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晏听潮周小山 本章:第52章

    “林堂主打算怎么治?能不能治好?”

    林堂主为难的低了头,委婉劝道:“太妃,这个病实在是……只求菩萨保佑,两位小公子吉人天相。”

    言下之意,只能听天由命。

    单敏仪绝望的抓住了桌角,“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林堂主低着头,“在下尽力而为,先给公子开药。”

    这个病对小孩儿来说,就是致命的绝症,治愈的可能极小。

    等林堂主开完药,白夫人趁机和他一起告辞,带着听雪离开了菩提静苑。

    回到沉香苑,白夫人惊诧的停住步子,院中站了十几个仆妇正在翻箱倒柜的查找东西,落英也在其中。

    听雪紧张的脸色发白,悄声问:“夫人,她们这是?”

    白夫人在后宅几十年,瞬间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单敏仪叫她去菩提静苑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让她替两个小公子诊病,而是观察她的反应,判断是不是她动的手脚,再趁她不在,搜她的居处。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仆妇粗暴的翻她的衣物,打翻她的药匣,将晾干的药材香料踩在脚下。

    她反正都要离开了,并不可惜那些东西,只是后悔自己应该早点走,不应抱着执念想亲眼看着李瓒替她复仇。

    落英手里提着一件孩童的小衣,走到她面前,冷冷问道:“夫人这是什么?”

    白夫人原先心里很坦然,没有做过的事,问心无愧,也不相信能搜出来什么罪证,然而她还是想错了。

    她冲着落英笑了笑,笑意里毫不掩饰的含着嘲讽和了然,“这是我替我儿子缝制的衣服。”

    落英冷着脸道:“还是请夫人去一趟佛堂,亲自向太妃说清楚吧。”

    白夫人毫无惧色的跟着落英到了单敏仪日程烧香拜佛的地方。

    单敏仪正跪在佛堂里,叩首祈祷。若是平时,白夫人一定会上前行礼,但此刻她却神色冷淡的看着蒲团上的单敏仪。

    等单敏仪从蒲团上起来,转过身,她依旧没有出声,漠然平视着她。

    落英道:“禀告太妃,从她房间里搜到了这件衣服,她说是以前给自己儿子的小衣裳。可奴婢看着不像,一来这衣服的料子很粗糙。二来,这衣服看着不旧,不会是几十年前的东西。”

    白夫人讥笑道:“落英姑娘这意思,衣服是我从外面找来的,为了把鬼痘过给两位小公子是么。”

    单敏仪冷声道:“你儿子死的时候还是婴儿,怎么可能穿这么大的衣服!”

    白夫人咬着牙慢慢道:“那是因为,我以为我儿子能平安长大,所以才做了这么大的衣服,谁知道他刚出生不久就被人害死了呢。”

    单敏仪心里有鬼,怒视着白夫人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白夫人没有惊慌失色,只是冷笑:“我说这衣服是我儿子的,落英却非说不是,敢问有何证据证明这衣服不是我儿子的呢?又有何证据,证明我用这件衣服害了两位小公子呢?”

    “你儿子当年也是中了鬼痘而亡,府中几位夫人只有你会医术,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会来害他们。”

    白夫人反问道:“我和两位小公子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他们?”

    单敏仪仪态尽失的怒喝:“你以为是我害死你的儿子,所以你来报仇不是吗?”

    “以为?!”多年来的隐忍和痛苦排山倒海的压过来。白少琼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和恨。

    “难道我儿子不是太妃害死的吗?”

    丧子之痛,她一直藏压在心底,多年来,她深居简出在沉香苑,表面上从未表露过对单敏仪的仇恨,甚至李英在世时,也从未在李英面前诉过苦,表示过怀疑。而此刻,却再也忍不住,突然爆发出来。

    单敏仪本来气势汹汹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被白夫人的反应给惊到了。她以为白少琼绝对不敢挑明,万万没想到她会不管不顾的质问出来。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白少琼怒到极致,手指菩萨雕像,双目喷火的望着她,“当着菩萨的面,你敢以你孙儿的名义发誓么?”

    单敏仪心虚到不敢接话。尤其是现在,两个孩子性命攸关,她已束手无策到唯有求神佛保佑。

    “太妃做过的事都可以不认。那我没做过的事,更不会认!”

    白少琼悲痛而愤怒,手指向单敏仪,“我虽恨你杀了我的孩子,可我不像你,我身为医者,自有我的操守,绝不会丧尽天良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放肆!”

