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你?信赖你一面说着情真意切,一面在我的床上随意地提别的姘头吗?你当我是什么人?”顾庭雪的声音大了起来,双眸里带着火光。
“姘头?”我错愕地看他。
顾庭雪皮笑肉不笑,“这就忘了吗?”
我怔了半晌,才猛然想这回事,心口涌上一股郁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天道似乎限制着外人的干扰,那日在床上想说与他听,话滚到舌尖便吐不出去,而今叫顾庭雪气极了我。
“我、我——”
“看来你百口莫辩了。”他继续冷笑,声音也阴冷了下来,“我顾庭雪从未受过这般羞辱,若你我从前当真相识,想来也是皮肉之欢从未交心,你又遑论与我相熟,自作主张——”
“若那姘头便是你呢!”我猛地打断他的冷言冷语,胸口闷痛,不知是气极了还是被天道惩罚,眼前一阵阵发白,又咬牙抬起头来:“你说的对,你我不过皮肉之欢,我又何必这般讨好于你!”
说罢,唤出灵剑转过身便走,再不回头看停在原地的人。浭陊?纹請联鎴裙壹零?⒉?二四玖?⑺
晚霞渐渐隐去,暮色笼罩了下来,我笼着兜帽,眼见面前的路越来越荒凉,偶有寒鸦惨叫一声呼啸而过,红色的眼珠盯着地面。
道路愈发狭窄,天色也忽然变得阴沉,山雨欲来,我抬起头来,停下脚步四下里看着,远远似乎望见一宝顶,定睛一看,便向那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就见是一破庙,蛛网密布,杳无人烟,破烂的木门生满了爬山虎。
西南边一声闷闷的雷响起,刹那间,天像被捅破了口子似的,泼天的大雨降了下来,我再犹豫不得,只能快步向破庙走去,拿剑斩断那藤蔓,方才推开腐朽沉重的门。
破庙四面漏风,里面放着一尊塑像,歪斜破损,供桌上也空无一物,碗筷都被打翻,大雨倾盆,几乎要将这破屋都冲垮一般。
我心底实在嫌弃,可又没旁的办法,只能捡来几根木块,又丢了个火折子,片刻后点起了篝火,才算冲淡了周遭的冰冷和死意。
又清理了一破烂蒲团,我闭上眼打坐调息,准备等明日再去找寻韩棠。
半夜,忽然听到一阵异响,像窸窣的脚步声,我睁开眼来,捡起灵剑,隔着破窗,就见一排浑身漆黑,戴着兜帽的人朝着破庙走来。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正好叫我看清了为首的那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正如恶鬼一般可怖吓人!
怎、怎么办!
我握紧了灵剑,若只有一人我自有胆量与他缠斗,可那怪物身后约莫二三十人,眼下不知是发现了我还是也为避雨,若正面遇到难免一场恶战……
等等,我有那心法,必要时可以离开这幻境……
正心神交战间,忽然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无声无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这一下叫我吓得不轻,猛地拔剑就要攻击,回过身时,却被人扭着手腕,扣紧了细腰。
“嘘,别动。”
是顾庭雪的声音!
我呜呜呜地叫,又伸手猛地将他捂着我的手掌拽下去,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顾庭雪?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来了。”顾庭雪并不回答,只是目光看向那窗外,我一怔,赶忙看向那门外,领头的“怪物”似乎听到了声音,半人半妖的双眸变得血红,鼻尖似乎在轻嗅着什么,又露出银屑痴迷的神色来。
“怎么办!——”我心中惊慌,“他们闻到了什么?”
顾庭雪垂眸看着我,“当然是你的味道。”
“我?”
