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椿点点头,“我说我回了南浦,但最近可能待你这边,过几天抽空再回去。”
叔叔婶婶倒没有异议,而且乌睿这个暑假还要补课,乌椿也不想多给他们夫妻两个添麻烦。
两人后来在家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饭,又去超市里逛了一圈。
那套房子空的时间太长,没什么生活痕迹,所以他们重新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这种一起添置用品,一点点地将空荡的房子填成两人的小家的感觉,乌椿挺喜欢。
跟在推着购物车的司向淮身边,她总觉得有买不完的东西。
不论是款式相同颜色不一样的洗漱杯,亦或是两双情侣款的拖鞋,都能让她心里小小地雀跃一阵。
只是后来逛到一处人流量较少的区域,她就没再伸手碰过货架上的东西。
成排的避孕套,分各种品牌和款式,包装盒颜色各异又都在货架上摆放整齐。
乌椿视线从架子上收回来,有点微妙的热意从脸上蒸腾而起。
其实自从上回她买错型号的那晚和司向淮稍微过火地玩了一次,后面紧跟着就是连轴的期末考。
直到这两天放假,两人也没再有除了接吻之外的亲密行为。
但是越来越收不住是真的,接吻时都是随时能擦枪走火的躁动。
也就是遇上期末周没有多余的心思来仔细钻研这方面。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乌椿眼看着购物车里多出两盒方形包装的东西,脸上热意蔓延到耳根。
后来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反而变少,都端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老道,好像早就是老夫老妻一样。
一路上的矜持假象在一起进了家门以后被彻底打破。
第
99章
登门
乌椿被司向淮按着腰抵在门上接吻,后脑勺被他温柔地护着,但是唇齿却被一寸寸急躁地侵占掠夺。
后来她艰难地侧过头,听见司向淮趴在她肩上哑声开口:“抱你去洗澡?”
她领口已经是一片凌乱,两枚刚刚烙印上的吻痕被衣料半遮半掩,随着她的喘息而起伏。
洗澡的时候其实两人差点没忍住。
后来司向淮勉强克制住,将她用浴巾裹住抱进主卧。
乌椿觉得自己明明没喝酒,可是脸上止不住的热意还有飘然的意识却比微醺时还要醉得多。
像是一条在欲海里不断挣扎浮沉的鱼,能被滚烫的热浪烧到干涸,也能在一次又一次浪潮里溺毙沉沦。
……
“真的困了……”她后来趴在被单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司向淮拂去她侧脸上被汗沾湿的碎发,声音有些哑,有些懒,低沉地响在她耳畔:“小椿老师现在知道了?激将法不能随便用。”
乌椿听见他这句话,没忍住笑了一声。
其实一开始的尝试不是很顺利,两人磨磨蹭蹭半天也不得要领。
乌椿身上出了一层汗,燥得不行,心痒得不行。
她抓着司向淮的小臂,气息不稳,语气也轻,“司向淮……这个好像没有你用手舒服……”
“那你自己来?”司向淮怕她真的不舒服,没敢再进一步。
乌椿一开始还不懂他说的“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脸就涨得通红,全身微微地发抖,四肢也发软。
坚持不住一点。
司向淮也没坚持多久。
后来他还挺郁闷。
给乌椿擦好了身子,两人转移到了客卧睡觉。
他躺在她身边,听见女生懒洋洋开口:“原来里的三天三夜真的很夸张……你刚才好像也就十几分钟,不到二十分钟。”
司向淮愣住,然后皮笑肉不笑,捏着她的脸:“第一次,你不要随便打击你男朋友。”
“不打击,我要睡觉了……”乌椿闭上眼,拍掉他的手,迷迷糊糊地接话。
后来是被人亲醒的,天还没亮,夜色依旧浓重。
像是食髓知味,一点就燃,在凌晨很快就有了第二次。
要不说某些人学习能力惊人,进步速度简直令乌椿咋舌。
第二次她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开口评价的机会,只有喘息和接吻。
喉咙里偶尔溢出细碎声响,几乎也都是在回应司向淮的问题。
问得最多的就是舒不舒服。
虽然动作很强势,但是小司少爷其实很关心她的感受和体验。
厮混一整晚,客卧后来也没法睡。
好在房子够大,房间够多,每间房都铺好了床,他们最后转移到另一间较小的客卧。
