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才出征一日,你就苛待他母亲和妹妹!」
「你就不怕他回来,向你兴师问罪吗?」
我镇国公府的公爵之位,乃是世袭罔替的。
可他南安侯府的爵位,代代降级,三代而终。
能攀上我镇国公府的门楣,已是他裴家祖坟冒青烟了。
原想着,这裴夙人品清正,又肯上进。
给我妹子留着也好。
谁承想,他母亲和妹妹是这般蛮横刁钻。
当下绝了同侯府众人好好相处的心思。
8
抬手握住窦氏的手腕,将她推回椅子上坐着。
「我与侯爷虽是夫妻,但只拜了堂,未曾圆房。」
「既然老夫人和裴小姐对我诸多不满,那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只是眼下我二哥哥和侯爷都在前线打仗,和离之事得等他们回来再商议。」
「不如大家关起门来,各过各的,两不相干!」
「谁也别来碍谁的眼!」
说罢,有些惋惜地道:「唉!原本,想着初次拜见婆母的和小姑子,不能怠慢。」
「亲自为二位准备了两个一千两红包的见面礼。」
「可惜小姑子和婆母瞧不上。」
然后丢给身旁的白凛:
「便赏了你这丫头!拿去买果子吃去吧!」
「一千两!!!」
窦氏和裴湘听到我竟然给她们准备了两个千两的大红包,纷纷尖叫出声。
又见我随手丢给下人,嫉妒的眼睛都要滴血了。
「这么多银子,你竟然给了这个贱婢?」
「我们可是你的婆母和小姑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
裴湘更是亲自动手去抢白凛手上的红包。
「小贱人,快把红包还给我,这是我嫂子给我准备的!」
白凛年纪虽小,又是男扮女装作小丫鬟打扮。
但实实在在是我镇国公将军府训练出来的侍卫,哪能让她一个小丫头抢了银子去。
三两个转身便避开了裴湘,拿着银子在她面前显摆。
「两千两银子很多吗?」
「平常小姐赏我吃果子,买花戴的散碎银子罢了,也值当裴小姐动手来抢。」
「都说你们侯府是穷酸破落户,我原还当是夸张呢,没想到是真的!」
白凛的嘴,比我还欠。
扮起小娘子来,比我还娇俏。
直把裴湘气得满地滚,库库捶地。
我眼看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领着丫鬟仆从,大摇大摆地走了。
9
既下定心思不要这门亲事,我也无需和侯府众人做表面功夫。
索性关起来院门来,足不出户,对外宣称是病了,谁来也不见。
窦氏原以为,我不过耍大小姐脾气,晾我两日也就老实了。
没承想,我自打那日敬茶之后,便连人影也不见。
好几次她和裴湘打着探望我的名头来敲门,都被我以病重为由挡了出去。
白凛更是骂得难听。
「贼婆子,贼丫头,怕不是又惦记我家小姐的嫁妆,想上门打秋风吧!」
「我家小姐的嫁妆,整整八十抬呢!」
「可都是我家国公爷,亲自备下,国公爷吩咐过,少了一根针都不行!」
这侯府虽偏僻些,但也不是荒郊野岭,街坊四邻也是有的。
白凛这嗓门,一喊起来,对面街的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