“找死。”顾庭雪又喃喃道,另一只手唤出灵剑,双眸看向我,“别受伤。”
下一刻,门板炸裂成碎片,门外的怪物也像是嗅到了鲜血一般疯狂地冲了过来,顾庭雪足尖一点,人已经杀入阵中,我心口一惊,眼见有怪物扑了上来,忙抬手格挡。
一时间剑光飞舞,不到片刻,半人半妖的怪物竟全倒在血泊中,奄奄不能动弹。
顾庭雪那俊美的面上露出嫌恶神色,口中念决拭净了剑锋,足下毫不留情地踹开满地残尸,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上下检查着我的身子。
“你怎么来了?”
我喘气着也收了剑,感觉面上热热的,不知道沾了什么,拿手背擦拭,顾庭雪见了,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锦帕,耐心地擦掉我颊边的鲜血。
“对不起,”顾庭雪放下帕子,双眸看着我,“是我错了,没有相信你的心意,你……不要走,行吗?”
“……哎?”
顾庭雪莫名的睫毛盖着黑沉沉的眸子,忽然垂下头去吻了上来,被我下意识躲开,便只吻在唇畔。
他微微皱起眉,我心道大事不好,不想又让他缩回冷硬的面具里,连忙侧头垫起脚来,又亲了上去。
面前的人身体有些僵硬,片刻后,双手环了上来,一只手扣着我的腰按向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扣到了脑后,在我刚想松一口气时又被托着辗转吻了上来。
太好了!
我心底雀跃,恨不得放起鞭炮来庆祝,等终于分开时,顾庭雪正幽幽地打量着我。
“我信你的心意,你便不能去见那个叫韩棠的人。”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眨巴着眼睛看他,被顾庭雪捏着脸颊,那俊美矜贵的脸上露出一抹桀骜的恶劣来,笑道:“这心意若还要给旁人,那我今日便杀了你。”
顾庭雪:想逃却逃不掉
预告:还是会因为辞宝的博爱和谎言破大防,本来就是黑化版当然要囚禁!强制爱!各种普雷搞起来!
125、婚配良缘
我眨眨眼睛。
现在回忆起脑海里的往事,韩棠与顾庭雪虽算不得亲密无间,可却志趣相投,默契非凡,落入旁人眼中端的是珠联璧合,彼唱此和……
便是在后来我三人陷入难言纠葛,也不曾见他与韩棠针锋相对、势不两立,而今露出这般独断专行的模样,倒是十分稀奇。
心底泛着嘀咕,口中却知不可再惹毛了顾庭雪,执着顾庭雪捏着脸颊的手往下放在胸膛,好声好气地应了,“我答应你便是。”
话是这般说着,心中所想便是先将顾庭雪带出这幻境再说,到那时他想起一切,难道真要因为我救了韩棠而恼怒不成?
顾庭雪望着我不言不语,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片刻后又垂首闭着眼要亲,我仰头回吻,双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就见顾庭雪低眉顺眼的睫羽阴影下,双颊染着微红,赧赧颜色。
“咳……”须臾,我侧过头,清嗓道:“我们……我们走吧。”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云霄雨霁,一派清朗。
我本以为待顾庭雪愿意信我,这幻境就合该凭空出现一道出口,叫我二人从那处离开,可一连等了月余,都不见任何异动,更寻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只得每日都去搜集古卷,又叫了那些阴沉的侍女道人来问,问的越多,便越发现这些“人”全不知道自己已不在人世,说起“离开”更是满脸麻木,好似我才是那个说胡话的。
