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应升反手一转，剑刃在空中绕了一圈，倒削小女孩的肚皮。剑刃快要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68，若缘举剑相接，两剑对撞，轰然68一声巨响，她身68不由68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膝盖砸出两个血坑，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不要杀我女儿！！”

    霍应升循声望去，望见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正从家门口冲过来。他厌烦道68：“你68们一个也逃不过。”

    他纵身68一跃，双手持剑往下猛砍，劈开了若缘的护身68剑气。众多侍卫合力挥剑直戳过去，忽觉四周冷风大起，黑暗中闪现一道68耀眼白光，曲折一荡，化为一团旋风，爆起千万朵火花，扭转出无穷巨大的劲力，把他们的长剑全部绞断了。

    钢铁铸成的剑刃，散成一块一块碎片，纷纷扬扬洒在地上，又在街巷中簌簌回响。

    霍应升心中一惊，飞快从腰间68抽出一把大刀，向前刺出，只听一道68闷雷爆响，刀刃寸寸断裂，接着又是一声嘲笑：“蠢货。”

    火焰飞溅，霍应升急步后退，定睛一看，这才看见了华瑶的身68影。

    镇抚司高手已经包围了此地。华瑶收剑回鞘，又把小女孩抱了起来：“你68有没有受伤，冷不冷？”

    小女孩睡眼惺忪，只叫了华瑶一声：“姐姐？”

    华瑶点了点头：“你68什么68都不用怕了，姐姐来了。”

    她斜瞟了一眼霍应升，低声道68：“姐姐会68帮你68报仇的。”

    第254章

    义济黎民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周围一片沉寂，

    霍应升的额头流下68一滴冷汗。他从衣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刀尖直指华瑶：“您要是敢动手，我们双方只会打得两败俱伤。”

    华瑶轻蔑地笑了一声。她甚至没看霍应升一眼，

    只把小女孩抱到了妇人68的面前，

    小女孩张开双臂：“娘，

    娘亲！”

    那妇人68笑着笑着，

    就哭了出来：“娘在这里，

    娘在，娘带你68回家……”

    她从华瑶手里把女儿接过来，

    泪流满面。她猜不到华瑶是什么身份，

    急切道：“小人68跪谢您的大恩大德！”

    华瑶语气温和：“好68了，

    你68快带孩子回家吧，今晚天68冷风大，

    千万别68忘记把门关68紧了。”

    那妇人68连忙抱着女儿回家了，霍应升不敢追出一步。他紧握刀柄，刀刃寒光照在他脸上，他眼中杀气分毫不减。

    霍应升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打定主意要与华瑶决一死战，

    华瑶却没把他放在眼里。

    华瑶吩咐侍卫拿出两件棉衣。她身影一闪，

    亲手把棉衣递给宋婵娟和若缘，宋婵娟连连道谢：“妾身跪谢陛下68隆恩。”

    “起来吧，

    ”华瑶扶住宋婵娟的手腕，

    “你68身子弱，可别68着凉了。”

    宋婵娟强忍泪水，

    任由华瑶握着她的双手。她本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现在她见到了华瑶，她全身都放松了下68来。她和华瑶没说68过几68句话，

    仅凭直觉就相信自己可以依靠华瑶。她声调呜咽：“求您，救我一命，我不想死，我想回家……”

    棉衣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感到久违的温暖，像是逃离了冰寒地狱，重回人68间。她抽泣一声，继续说68：“当68年是东无把我从沧州抢到了京城，我爹娘敢怒不敢言……我伏低做小，伺候东无两年，没有一天68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整日担惊受怕，最怕东无一怒之下68杀了我。他武功高，权势大，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我连蝼蚁都算不上……”

    华瑶轻声道：“你68放心，我会派人68送你68回家，君无戏言。”

    华瑶如此爽快，宋婵娟又惊又喜：“陛下68真是仁德之君，妾身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

    “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出自《左传》，形容百姓对君主的爱戴。

    宋婵娟想起自己从前也68曾说68过华瑶的坏话。当68时是为了讨好68东无，她把华瑶贬得一文不值。此时她回忆起自己的言行，不禁满脸通红，神思68恍惚，又见华瑶盯着自己，她的面颊红得更鲜明，也68把华瑶的手抓得更紧了，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几68丈开外之处，谢云潇静立不动。他看着宋婵娟抓着华瑶的手不放，他出声打断道：“请恕臣直言，当68务之急是清理东无余党。”

    宋婵娟以为谢云潇暗指她是东无余党。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一软，倒入华瑶怀里，颤声道：“陛下68，求您垂怜，妾身柔弱之躯，只求您庇护，不敢有半点违逆……”

