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塔地宫的门枢发出龙吟般的声响时,苏雨桐正在用荧光试剂标记台阶上的生物痕迹。
青苔在紫光灯下泛着诡异的橘红色,她突然抓住江夜寒的手腕:"别动,第七阶有压力感应机关。
"江夜寒的冰刃悬在半空。
顺着他凝结的冰晶反光,苏雨桐看到台阶表面覆盖着细如发丝的透明菌丝,这些菌丝连接着墙缝里微微鼓动的孢子囊。
"是深海噬铁菌的变种。
"她将pH试纸贴在菌丝上,"它们在酸性环境下会..."试纸突然自燃。
菌丝网络瞬间暴动,台阶如同活物般蠕动开裂。
江夜寒揽住苏雨桐的腰腾空跃起,冰棱在脚下铺成悬浮的阶梯。
苏雨桐趁机将氢氧化钠粉末撒向菌丝,腐蚀声伴随着恶臭在甬道里回荡。
"你父亲二十年前也走过这条路。
"江夜寒突然说。
他胸前的寒玉髓正在发光,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里嵌着锈蚀的考古工具,最醒目的是把刻着"苏明诚"三字的地质锤。
苏雨桐的锁骨印记突然刺痛。
当她触碰那把锤子时,地宫深处传来钟磬般的共鸣,青砖缝隙渗出带着荧光的海水。
江夜寒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西北乾位,那里赫然立着与船厂相同的青铜柱。
"退后十米。
"江夜寒划破手掌,将血滴在冰刃上。
但这次冰刃没有凝结,反而在触及青铜柱的瞬间汽化成腥臭的雾气。
柱体表面的符文如同苏醒的蜈蚣开始游走,构成苏雨桐在幻象中见过的炼金矩阵。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扯开实验服的衣领:"用我的血。
"江夜寒的瞳孔收缩成冰蓝色竖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终于要坦诚相待了。
"苏雨桐握住他持刀的手,锋刃划破锁骨下的雪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