如此这般我便日渐心焦,去鬼市几次再寻不到那瞎眼老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呜——顾庭雪——松、松手——”
古卷掉在地上,腕子被人握着压在头顶,压在身上的人并不松开,反而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扑倒在书卷之间,屏风上的锦绣歪斜,正洒在我二人身上,遮住了灰蒙日光,我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与顾庭雪面对面羞恼地看着。
“昨夜,昨夜才刚做过!——顾庭雪,你不要太过分——”我心有余悸,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日上高头才从床上爬起来,才到这古卷阁寻了没多久,又被他抓了个正着,此刻腰身酸软,再经不得操弄,再想起这月余来淫靡无度的日子,暗暗叫着救命,唯恐被顾庭雪吸干了阳气。
“阿辞这儿,已经湿了。”顾庭雪无辜地说,一只手分开我的双腿,往云衫下的隐秘软红处摸,我忙合拢腿,下意识夹紧他的手掌,仰头对上顾庭雪戏谑顽劣的目光,怒目瞪他,俊美的人打量着我,又笑道:“昨夜明明只做了一次,如何能够。”
“你!一次便要做几个时辰,谁能受得了——”他不说便好,说起我便满心委屈与怒火。
昨夜里每每要射出精元,便被身上的人恶劣地拿拇指堵住出口,“阿辞想射就拿这处射吧。”他指的是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软红花穴,那充血的密处已是敏感到了极致,含着的鸡巴刚抽出一点,又恶劣地朝里面撞,无处发泄的欲望在我身骨里横冲直撞,身前的鸡巴射不出来,终是哭得越来越大声,穴心里一热,喷出一股股蜜水来。
顾庭雪动作一顿,下一刻,便雷霆骤雨一样凶狠地朝穴里操,蜜水流不出来,被每一次鸡巴的抽出插入带得四处喷溅,浑身都酥软了,骨头都要融化了,上面下面都在流水,等恢复意识时,顾庭雪终于抽出了花腔里的性器,双眸死死盯着我,“还想操阿辞这个穴,好吗?”
他声音带着引诱,双手分开我水津津的臀瓣,另一根膨胀、鼓起的性器磨蹭着粉红的后穴,“好不好啊?阿辞……”
与他厮混以来,还从未叫顾庭雪同时插过两口穴,忙矢口拒绝,泪眼朦胧地求饶,许是神色太过可怜了,顾庭雪终于作罢了,俯身咬我的颈侧,欲求不满的两根性器夹在我颤抖的双腿间磨蹭。
“这里从昨夜到现在都是硬的,好疼。”顾庭雪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在古卷间抬起头来看顾庭雪幽幽的眸子,暗叹得马上带顾庭雪离开这里,从前一根鸡巴便全吃不消,走路都得躲着他,而今若再不离开,且不说顾庭雪,我……我又如何受得住?
迟早要被他操开两口穴,到时、到时往哪里逃?
“庭雪,你当真信我吗?”我伸手挡住他要俯身吻下来的唇,唇瓣抵在指缝间,顾庭雪便立即显出孩子气的不爽神色,不得不睁开双眸对上我,“信……什么?”
我瞪圆了眼睛,气得恨不得拿指头点他的脑袋,“你得和我离开这里!心甘情愿地和我离开这里!——顾庭雪,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说的那些——是不是在骗我——”
“我信你。”顾庭雪又垂下眼,忽然张口舔我的指缝,我心下一惊,刚要收回手,又被他捏着腕子生生拽住了,另一只手也顺着我的腰带挤进去,沿着滑腻的肌肤一路到胸膛上,在我刚要反抗时,捏着乳尖揉弄起来。
“呜……!”
