相信阿姝的！定不会将那些恶奴的话当了真去。”

    看沈姝貌似有些躲闪的目光，赵氏直觉确定，这沈姝肯定有什么把柄。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几天前，赵氏可是亲眼看到自己儿子李炆盯着沈姝的背影看，作为母亲哪里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

    赵氏料想，大公子李煊沈姝肯定是不敢生出什么想法，可是剩下的几位公子就难说了。

    此时赵氏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私底下，沈姝与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往来。就李炆那牛脾气，说不定真能干出非沈姝不娶的事来！

    思及此，赵氏心中不悦，“对旁边的嬷嬷说道，找府医去看看阿姝的药渣，我们国公府也好还阿姝清白！”

    宝钗听到赵氏的话，脸上露出了得意。

    不到一炷香，府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宝钗脸上的笑容此时藏也藏不住了，看来今日就是沈姝身败名裂之日！

    府医拿过药渣查看了起来，良久之后才说道：“沈姑娘这一付活血去淤的药方要稍微开得烈了些，依老朽看来，可以将车前草去了。不过若是伤的不严重，还是少用点药为好，毕竟是药三分毒！”

    “什么？这不是避子药吗？”宝钗不可置信的看着府医。

    “我虽然年纪大，但可没有老糊涂！什么避子药？这分明就是一剂活血去淤药！”

    那老府医虽然是府上的府医，但并不是下人。早年间可是国公爷军中的军医，自然不会怕了国公府的一个小丫头。

    众人脸上均露出了不可置信！

    此时沈姝也说道：“前几日阿姝不查，不小心撞在门上，胳膊上青了一大块。也是我那丫鬟心急，非要给我去抓药，这不才造成的误会。”

    第67章

    弃车保帅

    赵氏脸上一冷，看着宝钗冷冷的说道：“你别以为你姝表姐好脾气！你这样三番五次的针对她，是要为何意？也是往日里，我对你管教太松，你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祸端。”

    眼见大势已去，赵氏自然是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自己怎么从中脱身。

    唯有将所有责任推在宝钗身上，方可以保全自己。

    沈姝心中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显就是来了弃车保帅！

    不过也无所谓，实在是这宝钗就跟耳边的蚊子一样，实在是烦人得紧。

    想到今日的事不可能瞒了老夫人，赵氏心想，当前自己只能先道到老夫人那边，认下个管束庶女不利的错处。

    “母亲.....”宝钗欲言又止，可再次被赵氏的眼刀子止住了要出口的话。

    “阿姝！你放心，我定会到老夫人那边去秉明，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说完，转身跟下人说道：“好好将你们四小姐拘在芙蓉院，没有老夫人的允许，不许再踏出芙蓉院半步，直到她出阁为止。”

    故意当着沈姝的面处罚完宝钗，赵氏看也不看宝钗，便带着人前往永寿堂。

    早就躲在梧桐苑外面的柳儿，看到宝钗脸上苍白的被赵氏的有带着往外走，柳儿心中暗道不妙，偷偷摸摸的又溜回了东侧门。

    老夫人的永寿堂这边，大夫人邵氏过来之后，将宝钗透露的话与老夫人一说，老夫人脸上也露出狐疑。

    “你说煊哥儿对那阿姝有意思？”老夫人问道。

    “宝钗那丫头是那样说的，不过我看也有些不像，您也知道，这大公子的事，我哪敢管？”邵氏来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此事得老夫人出面。

    李老夫人点点头，“我这边就找煊哥儿过来问问清楚。”

    后续有老夫人做主处理，邵氏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巧今日李煊休沐，此时正在前院的书房之中处理公务，听到老夫人的传唤，李煊起身便往永寿堂去。

    李老夫人跟李煊说了什么，外人并不清楚。

    不过李煊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过来请罪的四夫人。

    李煊沉着脸往赵氏那边走去，行完礼后，便说道：“四婶！四妹妹好像已经及笄了，还请四婶好好为四妹妹找户人家。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您说是吗？”

