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还没明白,眼前骤然一黑,被钱缪用被子蒙住头,抱在怀里搂紧。
真臭……打嗝算什么。
岑晚被闷得唔唔叫,手脚不停扑腾,隔着被子都能听见钱缪诡计得逞的大笑。
她爬出来黑着脸一通打他,脸更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熏的。
钱缪还是笑,根本停不下来,“生气啦?跟你闹着玩儿呢,这不喜欢你吗,你也放屁蒙我,行不?”
“我现在没有!”
“以后以后,着什么急?你这人就不能吃一点儿亏。”长ˇ腿﹒佬〉阿姨﹕整理︰
岑晚太可爱了,钱缪好像每天都能多发现一点儿。
他抱着她,在撅起的嘴上亲了亲,又来了精神,轻声哼着歌,“baby
?
baby
?
one
?
more
?
time~”
之后放屁蒙被子成了他俩的保留节目,幼稚死了,但是乐此不疲。
……
……
“无聊。”
钱缪对于岑晚接的梗如是评论道。
他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回首过去,却免不了怀念那个时候。
多好呢,他跟个大傻子似的,成天就知道瞎玩瞎闹,什么都不用操心。岑晚也是,只需要把学业完成好就万事大吉,钱缪是让她高枕无忧的囊中物。
“不许说我!”
岑晚不老实,上半身斜过来,下巴搭在钱缪的肩头上,以一个很扭曲的姿势盯着他看。
“就说。”钱缪捞着她的胳膊,把她拉正,闲闲瞟过去
“喵喵,你还跟不跟我世界第一好了?”
钱缪好笑又心酸,轻嗤,喝了一口风,灌进肺里冷飕飕地刺痒,突然咳了起来。
直起腰的时候眼角和睫毛上沾染了轻微的潮湿,岑晚没法给他顺后背,就只能拍他的肩胛,“喵喵”、“喵喵”地叫。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然早该发现了。
钱缪背着她继续走,岑晚不再说话,隔了许久,都快到家了她才像是极不甘心地抓着他的领口晃了晃,用特别细小低落的声音问,“真不跟我好了吗?”
她又快哭了。
他今晚不知道叹了多少声,跟个醉鬼也能真情实感。
“跟。”钱缪说
岑晚的声线立刻雀跃起来,继续晃他,“是第一吗?”
不然第一还有谁呢?
钱缪佯装不耐烦地扭头看她,却像是被岑晚读懂了心声,不再提问,换了个指令——
“你亲我。”
钱缪泄了气,“回家。”
“现在!”
他彻底败下来,“你上来点儿。”
岑晚的脸红扑扑的,眼睛起先是迷茫地眯着,瞬间迸发出光采,攀着钱缪的肩膀往上爬,一手去推他的脸,往自己的脸边凑过去。
两个人都是拧着的,脖子都僵了,可是谁都没有分开。
嘴唇是凉的,口腔内是热的,舌头湿湿软软地扫过对方,再吮吸纠缠住,打架似的推挤追赶,激烈过后再缱绻地舔舐,腻歪了再啃咬对方的唇瓣解闷儿。
岑晚的齿间满是芳香醉人的酒气,混着她特有的味道,揉成致命的甜。
钱缪突然一声惨叫,是背上这个浪漫终结者咬破了他的下唇。
“诶呦我……”钱缪拧着眉毛看着自己指腹上的鲜红,舔了舔伤患处,丝丝缕缕地铁锈味儿,“狗教你这么接吻的?!”
和岑晚媚气横生又乖顺无辜的眼睛对上,他顿时又熄了火,两手抱着她的腿弯往上颠着提了提,加快脚步。
“喵喵教的啊。”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钱缪要说他自己是狗呢?
这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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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明明这篇文的设定是为了写互动更野的男女主,可是怎么他俩这么纯爱啊啊啊???