“阿辞不是说,而今我身陷幻境,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我信。”顾庭雪边舔着我的手指边心不在焉地叹息,“每次捏你这里,阿辞都要翘起腰来。”
我另一只手捂住嘴,双眸眨巴着可怜看他,不想发出丢人的呻吟和喘息。
“你信……信,为何……为何……呜呜——”
我再想不明白了,顾庭雪俯下身来,黑发垂在我耳边,被我侧首躲开时,便自然而然地吻上圆润的耳廓,我心下一惊,像一尾脱水的鱼,整个人都激烈地扑腾起来,想躲又被他捏着下巴,只能生生被顾庭雪吻着耳垂,灼热的呼吸撒在那敏感的地方,激起细小的绒毛,等他张开口舔进耳廓时,整个人便都红透了,双手紧紧抓着顾庭雪的肩膀,呜呜咽咽。
片刻后,顾庭雪终于松了力气,垂着的睫毛遮挡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到了双腿间,抵着绵软湿润的穴口,隔着衣衫微微用力,“这就流了这么多的水。”
我羞耻得整个人都臊了起来,浑身细细地发抖,湿漉漉地眨巴着眼睛看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恳求着,“庭……庭雪……求你,求你……”到了这会儿,我已不知到底是要求什么,眼前朦胧晶莹,抽泣着委屈巴巴。
预想之中的粗暴性事却并未来临,片刻后,顾庭雪似乎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叹息,将手从我双腿间抽出,四目相对,就见他双眸贪婪灼热,像不知餍足的大猫一般,一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不知你想要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但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信你。”顾庭雪说,喑哑的嗓音里还带着破碎的情欲,像竭力压住了,我心下一松,撑起身来看着顾庭雪的侧脸,瞥见他微微收紧的下颌,像在暗暗咬牙一般。
“庭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在我来之前,你在此地当真活的肆意快活?”我忽地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果然,顾庭雪微微怔住了,半晌,他轻笑了一声,“我虽不记得往事,可大抵知道此境不是来处,幽冥洲人心险恶,欲望横流,想来……只有走火入魔之人才会堕入这般地狱。”
我心下一惊,未曾料到在我无法全盘托出的境况下,顾庭雪已能想得如此深。
“阿辞曾说我从前风光霁月,我却只觉荒唐可笑,若当真朗月清风,如何沦落至此?”顾庭雪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我是个怪物,生着异相,我厌恶周遭这些丑陋的妖道,可我又与他们有何不同?”
说起异相……
顾庭雪似乎十分在意,再没叫我见过,我暗暗吞了口唾沫,尤记得那日他身后一条尾巴,似乎……是蛟龙模样?传闻龙性淫,生着两根性器——思及此,我眨巴着眼睛,又看顾庭雪,巴巴地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嗯……”我看着面前人龙姿凤表的俊美面孔,还是没忍住好奇开口,手指指着额角,“你的这里,会有犄角吗?”
顾庭雪神色未明地眯眼看我。
“不说就不说嘛……”
我转开目光,“我……我不知你为何走火入魔,此事应是意外,我……我实在担心,一听到出事,便立即动身来到此境,那瞎眼道士曾告诉我,若你真心实意愿离开此境,便自有出路……为何,为何……”
“哈。”顾庭雪嗤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忽然,他幽幽开口:“若我……并非全心全意要离开此地呢?”
这一下轮到我惊愕地看向他,猛地伸手去拽顾庭雪的领口,“你骗我——”
男人抬眸望着我,“一听到出事,便立即来寻找我了吗?可我在此境渡过十数年,难道都是假的?”更茤?汶錆莲喺q??4⒎⒈七氿⒉??一
“……!”
我的确不是在得知顾庭雪与韩棠出事后便立即来到这幻境,可也全没有十年之久!除非……除非这幻境的时间与外界全然不同,才让顾庭雪在此地蹉跎折磨了如此之久……可这,又如何是我的错……
见我哑口无言,顾庭雪握着我腕子的拇指摩挲着尺骨顶起的皮肉,四目相对,问:“在你的来处,我们是道侣吗?”
“不……”
我吐不出“师兄弟”三字,张口又合上,终于看着他道:“虽不是道侣关系,可,可不论在此境还是来处,我……当真喜欢你。”
顾庭雪神色一怔,原本幽暗无波的眸子像打石入水,惊起一滩涟漪,见他如此,我忙乘胜追击道:“虽不是道侣,却情真意切,关系融洽,何必在意那些俗名?”
一只手按在脑后,忽地将我压下身去,唇贴着唇,火热滚烫。
“我怕离开了此境,你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不起,是我做错。”
顾庭雪在唇瓣交接的缝隙里幽幽地吐诉,我心下一软,又油然而生一股难言的愧疚,简直不敢与他对视,“顾庭雪……其实……你有婚约在身,所以,便不要与我再纠结这般琐事。”
顾庭雪的动作顿住了,下一刻,他皱起眉来,“婚约?和谁?”