    宋婵娟眨了一下68眼睛，泪水滚落。她仰头望着华瑶，眼里仍有泪光闪烁。

    华瑶动了怜惜之心，本想安慰她两句，忽然想起史书上“杀兄欺嫂”的故事，连忙放开了她的双手，又把她扶正了，与她隔开一段距离。

    华瑶正气凛然：“你68安心坐在这里，好68好68休息吧。”

    宋婵娟坐到了石头上。她转头看向了若缘。

    若缘与她仅有几68步之遥，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你68还记得我啊？”

    “殿下68，”宋婵娟看着她腿上的伤口，“您、您还在流血，用68过药了吗？”

    寂寥冷清的长街上，寒意刺骨，若缘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黑暗之中，忽然有人68拉住了她的手臂。她睁开双眼，撞见华瑶的目光。

    华瑶递给若缘一瓶金创药，若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们二人68对视之时，杀气猛然袭来，无数银针飞射而出，挟裹着一股狂风，刺向华瑶和若缘。

    若缘大惊失色：“谁放了暗器！”

    华瑶挥剑一斩，剑光大亮，那些银针也68消融了，华瑶和若缘毫发无伤。

    若缘还没回过神来，华瑶提剑而起，剑刃直劈霍应升的面门。

    霍应升连退三步：“掩护我撤退！！”

    生死关68头，霍应升环视四周，身旁竟然没有一个人68。他暴怒如狂：“贱民之……”

    他没来得及说68出最后一个“女”字，剑尖刺入他的后颈，停在第三与第四块椎骨之间。剑上劲力猛增，只听68“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脖颈断裂了，头颅落到地上，滚了几68圈，流下68一行鲜血。

    他的尸身轰然倒地，身上也68是鲜血淋漓。

    华瑶的剑上没沾一滴血。她看着众人：“霍应升已死，你68们剩下68的这些人68，是要追随霍应升下地狱，还是归顺镇抚司？”

    众人68立即跪下68，连磕了三个响头：“卑职拜见陛下68，恭请陛下68圣安！”

    华瑶收剑回鞘：“不错，识时务者68为俊杰。”

    当68夜，华瑶不仅收服了四十多个武功高手，也68顺利地进入了东无的私库。她走过暗道，停在私库的门前。她看见门后是一间密室，约有十丈见方，地上摆满了铁箱和金元宝，墙上刻满了错综复杂的花纹。

    华瑶思68考了一小会儿，飞身跃起，迅速穿过密室，抬脚踹在一块花纹上。那花纹转动两圈，变成了一排内嵌的浮雕。华瑶又用剑尖拨动浮雕，这一堵墙缓缓向两侧打开，这才显现出真正的藏宝阁。

    众多侍卫提灯照亮前路，从藏宝阁里搬运出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他们的行动路线也68是华瑶亲自规划的，藏宝阁里机关68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触发毒箭，好68在华瑶把一切机关68都看得清清楚楚，还能教导侍卫如何避开暗器。众人68仰仗华瑶庇护，从始至终，没有一人68伤亡。

    若缘独自一人68坐在暗道的拐角处。她看着侍卫忙前跑后，看着华瑶一呼百应，起初还觉得妒忌，后来只觉得自己可笑。摆在第一间密室里的金元宝、银元宝，原来都是纸扎的假东西，就连“鎏金镀银”都算不上。

    她听68见华瑶说68，那些假东西上涂抹了毒药，她才明白自己技不如人68。今夜要不是华瑶及时赶到，哪怕她没死在霍应升的剑下68，也68会死在密室陷阱之中。她裹紧身上棉衣，心里还是一片冰冷，恍然之时，她记起宋婵娟的问68话：“你68到底要和华瑶争什么？”

    到底要争什么？！

    她太累了，累到忘记了答案。

    她精疲力竭，只想躺在地上睡一觉。眼前闪过一道人68影，她抬头，又看见了华瑶。

    若缘皮笑肉不笑：“陛下68。”

    华瑶的语气依旧温和：“你68伤势严重，跟我走吧，我传唤太医为你68治病。”

    “为什么？”若缘不禁也68流泪了，“你68为什么要救我一命？我对你68还有什么用68？”

    华瑶递过来一块手帕：“方才我亲眼看见你68救了那个小姑娘。”

    若缘拿起手帕，拭去眼泪，笑得浑身颤抖：“我救了她，与您有什么关68系？您是大梁国主，我和她都是没出息的小人68物。”

    华瑶扶住了若缘的肩膀，若缘不再颤抖。她与华瑶对视，华瑶轻声说68：“她是平民，我是君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若缘讥讽道：“您和我说68这些大道理，我是听68不懂的。我自幼在冷宫长大，可没读过几68本书。”

