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苏晚吟江稚 本章:第82章

    用力咬紧的牙齿磕碰,她强装镇定,被林颂逼得步步后退,后背抵在树干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林颂。

    她身边的大白猛然跃起,张着利爪扑向林颂,林颂早有防备,瞄准大白的眉心开了一枪。

    由于低估了大白的弹跳力,打在了大白的前腿上,子弹没入皮肉,带出如注的鲜血,大白笨重地摔在地上。

    林颂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他面前的白虎,面容笑意阴狠狰狞,整张脸呈扭曲的状态。

    大白不死心地站起来,前腿支撑不住它身体的重量,重重地摔在地上,它摇摇晃晃地拖着受伤的腿,再次扑向林颂。

    林颂被它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对着大白的肚子又打了一枪,鲜血成股地涌出,染红了它身下。

    “大白!”江稚上前一步,又被林颂逼着退回去。

    大白匍匐着爬到江稚脚边,在地上拖过一串鲜红血迹,脑袋无力地垫在江稚脚上,喉咙中低低的呜咽声如泣如诉。

    林颂没有跟江稚废话,举起手中的枪,瞄准江稚的眉心,脸上的笑意更甚,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稚突然抬脚踢向林颂举枪的手,林颂却快她一步,侧身躲过江稚的攻击,伸手抓住江稚的脚腕。

    纤细白嫩的脚腕瞬间勒出一圈红痕,触目惊心,江稚顾不得脚腕的疼痛,借着林颂抓她脚腕的力,腾空而起。

    在空中翻身的力度带过一阵凉风,另一只腿抬高,脚快速向空中蹬出,迅速下压,劈开脚下的空气,压向林颂的后脑勺。

    林颂拉着她的脚腕往下拽,江稚脚没能劈到他的后脑勺,却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凸起的脊骨硌得她本就起了水泡的脚钻心的疼。

    江稚被林颂甩到地上,趁林颂踉跄,将力量集中于手肘,转身全力击向林颂的太阳穴。

    林颂来不及闪躲,被她肘击打的意识片儿片儿的,眼前全是星星。

    他眼前一黑,晃了晃头,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恢复,格挡开江稚抢他枪的手,攥紧的拳头攻向江稚的肚子。

    江稚眼疾手快地收回手,手臂挡住他的攻击,他的拳头打在江稚的手臂上,江稚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震动。

    林颂借机拉开跟江稚的距离,抬手瞄准。

    江稚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时间慢得仿佛凝结,她眼睁睁地看着子弹透过空气,带过微小的气流,掠动周围静止的树叶,直直向她飞来。

    她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四肢百骸渗出冰冷的寒意,不听使唤,她想躲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的大脑在生死面前,因为紧张放慢了时间,如同进入了另一个时空,而手脚却来不及反应。

    眉心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灼热,烫得她四肢发软,接触到皮肉的瞬间,她感觉脚底悬空,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一瞬的头昏脑胀。

    她的手脚又恢复了知觉,一只手臂夹着她的肚子差点把她的隔夜饭给勒出来,这该死的熟悉感……

    本来在她身后的树,树皮被钻了个洞。

    江稚回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潋滟生辉的眸子多了几分陌生的纯真,“哥哥?”

    “嗯……”

    江稚后颈传来丝丝凉意,随即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个小彩蛋,看不懂的就当是女主光环???,隔壁爬过来的都知道是谁了吧(^~^))

    ……

    程述洲被沈辞安带着上了一辆车,他在后座紧紧抱着熟睡的乐乐,手掌垫在乐乐的头上。

    车窗外清冷的月光落在沈辞安的脸上,映照出他眼神中的阴鸷,双唇紧抿。

    “哥哥,我们去哪儿啊?”一路的颠簸惊醒了乐乐,她坐起来揉着眼睛,迎着窗外的月光,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问程述洲。

    程述洲心脏漏了一拍,呼吸骤然屏住,下意识抬头看沈辞安的反应,见他没说什么,内心紧张渐渐平复。

    他伸手捂住乐乐的嘴,如丧考妣地对着她摇了摇头。

    第181章

    芜湖~标题过周末去了

    乐乐不理解,她用力地拍着程述洲的手背,程述洲抓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警告她,“别闹!”

    他的声音过于严厉,乐乐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眸中汇聚起粼粼水意,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眨着。

    程述洲没有哄她,乐乐更委屈了,撇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沈辞安带着他们没走一点正常路,程述洲感觉自己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偏偏还什么也不敢问。

    今天晚上要运进来的不只有仪器,还有必须的原料,他必须在鲁财的人到之前,接到那批货。

    鲁财虽然没脑子,但是李芳华还是有点聪明在身上的,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江稚是他放走的。

    他只有在鲁财之前与送货的人接头,他才有跟鲁财谈判的筹码,所以才一路带着他们抄小路。

    “等着!”沈辞安留下两个字,摔门下车。

    乐乐见他走了,又壮着胆子问程述洲:“哥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程述洲掰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弯腰与她对视,“乐乐,接下来哥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

    乐乐呆呆地点头,她从来没见过程述洲对她这么凶,一时间也懵了。

    “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不许哭,不许闹,一定要听季哥哥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要听!”