    赵氏敛眸，“世子说的极是！”

    说完李煊便往前院那边去了，看着李煊的背影，赵氏抿紧了嘴唇。

    一直以来，赵氏都没法在李煊面前端起国公府四夫人的派头，每次跟李煊说话，都让人觉得紧张。

    心细的赵氏同样发现，就算是李煊的生母邵氏，在跟李煊说话的时候，都有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拘谨，这一直也让赵氏感到费解。

    收起思绪，赵氏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才刚已进入内室，李老夫人的茶杯便摔在了赵氏的脚边。

    赵氏头皮一麻，也知道今日之事，估计是触犯到了老夫人的逆鳞。

    “噗通”一声，赵氏便跪在李老夫人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母亲！今日是儿媳教女无方，才惹出来的麻烦！还请母亲看在宝钗一直承欢在您膝下，这次就放过宝钗。”

    一番话，明着是将过错揽在自己头上，实际上就是在表明，这事全都是宝钗一个人作出来。

    李老夫人听到赵氏的话，也算是平复了点心情，想起早上宝钗还乖乖巧巧的过来请安，不到一个时辰倒是又坐了起来，也觉头疼不已。

    再说这赵氏，一直都会在老夫人这边表现，在国公府的口碑也算不错，老夫人倒是还真的没往赵氏身上想。

    李老夫人揉了揉额头，声音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也起来吧！你跪着，我看了就头疼！”

    赵氏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七八分，“多谢母亲！我回去定要好好管教宝……”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老夫人止住了，“得得得！宫里的教养嬷嬷来了都不管用。你不是娘家还有个侄子吗？”李老夫人挑眉问赵氏。

    李老夫人想得要简单得多，就宝钗那样的性子，如果找不好婆家，那就是跟别人结仇，哪是结的两性之好！

    赵氏心中一跳，想得就不一样了。

    李老夫人是想要把宝珠嫁给自己的侄子赵瑞莘？

    她们王氏不是也有不少儿郎吗？

    赵氏觉得，李老夫人把一个瘦马所生的女儿，往自己娘家塞，那就是明晃晃的看不起自己娘家！

    不过明面儿上，赵氏并不敢得罪李老夫人，想了想回道：“母亲，前些日子，我那嫂子好似还四处找媒人给瑞莘说媒，也不知道有没有定下来。这个我得回去问一问我那哥嫂。”

    李老夫人听了这话，倒是也没有什么意见，宝钗的亲事，也总算是搪塞了过去。

    回到含芳院，赵氏找来提笔便写了封帖子，交给婢女。

    翌日，赵氏便带着宝钗、宝珠到寒山寺去上香，今日赵氏约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娘家嫂子，而是永安伯家的大夫人。

    永安伯家前年送了个女儿入宫，虽然不像张贵妃那样得宠，不过去年也生了个公主，也被晋升为嫔位。

    而大房的淑妃则是入宫已经六年，从未传出过曾经怀有身孕，想来往后要再想有孕，基本也没什么指望了。虽然那永安伯家小公子身有残疾，若是能够与现在的永安伯府结亲，说不定还能给炆哥儿带来助力。

    到了寒山寺，赵氏带着宝钗、宝珠在小和尚的安排下到客堂歇息，这边刚巧有一场方丈的讲经。

    宝钗昨日才被赵氏训斥过，今日自然还带了点情绪，就在赵氏说要去听方丈讲经的时候，宝钗心下一动，说道：“母亲，刚刚我感觉有些头昏目眩，可能是不小心染上风寒了，就先在这客堂歇息一会。”

    赵氏与宝珠对视一眼，自然宝钗的借口正合两人心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丫鬟们可要照顾好宝钗。

    宝钗根本不知道，今日赵氏有意要将宝钗和永安伯家小公子凑成一对，自然是给宝钗下了料的，才走出客堂，宝钗便觉得头真的开始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