乌椿第二次结束时抱怨身上粘,被他抱去卫生间又简单洗了个澡。
她累得说不出话,司向淮居然还能有这么多体力伺候她。
“再这样下去今晚要睡书房了。”她被司向淮抱到干净的床上,裹进空调被里时小声嗔怪一句。
司向淮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床单我明天就换,不闹你了,睡吧。”
两人这才真正地睡过去。
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乌椿才醒。
身边位置空着,她探手摸了一下,能摸到一点余温。
穿上拖鞋不紧不慢地出门去主卧卫生间洗漱,看见厨房里忙活的司向淮。
于是再次感慨这人的体力惊人。
她浑身骨头都有些酸软,站着刷牙都嫌累。
洗漱完就坐在餐桌边上不想动了,坐等开饭。
菜都是昨天一起去超市买的,司向淮端着菜碟摆放在桌上,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问她:“很饿吗?我给你盛饭先吃?锅里还有一个菜。”
“等你一起。”乌椿摇摇头,勾住他的脖子也回亲了一下。
吃完午饭,下午没什么事,给小猫买的一堆爬架和玩具到了。
他俩于是又拆快递,收拾组装了好半天。
猫似乎对暑假要住的这个新房子也很喜欢。
毕竟风景好,面积比京港租在学校附近的那套大得不是一点半点。
它满屋子跑酷。
乌椿把猫抓板拆出来,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抬眼问司向淮:“它昨晚在哪?”
司向淮组装爬架的动作一顿,看着猫,摇摇头:“没注意。”
当然不会注意,昨晚两人压根忘了家里有只猫,它还安安静静地一声都没叫。
乌椿顺手将踩在沙发上的小猫捞了过来,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你看什么?小猫又不会长针眼。”司向淮淡定地说。
乌椿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原本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她指了指小猫的鼻子,“猫,道上的事情你少打听。”
这回换司向淮来笑了。
小猫看不懂他们的互动,但是很活泼,它被乌椿举在手里,很欢快地叫了两声。
两个人到了晚饭直接前往司家。
进入小区倒是畅通无阻,只是进入别墅以后不算顺利。
首先就面临着大门门锁解锁失败的情况。
司向淮收回按在解锁处的手指,皱了皱眉,从手机里找到了之前存过的司家保姆的电话。
他没按门铃,乌椿能明白是为什么。
按了就是约等于客人,他今天是要以主人的姿态来要回这栋房子的。
不能解锁进门,那就直接联系佣人来开,走的是房子主人进屋的流程。
“小司少爷?”保姆系着围裙,开门时颇有些意外。
“我回来吃晚饭。”司向淮不待她多说,就直接牵着乌椿进屋。
他随手打开门边的玄关柜,不出意外,没有看见以前常穿的拖鞋。
储存空间巨大的连排鞋柜里全是女人崭新的奢品高跟鞋,还有很多女款童鞋。
“我给您拿新的……这位是……”保姆笑得有些牵强,视线落在乌椿身上。
“女朋友。”司向淮说。
保姆友好地向乌椿点点头。
“不知道您今天突然过来,晚饭可能需要再等得久一点,我们多加几道菜。”保姆后来给他们递过拖鞋的时候说道。
一只马尔济斯和一只约克夏在客厅里很是活跃,穿着可爱的宠物服,看起来像是裴佳养的狗。
第
100章
巴掌
“不用,我们午饭吃得挺晚,没什么胃口,晚饭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司向淮视线从小狗身上收回来,对保姆说。
保姆显然是察觉到他身上颇有压迫感的气场,从来也没见过司向淮这副模样。
她又尴尬地点点头。
一楼暂时还没看出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司向淮后来上了二楼。
房间的门挨扇打开,从主卧到书房到琴室,最后还有次卧。
他连贯的动作在打开次卧看见里面变化颇大的房间布置时有了停顿。
粉色的法式公主床,窗户边更换过的白色纱帘,崭新的白色书桌。
这些东西都和原本整间屋子里的美式复古装修格格不入。
大概也是裴佳想要改造装修的一大原因。
司向淮关上了房间门,视线最后落在二楼最南边的一间双开门的房间。
是以前司明安的房间。
他走过去按了按门把手,倒是还原封不动地锁着。
乌椿一路跟着他,这会儿也能看出司向淮的情绪,所以开口问:“这是你哥哥以前住的房间?”