    “放肆?”

    白夫人冷冷一笑,“太妃该想想这一切是不是报应。你当年用鬼痘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你!”

    单敏仪脸色发青,“看来,你知道是谁要来对付我?”

    白夫人气极反笑,“我怎么知道是谁?!太妃真是高看我了。我在沉香苑过的什么日子,平时里能见到几个人,太妃难道不清楚么?”

    “殿下回京前去沉香苑见了你,和你私下聊了什么?”

    “殿下向我辞行。”

    “当真?”

    白夫人针锋相对的反问,“殿下长居京城,和我素无往来,太妃以为殿下能和我聊什么?”

    单敏仪阴沉沉瞪了她片刻,抬手示意落英上刑。

    白夫人见到拶指刑具,毫无惧色的冷笑起来,“太妃敢对我动用私刑。果然死到临头也无惧大周律法了。”

    落英一巴掌挥了过去,“放肆!闭嘴!”

    白夫人却更加放肆的朗声笑起来,“老天开眼,贤王一脉留下的却是你一心想要害死的李瓒,你机关算尽却给别人作嫁衣裳,你的孙子就算鬼痘治的好,也难逃一死,哈哈哈哈。”

    落英连忙一把捂住白夫人的嘴。

    单敏仪却脸色剧变,“让她说。”

    白夫人笑得无比开怀,“皇上已经知道你们的谋逆之举。你们离死也不远了,临死之前知道你们会死的很惨,我真是死也瞑目了。”

    单敏仪脸色发白的走到她跟前,低声喝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白夫人笑着笑着,突然抽出头上的发簪,狠狠刺向单敏仪。

    单敏仪大惊失色,急忙往后躲闪,落英一掌击开了白夫人的手臂。

    白夫人被击倒在地,反而放开了声音,大喊道:“我给老王爷下了药,他早就没有生育能力。李瓒是单雪洲和林香云的儿子。你想要他死,就是担心有一天战傀死士的事暴露,你好保住你一个孙子的命。”

    单敏仪被她几句话吓得快要昏厥,忙厉声道:“快杀了她。”

    落英上前一步,狠狠掐着白夫人的脖子,白夫人并没有挣扎,抬眸定定望着落英,扭曲痛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这笑容很奇怪,突然间落英明白了她的用意。

    白夫人故意说出这些多的秘密,就是想让单敏仪除掉自己,因为自己听见这些绝对不能外传的秘辛!

    她心里一阵发寒,将断了气的白夫人扔到地上,惴惴不安的看着单敏仪。

    “去把单雪洲叫来。”

    单敏仪只说了一句话。

    第74章

    单雪洲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来到王府,而且一反常态的身上佩剑。单敏仪压着火气,冷冷一哂,“你佩剑登门是心里有鬼么?”

    单雪洲眉头一皱,不悦道:“太妃此言何意?我自从接到段九尊那封信后便一直佩剑在身,府中也调了不少暗卫以防万一。”

    单敏仪也不再和他打太极,质问道:“福儿和寿儿得了鬼痘你知道么。”

    单雪洲一怔,吃惊道:“鬼痘?”

    单敏仪本就厌恶他,此刻见到他这般做戏的嘴脸,更加嫌恶,“你在王府耳目众多,不必装作一副刚刚知晓的样子。”

    单雪洲回敬道:“太妃这是何意?”

    “你说呢?”单敏仪猛然一拍桌子,茶盏被震的叮当作响,“鬼痘只有孩童之间才会传染,后院除了福儿和寿儿,并无其他孩童,他们更无接触外人的机会。唯有你才可以自由进出菩提静苑。”

    单雪洲难以置信道:“你怀疑是我将鬼痘带进来的?李琨是我的外甥,我为何要害他的孩子。”

    单敏仪腾地一下站起来,双目赤红的瞪着单雪洲,“因为你认为是我要害死瓒儿!”

    单雪洲迎着她的目光,咬牙道:“难道太妃没有做过?一次刺杀不成,又安排了第二次。幸好他有了提防,脱身去找我。虽然刺客自杀,死无对证,但除了你,还有谁会想要瓒儿死呢?”