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手。。。绝了
旺旺喵喵你俩多大?你俩认识多久?你俩doi几年?b溃(指指点点.gif)
赶紧回家,家里有大床【疯狂暗示。
疯了
疯了
到了家门口钱缪才把岑晚放到地上,她手抓着他的衣摆,脸跟个花瓜似的,泪痕交错,深一道浅一道,嘴唇上面挂着鼻涕,眼妆晕开,眼睛肿得像两颗桃,脸颊酡红,是醉酒和吹风的效果叠加。
明明脏的没法看,钱缪却觉得可爱,心脏像一朵蓬松的大棉花,软软地全塌下去了。
门一开,大吃大喝睡着觉呢,熟悉的味道加上窸窸窣窣地响动,睁圆了眼睛,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
“我要抱喵喵,明天再抱你俩吧。”
岑晚两手环在钱缪腰上,和卷毛大狗打着商量。
但是她想多了,狗闺女主要是冲着钱缪来的,狗爹好几天不在,连声音都听不见,它俩很想他。
大吃大喝围着钱缪的脚边又叫又扑,他蹲下去一手搂住一个,再每狗结结实实亲了一大口,被舔的满脸都是口水。
“我闺女想我是不?回来啦回来啦。”钱缪笑,任它俩又舔了一会儿,才拍着后背哄道,“太晚了,乖宝儿要睡觉,去吧,明儿带你俩出去玩儿。”
大吃大喝恋恋不舍爬回狗窝闭眼躺下,钱缪站起身转头,岑晚没骨头似的靠在玄关柜上,眼神幽怨,配上这张花脸可以直接去万圣节派对。
“脏死了,去洗澡。”
她的意识有点儿朦胧,只是这句「脏死了」够刺耳。岑晚不明白三天前洗澡的大吃大喝有多干净,为什么钱缪专门嫌弃她。
他刚才在路上还说爱她,爱什么爱,她才没觉得呢,就是人不如狗。
哦,还有,也不知道钱缪说她「脏」,到底是哪儿脏,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岑晚站在浴室里慢吞吞地脱衣服,脑子里乱七八糟,衣服也甩的七零八落,钱缪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弯腰褪下最后的内裤。
“怎么又哭了?”
他拉着她凑近瞧了一眼,相当诧异。
岑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咬着,受气包似的垂着头不说话。
“明儿眼睛都没法要了你。”
她这人浑身上下都娇气,哭完之后一时半会儿都没法消肿,今天哭得时间又长,估计明天早上眼睛都是肿的,眼睛里也都充血,干涩地胀疼。
钱缪没想通这醉鬼现在又是想起什么了,再接着哭一气儿。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个发圈把她头发绑起来,攒成一个不好看的丸子,再戴上浴帽,推着她进淋雨间里。
几个字被岑晚重新排列组合,变成「没法要你了」,更难过了,抬起胳膊挡着脸,粗鲁地擦拭。
“呜呜呜呜……”岑晚委屈地哭出声音,“你不要我了。”
钱缪蒙了一瞬,攥着浴球攥到一半,大惊,“你断片儿了?”
这说一路都说什么呢?他肩膀和嘴唇都被她咬破了,结果什么用都没有,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嫌弃我……”悲伤不可抑制,抽抽噎噎地胸脯直颤
“是,我嫌弃你,我给狗洗澡呢。”
白花花的乳肉鲜嫩可口,她一边哭,胸前那两团就一边晃,上面两颗红艳艳的果子挂着水珠,钱缪手上的浴球轻轻推过去,覆上一层绵密泡沫,像是奶油裹着奶冻。
钱缪的肉棒非常没出息地缓缓起立,如果岑晚管这种叫嫌弃,他估计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杀没了。
她没逻辑,不知道在想什么呢。钱缪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不然真是生不完的气。
“转过去。”
岑晚接到指令倒是挺乖,背影像是罚站,突出的肩胛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面壁使得“呜呜”声发出回音,更凄惨了。
“哭什么呢?”钱缪从置物架的罐子里挖了一块卸妆膏刮在岑晚手掌上,“自己搓。”
就好像他跟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岑晚上上下下地揉脸,呜咽也时断时续时轻时重,“我没有跟他做……”
钱缪听清之后眉头紧皱,“谁问这个了。”
岑晚没提那人的名字,只是一个「他」字,都能让钱缪烦的要命。
“你不信我呜呜呜……”
“咱俩今天的对话有说到这个吗?”
“你说我脏……”岑晚伤心极了,转过身,卸妆膏乳化过后全糊在脸上,她眯着眼睛看不清人
钱缪又被气笑了,这臭东西就是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