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薛定谔的猫箱，首到放榜那日才会坍缩成历史。

    "突然，地砖缝隙渗出黑色黏液。

    陆砚青的登山靴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露出脚背上新生的铅字纹路——这些字正在重组为克莱因瓶的拓扑公式。

    他掀开考案，发现地下埋着台青铜浑象仪，黄道环上的陨铁正以普朗克频率振动。

    "陆公子好眼力。

    "沈括鬼魅般出现在号房外，手中的象牙笏板裂开细纹，露出内藏的液晶屏，"这是郭守敬留下的测不准仪，专门观测因变法产生的时空涟漪。

    "暴雨骤然停歇，所有考卷自动升空。

    陆砚青的策论化作极光笼罩汴京，而司马光的"守旧论"形成黑洞视界。

    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浮现出用反物质书写的《新法诏书》——这诏书在正常时空根本不可见。

    "写下去！

    "沈括突然抓住陆砚青的手腕，将他的笔尖按向诏书空白处，"用你的活字基因补全青苗法最后三条！

    "笔锋触及反物质纸面的刹那，陆砚青的视网膜被强光灼伤。

    他感觉体内的铅字开始共振，皮肤下的DNA双螺旋正在解旋。

    墨汁化作无数量子比特，在诏书上构建出三十九个平行时空的税制模型。

    突然，一支鸣镝箭穿透沈括的右肩。

    青铜面具人立在贡院鸱吻上，量天尺射出的激光在考场织成笛卡尔网格："历史不需要变量！

    "面具轰然碎裂，露出赵明诚扭曲的脸——他的瞳孔己变成摄像机镜头，正在录制整个坍缩过程。

    陆砚青的机械表彻底崩解，齿轮悬浮在空中组成费曼图。

    在时空概率云的间隙，他看见七个自己同时按下活字机：战国的陆砚青用青铜活字铸造九鼎，2035年的自己用纳米印刷术改写《宋史》。

    而此刻的他，正用晶体化的手指在反物质诏书上签下电子签名。

    "锚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