    “为什……”

    乐乐话没说完,程述洲掐着她肩膀的手指用力,猩红的眸子染着炙热的疯狂,“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乐乐被他吓到了,含在眸中的泪水盈盈欲落,却又用力憋着不敢哭出来。

    “重复一遍!”

    “不……不可以哭……不可以闹……要,要听季哥哥的话……”乐乐哽咽着,难抑悲伤,“哥哥是不要我了吗?”

    程述洲平静的眸中毫无波澜,面无异色,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听季哥哥的话就好了,别的不要问……”

    “在这里等我,不要下车,不要出声。”

    程述洲叮嘱完,下车追上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那个背影,乐乐趴在车窗上,看着程述洲离她越来越远。

    “你来做什么?”沈辞安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犀利的眼神落在程述洲身上。

    程述洲大口吸着气,等喘匀了才开口:“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

    沈辞安眼中的讽刺之意明显,“加你一个就有用了?”

    “多条命,怎么就没用了?”程述洲屁颠屁颠地跟在沈辞安身后。

    沈辞安没在接话,他又不指望程述洲救他,现在他没法跟警察联系,找不到外援。

    为了活下来,就只能用这批货来威胁鲁财,据他所知,这里面鲁财被警察那边盯的太紧,资金来源基本断了。

    只要把这批原料捏在手里,鲁财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他不利,他现在把性命赌在江稚身上了,希望她能顺利出去。

    跟他接头的人为了不被警察发现,没敢带太多的人,两辆货车,只有两个司机,沈辞安敲了敲车门。

    三短两长……

    驾驶座的人翻身下来,指间夹着一根烟,红色的火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牌,放在沈辞安手里。

    沈辞安把银白色的金属牌放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头还给他,“辛苦了……”

    李芳华为了消息不被泄露,接头的地点和时间是在最后一刻才定下的,定下之后司机要扔掉手机,接头地点会屏蔽信号。

    如果有变,再通过其他方式联系。

    货车司机为了迷惑警察,在山里转悠一下午,现在耐心早就耗尽了,对沈辞安的态度算不上太好。

    “荣哥就让你自己来的?”他盛气凌人,语气中的蔑视之意一点也不加隐藏。

    另一位司机从车上下来,从盒子里抽了一根烟出来,递到沈辞安面前,“抽烟吗?”

    沈辞安修长的手指在月光的笼罩下,映出玉一般冷白的光泽,骨节分明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烟体。

    烟体支撑在食指上,拇指按着滤嘴向下转动,烟落在食指和中指间夹住,放在鼻下轻嗅。

    淡漠疏离的嗓音比月光更冷几分,慵懒之下是无尽的寒冰,“加了东西?”

    “您真聪明!”递烟的人在他眼前竖着拇指,混浊的眸子迷离无神,咧着嘴角笑。

    沈辞安拇指抵着夹在指尖的烟,微微用力被弹出老远,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隐入远处的黑暗。

    司机的大拇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被沈辞安掐住,反方向往下压,看他如草芥,“你最好没有耽误事儿,不然今晚你走不出这里!”

    两位司机对视一眼,轻轻点头,被压着手指的人,疼得声音都颤抖,“是,是,是,保证不会耽误……”

    “您赶紧查货!”

    沈辞安把他放开,嫌弃的拍了拍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带路。

    他刚要带着沈辞安过去,蓝色的幕布突然炸开两朵烟花,沈辞安呼吸一窒。

    司机脚步一顿,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转身通向沈辞安,沈辞安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侧身躲开。

    握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按着他手腕上的筋,失力刀脱手,直插入地上,沈辞安一脸踹下他的膝盖上,拧着他的手臂背在身后,手刀劈晕了他。

    另一个人被沈辞安一拳打在太阳穴,也晕了过去。

    “这俩怎么办?”程述洲站直身子,看着沈辞安搜他们俩的身。

    沈辞安我行我素,一言不发,丝毫不理会程述洲,从司机身上搜出来两盒烟,扔在旁边,他们俩的匕首收走,转身离开。

    程述洲没他那么大的心,不敢放着这两个司机离开,站在原地犹豫,沈辞安不耐烦地喊他:“跟上!”

    沈辞安回到车边,从后备箱拎出两桶汽油塞到程述洲手里,自己拎着另外两桶回去。

    三下五除二把车上的篷布掀下来,程述洲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两人把车上泼满汽油。

    沈辞安倚在旁边的树干上,指尖转动的打火机时有时无地发出荧荧火光,慵懒散漫的样子没有一点紧迫感。

    程述洲手心摩擦着自己的衣摆,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

    “来了。”沈辞安毫无起伏的声音,就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第182章

    耳朵比猫尖的外公

    “谁?”程述洲紧张地连脚背都是绷紧的。

    沈辞安没有理他,没一会儿鲁财就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季湛,既然已经接到了,为什么不回去?”