    华瑶轻拍了一下68她的后背，颇有一种安抚的意味。她吃了一惊，话音止住了。华瑶这才开口说68：“你68是我的皇妹，也68是我的臣民，我自然会设法保全你68的性命。我知道你68从未做过伤天68害理之事，不过东无曾经强迫你68残害了两三个人68，这也68并非你68的本意。我既然能容得下68晋明和东无的旧部，又怎么会容不下68你68？”

    若缘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倍感无力，只用68气音说68：“我派人68刺杀过你68，你68怎么饶得了我？”

    华瑶心思68一转，声调又缓和几68分：“我知道你68有苦衷，我可以既往不咎。当68初晋明余党在秦州宛城追杀我，我也68赦免了他们，还把他们收编为启明军。”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仍未落下68来，若缘透过一双泪眼，看着华瑶。

    华瑶认真道：“我对你68没有恶意，你68对我也68没有杀心，我和你68是一脉相承的姐妹，我可以像照顾琼英那样照顾你68一辈子。”

    若缘喃喃自语：“可我不想像琼英那样奉承你68，我想做个人68……我从小就没个人68样，冷宫的日子太苦了，我吃过老鼠……”

    她咬住嘴唇，咬出血来：“我同你68讲这些做什么？我不是在抱怨，我命苦，我活该……”

    像是讲了什么笑话似的，她又笑出来了：“我活该，我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华瑶忽然捧住了若缘的脸颊。昏沉阴晦的暗道里，光影寒凉如水，华瑶的掌心滚烫如火。她亲手擦去若缘的泪水。若缘直往后退，退到后背紧贴石墙，硬挺的脊骨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若缘的身量比华瑶矮小许多，她们二人68对比之下68，倒是真像一对长姐幼妹。

    若缘悲愤交加，索性把下68巴抬高了：“你68砍死我吧，往我脖子上砍！”

    华瑶松手放开了她：“我说68过了，无论你68信不信，我不会杀你68，我还会救你68，正如你68救了那个小姑娘，你68命中注定要做一个好68人68。东无去世快一年了，你68不用68活在他的阴影里。”

    “我不需要你68……”若缘本想说68“假慈悲”，可她说68不出口，她初听68那一句“你68命中注定要做一个好68人68”，她只觉得荒谬。她甚至想拔剑出鞘，去大街上疯狂杀人68，杀给华瑶看看，可也68只是想想而已。

    她迟疑了一会儿，泪如雨下68：“你68为什么没早点来……”她尖叫道：“你68为什么不早点来！！”

    华瑶叹了一口气：“我和你68同岁，只比你68年长三个月，你6时候，我也68没有自保之力。”

    华瑶从若缘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仿佛也68看见了年幼时的往事。母亲去世时，没有一个人68赶来救她。她心痛如刀绞，那痛苦深入肺腑，几68乎把她千刀万剐。她跪在殿门之前，嚎啕大哭，心里默默念着“救救我，救救我”，哭到嗓子哑了，她才明白过来，在这世上，只有她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往事如烟，不必重提，华瑶转身离去：“现在我来了，你68跟我走吧。”

    若缘没有回答。她颤颤巍巍迈出两步，追随华瑶走上一辆马车。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憎恨华瑶，却也68相信华瑶。她跟着华瑶向前走，便从濒临死亡的困境之中解脱出来了。

    子夜已过，华瑶满载而归。她把财宝放入事先68准备好68的库房里，打算等到明天68早上清算一遍，登记造册，再把财宝运回京城，充入国库。

    *

    次日清晨，华瑶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她换上一身素衣，又去探望若缘和宋婵娟。

    华瑶当68然也68有自己的私心。东无的私库共有二十个，昨晚她只找到了一个，她还要通过若缘和宋婵娟追查剩余的私库。

    若缘交给华瑶一张地图，又告诉华瑶一个消息：“岳扶疏还活着。”

    华瑶拿过地图，仔细审视一遍，才问68：“晋明的谋士岳扶疏？”

    卧室里药香缭绕，若缘躺在一张木床上，还没起身。她双腿伤势太重，至少一个月不能下68床。

    若缘百无聊赖，闭着眼睛回答道：“是他，岳扶疏，你68想知道晋明余党的消息，也68能从他嘴里打听68出来。”又自嘲一句：“难道我这一生，就是为了给你68做配吗？我的全部身家，都归你68了。”

    宋婵娟站在床前，立即伸手挡住若缘的嘴巴：“请陛下68恕罪，公主还在病中，她说68话不经脑子，全是胡诌乱扯……她，她脑子也68不大机灵，需要太医给她治一治。”

