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更鼓穿透雨帘，陆砚青站在贡院飞檐下，看着雨滴在青石板上激起细碎涟漪。

    他的襕衫下摆己完全晶体化，铅字纹路在皮肤下泛着幽蓝冷光。

    昨夜金明池底的全息投影仍在视网膜残留：七个不同时空的自己，正在调试同一台活字印刷机。

    "陆兄的保状还缺两位连坐人。

    "赵明诚突然从阴影中闪出，油纸伞骨上的二进制符号正在雨中发光，"巧得很，其中一位是福建路来的司马光。

    "陆砚青的机械表发出蜂鸣，盖革计数器指向赵明诚腰间的青玉佩——那枚本该在元祐年间才出现的旧党信物，此刻正辐射着超标的α粒子。

    玉佩表面的饕餮纹在强光下裂解，露出内部微型集成电路板。

    贡院大门开启时，八百举人的呼吸在雨中凝成白雾。

    陆砚青的考案位于丑字号房，青砖墙缝里渗出荧绿色的冷却液——与雕版行会地窖尸体内的液体同源。

    当他展开宣纸的刹那，纸面突然浮现出DNA双螺旋水印。

    "论青苗法得失。

    "策问题目展开时，陆砚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六个字的笔画在显微镜结构下，竟由无数量子隧穿效应形成的概率云组成。

    更诡异的是，题目落款处的"元丰西年礼部"字样，正在以每秒三十万公里的速度红移。

    笔尖触及宣纸的瞬间，墨汁突然开始自主流动。

    陆砚青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在纸面游走，铅字纹路与墨汁产生量子纠缠。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写出："青苗法的本质是时空信贷，用未来三十九个平行宇宙的税收抵押当前变法资金..."字迹突然渗出血珠，在纸面凝成哈勃常数公式。

    "丙辰科三十九进士，对应三十九个时空分支。

    "监试官的声音穿透雨幕，陆砚青抬头望去，那人戴着青铜面具，腰间别着的"量天尺"正在吸收考场文气，"每篇策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