    他故意问沈辞安,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沈辞安头也没抬,盯着手中转动的打火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鲁财被他一提醒,发现周围有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儿,顿时慌了,“季湛,你想干什么?”

    “让你的人退后,不然……”沈辞安单手插兜,脊背挺的笔直,弯眸浅笑,“我可就把这些全烧了……”

    鲁财怕这个疯子真的给他把东西毁了,把拿枪对着季湛的几个人,两脚卷后边去,“一边呆着去!”

    沈辞安冷笑一声,真替他智商着急,要是带着人来的是李芳华,一句废话也没有,只要他在射程之内,她就开枪了。

    不过李芳华不知道她荣哥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表面上鲁财干的勾当她一点没参与,只要她身份不暴露,就没法治她的罪。

    为了捂好她的小马甲,李芳华不敢带人过来。

    还好赌对了。

    “还带枪?”沈辞安把打火机的火吹灭,“要不看看是你们枪法准,还是我的动作快?”

    他这副波澜不惊,胜券在握的样子,让鲁财心里多少没底儿,他拦着他身后的手下跟沈辞安谈判。

    在鲁财身后,被人群遮掩下,有一双恶毒的眸子。

    “你放走的那个哑巴你不希望她出事吧,人我已经找到了,你要是把东西毁了,我就杀了她!”

    沈辞安却满不在乎地轻嗤一声,“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像个疯子一样,什么都在乎,拿自己的性命在玩。

    两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僵持到天亮,鲁财身后几个不老实的手下沉不住气了,趁鲁财不注意,对着沈辞安开了一枪。

    程述洲扑过去,挡在沈辞安身前,子弹隐入他的腹部,一瞬间鲜血涌出,嘴唇失了血色,周围的衣服被鲜血打湿。

    他捂着伤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抬头看了沈辞安一眼,沈辞安垂眸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程述洲嘴唇翕张,却发不出声音,沈辞安能从他的唇形看出,他说的是“乐乐”。

    他没有收到沈辞安的任何回应,眼睛瞪圆,把乐乐交给沈辞安的念头在这一刻动摇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季湛根本就不是卧底,他是比荣哥还要恐怖,还要冷酷的人。

    他没敢再往乐乐那边看一眼,季湛把车藏起来了,如果他往那边看,被察觉了,乐乐就被发现了。

    其实,他对季湛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

    季湛总说是他把程述洲带到这里来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程述洲本身就属于这里。

    程述洲被人算计,差点死在山上,季湛偶然间把他带回来,季湛问过他想不想走,是他自己拒绝了。

    他想报仇,算计他的人死后,季湛又问过他想不想走,他又拒绝了,他想跟着季湛。

    车里的乐乐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记着她的哥哥跟她说不能哭,不能闹。

    程述洲在她面前倒下,血流成河,乐乐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上,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地鲜红。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很快看不清程述洲的轮廓了,只能看到远处扎眼的红色。

    她眼中的世界被她哥哥的血染成了红色。

    车里的小姑娘哭的天昏地暗,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辞安面无表情地走到货车边,举起手中的打火机,他肯定不会跟这些东西同归于尽,只是吓唬一下鲁财。

    车上有化学制品,一遇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

    鲁财也成功地被吓到了,赶紧制止他,“季湛,你别激动!”

    “你不要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动这批货!”

    为了表示决心,他反手夺过那个开枪的人手里的枪,当着一众人的面把他打死了。

    沈辞安把手收回来,“让他们把枪扔过来!”

    “你们滚回去!”

    鲁财亲自把他们手里的枪夺下来,扔到他们跟季湛中间,“你满意了吗?”

    沈辞安垂眸看一眼程述洲,腹部中弹,但是血流比较缓慢,幸运的话,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既然你们不想走,那我们便耗着吧!”他弯腰捡起一把枪,在手中掂量了两下。

    鲁财让人回去找李芳华,那个人刚转身,便觉得腿一疼,瞬间整条腿都失了力,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不想走,那就一个也别走!”

    ……

    江稚睁眼时刺目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想拿手遮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一只微凉的手攥着。

    “芽宝,我的芽宝,你可吓死妈妈了!”她一动,苏晚吟便感受到了。

    江稚回头看向床边的人,苏晚吟攥着她的手,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泪水擦过她的手背。

    “妈妈……”江稚见到苏晚吟的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声音哽咽。

    “是芽宝醒了吗?”苏弘博连拐杖都不用了,直接推门进来,连江遇反应都没他快。

    江稚浑身酸痛,挣扎着坐起来,苏晚吟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扶起来,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看着苏弘博,“外公……”

    这位曾经叱咤商场,冷血无情的老狐狸,对着自己的外孙女还是红了眼眶,他背过身子,手心抹了一下眼角。

    江遇和江晏紧跟着他后边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位江稚不认识的人。

    别看这老头年纪大,屋里一点儿动静他都听见了,平时眼花耳背的,现在耳朵比猫还尖。

    江稚猛然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不见了,她突然攥住苏晚吟的手腕,“妈妈,你有没有见我手腕上系着一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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