我不说话,轻咳了一声,竭力想要摆脱心底盘旋的心绪和惭愧,侧过头去,指责般道:“你与他人早有婚约,所以你我注定做不成道侣……是我心中放不下你,才冒险来到此境,而今第一要紧的便是离开此地,旁的,旁的便莫要在乎那般多。”
顾庭雪忽然抬起手捏着我的脸颊,叫我被迫与他面打面,“既如此,不若现在便行了婚配仪式,便是离了此境,也已定下终身大事,此生不得改。”
我震惊地瞪圆了眸子,又见顾庭雪双眸灼灼盯着我,唇张开又合上,百转千回间,心道而今让顾庭雪全心全意地信我才是头等大事,若此刻拒绝了他,不知又要引起多少怀疑来。
于是片刻后,便软声应他:“好……庭雪,就,就听你的罢。”
辞宝下一章又要出嫁了
第一次嫁人被燕郎给捞走了,从此成为两个师弟的终身阴影。
以后要不要每个人都嫁一遍呢?(仙尊可能不会解锁结婚py,高岭之花自然要被虐了hhh)
126、顾庭雪的贪心
修仙之人结契,要师门允礼,天地为证,人间繁文缛节的婚配仪式并不多见,端的是一派潇洒肆意。
顾庭雪取来朱砂雪贴,以金箔研墨,一笔一划写下结契礼帖,我在一旁看着,心中说不上是何种感受,一会儿觉得释然一会儿又十分惭愧,待顾庭雪小心地放下笔,我才又向前一步,接过那根狼毫,端端正正在朱砂红纸上写下“谢辞”二字。
那天道并未发作,我心有余悸,放下笔来。
“谢辞……”顾庭雪喃喃着,若有所思。
我听不惯他直呼我的姓名,便低低地咳了一声,又抬起眼来看他:“你可想起什么?”
顾庭雪的目光在那朱砂雪贴上停驻不动,须臾,他垂眸与我对视,笑了,“阿辞的名字真好听。”
我面上发热,转过头去。
顾庭雪小心将那契书收了,灵光闪烁隐没在储物袋中,见我默默不语,忽然伸出手来,将我放在案上的腕子握着,朝着他一拉,我趔趄往前,到底是与顾庭雪靠在了一起,明明从前与他多么荒唐的事都做过,可此刻恬静自然,却反倒让我颈后生着冷汗,竟都不敢与他对视。
“我希望……此生不与你分开。”顾庭雪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截雪白的皓腕。
我抬起眼来看他,见顾庭雪双眸炯炯,敛了又敛,却还敛不去那总是潇洒矜贵的眉宇间带着的笑意,哪怕从前在峰里厮混在床榻间,我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心尖发软,踮起脚来亲了上去,顾庭雪一怔,更紧地抱了回来。
“庭雪……你高兴吗?”分开的间隙,我连忙问。
顾庭雪微微一挑眉,熟悉的狡黠和傲气复又浮现,他一只手钳着我的腰,一用力,叫我足尖抵着地面,只能双手挂在他身上,侃侃稳住了身形。
“若阿辞叫我一声夫君,便更高兴了。”
我抽了抽嘴角,一用力,从他怀里挣脱,抿了唇道:“而今仪式已成,你可愿同我离开吗?”