    单敏仪的脸色突然冷漠下来。

    是的,她的的确确是想要李瓒死,从他被封为贤王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留着单雪洲的血,却抢占了本该属于她孙儿的位置。

    单雪洲怒不可遏的指着她,“当年让我把瓒儿给你的时候,你可没说有朝一日要置他于死地,而且用的是那么狠毒的手段。他就算你不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侄儿,你对他毫无一丝亲情,可见阿姐也从没把我当成你的弟弟,你不过是利用我,利用陆海商行罢了!”

    两个孙儿得了鬼痘,单敏仪本就急火攻心,万念俱灰,此刻见到单雪洲这么嚣张,气得疯魔起来,厉声喊道:“好啊,既然你挑开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若不是大哥帮衬,你能有今日的地位?若不是背靠贤王府,陆海商行能有今日之荣盛?单家对你不薄,父亲除了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有亏欠?”

    单雪洲又心酸又愤怒,啧啧冷笑了几声,“阿姐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和大哥不过是利用我给你们跑腿,陆海商行不过是你们的金库。这些年来,你们不方便出面的肮脏事,那一件不是由我和陆海商行去做的?”

    “不错,你是替我和大哥做了不少事,所以你更应该和我们同心!你别忘了大家此刻都在一条船上。你却为了一个李瓒和我翻脸。你的儿子不止他一个,你为何对他的性命如此看重?还不是因为他是贤王!”

    单雪洲气结,“就算他不是贤王,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害!”

    单敏仪冷笑不止,“他自小就被养在太后宫里,和你一年见上一面而已,你妻妾成群,儿女无数,李瓒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瘦马所生的儿子,何来那么厚重的父爱?”

    卑贱的瘦马所生。

    单雪洲仿佛听见她是在骂自己,脸色气得一阵白一阵红,手指哆嗦着抬起来,指着她的面孔,“你一开始想要利用他给你留条后路,如今却要过河拆桥让他去死!”

    单敏仪坦然承认,“对,我是想要利用他。我想着你一群儿子,未必把这个儿子的性命看的那么重,但是我没想到,你看重的其实不是儿子的命,而是儿子的名。”

    既然撕开了脸皮,单敏仪也毫无忌惮起来。两个孙子生死都由天命,天以拿到了单家谋逆的证据。一时间她有些万念俱灰,索性也就豁出去,痛痛快快的说出多年来憋在心里的话。

    “因为他是贤王,所以你才对他如此爱重,可你别忘了,这个贤王,是我给他的,他是个冒牌货而已!若不是太后一意孤行非要他袭爵,贤王怎么会是他?”

    “这些我原本不想说破。毕竟,你身上流着单家的血。我给你留几分情面。眼下,我们该做的要紧事,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不是互相指责!你以为,贤王府倒了,还有你的陆海商行吗?”

    单敏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缓了口气,“前两日我还抱着幻想,以为段九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今天,连白少琼都知道,皇上已经知晓了战傀死士的事,要对贤王府和单家动手。”

    “她怎么来的消息?”

    单敏仪摇头,“我想来想去,怀疑是她从怀善堂那边得的消息,她大哥二哥都在京城,平素和宫里的御医都有来往。”

    单雪洲并没有太过意外,因为他比单敏仪更早认定皇上已经知情。

    段九尊那么爱钱的一个人,却给单雪洲下毒灭口,要断了陆海商行这条财路,显然是事情暴露,他想保命要紧。

    单敏仪有气无力的吩咐:“除掉段九尊,不能让他成为人证。还有,该毁掉的东西立刻毁掉,仓然已经死了,仓朱家里要处理干净。”

    “这些我都已经做了。”

    单雪洲看着失魂落魄,面如鬼魅的单敏仪,心里竟有一种痛快之感。

    “事到如今,阿姐还是先放下孙儿的事,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说罢,不等单敏仪开口,他转身拂袖而去。

    走出菩提静苑的大门,突然身后有人轻轻叫了声“雪洲”。一回头,看见落英从暗处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单雪洲微微蹙眉,四下看了看,低声扔了一句“在西墙外等着”,继续抬步往外面走。

    府中单敏仪的眼线不少,眼下又是关键时期,单雪洲不敢停留,疾步离开。

    离开王府大门,马车绕着围墙走了四分之一的距离,停在西墙外不远。

    单雪洲下了马车,落英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到跟前,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话。

    “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栽到白夫人身上,太妃把她叫过去,一怒之下杀了她。白夫人临死前,说了很多秘密,我怕太妃会杀我灭口。雪洲,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能在留在这里。”

    单雪洲一怔,“什么秘密?”