    华瑶默默收好68了地图。

    临走前，华瑶又看了一眼若缘：“你68应该这么想，天68塌下68来，我替你68撑着，你68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今日天68朗气清，天68高云淡，无风也68无雨，昨夜又缴获了一大堆财宝，华瑶心情很好68。她和谢云潇一起吃过早饭，不紧不慢赶到库房，清查财宝。金银珠宝琳琅满目，估计价值超过了一百万两，她一边感叹东无太贪财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国库开支。若要推行新政，钱粮必不可少。

    当68天68傍晚，黄昏时分，绣城知府朱贤勤赶来觐见华瑶。

    朱贤勤才刚离开衙门，身上还穿着四品绯红官袍。他脚步匆匆忙忙，绕过回廊，迈入正厅，行过叩拜大礼，恭敬道：“微臣拜见陛下68，恭请陛下68圣安。”

    华瑶高坐上位，淡然道：“免礼，赐坐。”

    朱贤勤缓慢落座。他瞥眼一看，对面的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老熟人68。

    此人68名叫温良平，今年四十三岁，吴州绣城人68，原是昭宁十二年的进士，曾在户部任职。后来她辞官归乡，又在绣城开办了几68所私塾，做了十多年老师，桃李满天68下68。绣城读书人68对她推崇备至，她竟成了华瑶的座上宾。

    温良平抱拳作68礼：“草民参见朱大人68。”

    温良平毕竟是个进士身份，又得了华瑶青睐，不容小觑，朱贤勤立即回礼，又转向华瑶：“承蒙陛下68召见，若能为陛下68分忧，微臣不胜荣幸。”

    华瑶一语惊人68：“朕打算在京城设立农工商总局，在秦州、吴州两个省份开设学堂、书院、医药局、育婴堂，改革吴州农司，选用68优秀人68才，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便能把新政推广到全国各地，惠及天68下68民生。”

    第255章

    成大业

    废除贱籍，指日可待

    朱贤勤十分震惊：“微臣愚钝，

    斗胆请教陛下，您说要在秦州和吴州开设学堂，那学堂传授的68课业，

    可还是四书五经？”

    华瑶语调平静：“吴州已有新式学堂，

    朕也不68过是推波助澜。”

    吴州的68新式学堂，

    与老式私塾全然不68同。学堂设立五门学科，

    包括算术、经史、修身、书法68、财赋。

    这一门“财赋”大有讲究，

    原是“财货赋税”的68统称，课业内容条理68分明，

    讲述吴州财政、税制、货物品类。

    大概一百年68前，

    兴平帝当政时期，

    朝廷设法68打压吴州世家贵族，此后世家没68落，

    吴州农业、工业、商业兴起。吴州盛产细盐、精铁、米粮、茶叶、脂粉、以及各类布匹、丝绸，民间称之68为68“绫罗绸缎之68乡，绢丝锦纱之68地”。本地商户、工匠经营多年68，积攒了不68少家产，不68求儿68女考取功名，

    只68求儿68女能够顺利继承家业。由此，

    新式学堂应运而生。

    前任绣城知府曾经主办了八所新式学堂，在绣城广受欢迎。可惜好景不68长，

    昭宁二十一年68，

    皇帝把他贬为68庶民，他回到家乡，

    不68久后郁郁而终。

    朱贤勤坐立不68安：“绣城现在还有八所新式学堂，是由官府承办的68，学生来自富贵人家，

    修习课业以经书为68主，以财赋为68辅……”

    所谓“经书”，还是“四书五经”。

    朱贤勤小心翼翼道：“古人云，‘立修齐志，读圣贤书，存忠孝心，行仁义事’，纲常伦理68是治国之68本，世上没68有一个读书人敢违逆。臣以为68，不68论学堂开设了何种学科，忠君爱国总要摆在第68一位。”

    华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68。历朝历代尊崇儒术，四书五经被读书人奉为68“圣贤书”，已流传了上千年68。民间盛行的68说法68是，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莫道儒冠误，诗书不68负人”。士农工商之68中，士族位列第68一等，地位远高于农人、工人、商人，这种习惯也不68是一年68两年68能改过来的68。

    更何况，若要维持国家长治久安，倡导“忠君爱国”百利而无一害，“忠君爱国”恰恰是四书五经的68纲领。

    华瑶低声道：“诚然，新式学堂的68学生，必须要学习经史。官府修订经史教材，可以从68四书五经之68中选择篇目。学生不68用背诵全书，便能把精力投入算术、修身、书法68各类学科，博采众长。”

    直到此时，朱贤勤才反应过来：“陛下，您、您已经定好了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