顾庭雪双眸弯弯,笑得像一只餍足的大猫,双臂环胸,道:“自然都听娘子的。”
我面上臊的厉害,转身便走。
而今我虽应了顾庭雪婚配之礼,可说到底却名不正言不顺,无法与他像寻常道侣那般结契,便不由得心底暗暗庆幸,若他日离开此境,却也好与师门、顾韩两家长辈交代。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哪怕顾庭雪似是已全然相信我的话,这幽冥幻境却仍不见任何变化,不像那瞎眼道长所说:若顾庭雪心甘情愿想要离开,便自然能有解脱之法。
深夜里,我翻了个身,长吁短叹,心中烦闷不已。
顾庭雪刚合了衣,垂眸看着我,伸出手来扣着我的下颌叫我转过头去,我心中郁郁,便用力将他手掌推开,凶巴巴地叫他别碰我,话音落了,便暗道不好,果然,顾庭雪那双眼眯起来,翘起唇角,露出尖尖的犬齿来。
他生气时便是这样——越是生气,便越是作出笑脸来。
我一抖,忙双手抱着他的手掌放在脸上,讨好道:“庭雪……”顾庭雪轻嗤了一声,不客气地伸手将我翻了个身,仰面与他对着。
“这几日顾忌着阿辞身子不舒服,看来今日已是生龙活虎了。”顾庭雪说着,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挤开腰带的缝隙,顺着柔韧的细腰到大腿内侧,一用力便将笔直的双腿分开了,夹在他的身侧,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滚烫的肉刃抵着腿心的软肉。
“等、等等——”我胸口狂跳,颊上也滚烫得不像样,呜呜咽咽地求饶,随即便被顾庭雪解了亵裤,露出两条雪白笔直的腿来,来不及躲闪,又被他按着腿根生生分开了。
轻纱垂幔,遮住了明明灭灭的烛火,黑暗中,顾庭雪俯下身去,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半硬的性器时,我呜咽了一声,双眸也瞪得滚圆,双手立时向拽着顾庭雪的发丝,“呜啊——!”
随着他开始舔舐,我整个人便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软了下去,抓着他的双手不知是想叫他离开还是向着灭顶的快感低头,整个人都染上了绯红,胸口噗通噗通狂跳。
“庭、庭雪……轻——呜呜——”
顾庭雪忽然抱着我的腰一用力,叫我整个人都抬起来送到他的面前,两条笔直的腿架在他的肩上,这姿势实在羞耻,我猛地捂住嘴,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黑暗中俊美男人的轮廓。
性器滚烫膨胀,顾庭雪舔舐又吮吸,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握着他发丝的双手再不像要推开他,而是想叫顾庭雪别停下似的,羞耻的呻吟声也从唇缝里钻出,整个身子越来越热。
忽然,顾庭雪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来,我霎时瞪圆了眸子,腰胯丢人地朝着他追寻,像求欢的猫一般欲求不满,“别、别停——”
“不是不叫我碰吗?”顾庭雪恶劣地逼问,拇指碾着我性器的顶端,恶劣地一松一放,叫我浑身发抖,不上不下。
“我、我错了——我……庭雪、求,求你,让我出来——”我抽泣着低头,只想叫他别这般戏弄我,双眸也挤出几滴泪珠来,好不可怜。
顾庭雪翘起嘴角,又低下头去,温热的触感并未来到我欲求不满的性器上,反而是向下,双手揉开了嫩白的肉,舌尖抵着软红湿润的穴口舔了进去,我浑身一颤,双手紧紧地拽着他,腰也跟着弓起,“那里,不,不行——”
“这里都湿透了。”顾庭雪说,舌尖抵着花穴上的花蒂碾过,又舔进穴腔里,我浑身一颤,下一刻,在顾庭雪并未触碰那子孙根的情况下,一股一股射出乳白色的精元来,全喷在胸膛和下巴上。
我扑簌簌地掉眼泪,只觉半边魂儿都要没了。
顾庭雪松开我的腰,呼吸变得急促非常,俯下身来与我对视,“阿辞……还让我碰吗?”
“我错了……呜呜——”我抽气着不敢惹他,顾庭雪又低下头来,咬在我侧首的下颌边,下一刻,我双腿被分开,一根滚烫的性器抵着湿漉漉的花穴口,我下意识想逃,被他扣着腰侧,一用力,我眼前一白,生生将那根硕大的鸡巴吞了个大半。
“你、你——”我说不出话来,下一刻,便被疾风骤雨般的操弄撞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