    “她说,说殿下是你的儿子。”落英小心翼翼的回答。

    单雪洲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仿若没听见一样,只是温柔的拍拍她的肩头,“别怕,她没有武功,奈何不了你。”

    “她身边的其他女史也都会功夫,若太妃让她们联手,我必死无疑。还有,万一太妃给我下毒呢?”

    夜色中单雪洲,声音格外柔和体贴,“不会,你是她最信任的心腹。她不舍得杀你。何况现在情况危急,她自身难保,身边必须有人要护卫。你武功高强,她绝对不会现在对你下手。”

    “那以后呢?”落英忐忑不安的问道。

    单雪洲柔声道:“以后有我。”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落英的脸蛋,“小蝶,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会亏待你。等她离开了贤王府,失去了太妃的名头,屁都不是,不过是个蠢笨无能阴险善妒的老妇。到那时,她一切都要听我的吩咐,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让她做你的仆妇,她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等我安排好一切。”单雪洲安慰道:“放心吧,没有确凿无误万无一失的把握,宫里不会轻举妄动,他的皇位来自贤王,最怕被人议论封杀贤王府是别有居心。”

    落英嗯了一声,心里稍安。

    “快回去吧,别让她起了疑心。”

    落英点头,目送单雪洲消失在夜色中,上了马车。

    她提气轻声一跃,脚尖刚刚落到墙上,突然迎面寒光一闪,从女墙处闪出来一个黑影,手中长剑分毫不差的直刺向她的咽喉。

    那种不错一分一毫的精准,仿若神算一般,让她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此刻手中无剑,根本无法应对,只能身体往后一仰,一个燕子翻身重新落地,蒙面人随之从墙上飘落。

    落英落地之际已抽出腰间长剑,心里安定许多,她自认为剑法精妙,王府中几乎难有对手,可是这个蒙面人的剑法远在她之上。剑法诡异灵妙,出其不意,短短几个回合,蒙面人一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冰凉的剑锋在冬夜里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英蝶,好久不见。”

    一句话比那架在脖子上的剑更让她震惊。

    当年从神剑庄离开的缘由足以让一个姑娘家身败名裂。她改名换姓,在王府里成为单敏仪的最信任的女史,除了单雪洲,无人知道她的这一重身份,更没有人知道那一份不光彩的过去。

    落英心尖突突直颤,“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问你话,你如实说,我就不杀你。”

    落英只能说好。

    “你当年被卓掌门赶出神剑庄,怎么会来到贤王府?和单雪洲是什么关系?”

    “离开神剑庄我换了个名字,被单雪洲安插进了贤王府,让我在太妃身边做他的耳目。”

    “你可听说过一个叫沈如幻的女人?”

    “没有。我只听过一个叫沈如寄的女人,太妃每次提起她都恨得咬牙切齿,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追问单雪洲,有没有沈如寄的下落。”

    “单雪洲打算何时离开扬州?”

    “我不知道。”落英急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你若不信,杀了我我也还是这一句话。”

    “你走吧。”蒙面人撤了长剑,反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她跃上一处屋脊时,突然迎面翩然而至一个黑影,身上大氅被风卷起来,仿若一只夜鸟。

    悄无声息,神出鬼没的这世上除了晏听潮还能有谁?

    果然,黑影飘至她面前,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宁兮你真是胆大包天。”

    小山取下脸上的面具,撇撇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向胆子大,你很意外吗?”

    晏听潮没好气道:“你答应我的事呢。”

    小山理亏的笑了笑,“我来这儿守着,怕万一我干娘有什么事走不掉,我好接应她。”

    “她早就走了,这会儿正和段叔喝酒。”

    小山松口气,“我还担心她一时冲动会去找单敏仪。”

    “不过我今天来这一趟也很有收获啊。”小山兴奋起来,“单敏仪身边的女史居然是当年神剑庄的英蝶师姐。单雪洲把她安进单敏仪身边做耳目。她方才问单雪洲什么时候走。看来单雪洲已经完全信了那封信,打算逃离出海。”

    “他一旦信了肯定要跑,不过,不会是这几日。”

    “因为他的百日忧还没解?”

    “对,这是其一,其二他要做好安排。否则日后离了扬州,会坐吃山空。不管在哪儿,都要有银子。”

    周小山心里暗叹,他真的是太聪明了,写给单雪洲的那封信已是绝妙的一招,而“百日忧”更是一把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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