司向淮点点头,低垂着眉眼,视线落在门把手上,侧脸看上去颇显落寞。
“小姐回来啦?饿了没有?洗洗手,冰箱里有新做的慕斯蛋糕。”保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要先换掉校服,穿着一点儿也不舒服。”女孩声音稚嫩地抱怨一句,然后小跑上楼。
在看见楼上的乌椿和司向淮时停住脚步。
“小淮哥哥。”裴念圆小声地喊人,视线落到他旁边的人身上,又有些意外地问:“你是之前雪场里的姐姐?被我撞到的那个?”
乌椿点点头,“我的名字是乌椿,你可以叫我小椿姐姐。”
“小椿姐姐好!”裴念圆声音又甜又亮。
她身上有着被呵护良好的天真和单纯,性格外向却并不调皮捣蛋,很讨喜的那种活泼。
“不是要换衣服?愣着干嘛?”司向淮朝她房间的方向偏了偏头。
“哦。”裴念圆懵懵地点头,一溜烟就进了房间。
不知是不是保姆后来通知了司远或者裴佳,夫妇两个半小时以后倒是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裴佳像是刚从商场里消费完,各种印着奢侈品logo的手提袋被人送进屋,堆在客厅角落。
司远应该是从公司里刚下班,进屋时还在和人打电话谈工作事宜。
夫妇两个见到司向淮时都有些微妙的尴尬。
“小司少爷说是今天回来吃晚饭。”保姆出面说了一句。
明明是接到消息才提前赶回家里,司远这会儿又装出一副状况外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挺好的,咱们一家人还没聚过呢,这位……就是你交往的那个女朋友?”司远语气温和地开口,目光在看清乌椿的脸以后有些凝滞。
大概是也想起来两人之前在雪场上的相遇。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和徐蕾离婚。
“叔叔好。”乌椿颔首,礼貌地问好。
“行了,你人既然已经来了,也不用装模做样。”司向淮冷声开口,打破室内虚伪的其乐融融。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吃这顿晚饭,我想和你聊聊这栋房子。”他直接切入正题。
司远脸色变了一瞬,挂在嘴角的浅笑也有些僵。
父子俩后来上了二楼的书房谈话。
乌椿待在一楼,和裴佳母女坐在客厅里聊天。
女人情商很高,说话也温温柔柔,和之前在雪场相遇时的形象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看着约克夏蹦进她敞开的稀有皮包包里也并不会阻拦,而是摸了摸小狗头上扎着的小辫。
然后笑着问乌椿饿没有,要不要先吃点水果或者是甜点垫垫肚子。
“刘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裴念圆趴在茶几上,拿画笔涂着填色画册,夸赞道。
“不……”乌椿还没拒绝完,就眼看着裴佳起了身。
“尝尝吧,今天做的是慕斯。”她温和地对乌椿笑笑,轻声细语地说,脚步已经往厨房去,是打算亲自给乌椿端过来。
后来蛋糕被盛在漂亮精致的骨瓷餐碟里,送到乌椿眼底下。
“谢谢。”她小声道谢。
“尝尝看喜不喜欢?”裴佳目光带着一点点期待。
她是和徐蕾截然不同的那种女人。
温柔,细致,善于经营良好的家庭关系。
不论是一张小小的盛装蛋糕的碟子,客厅里摆放规整的为小狗准备的狗窝,鞋柜里一连排各有风格和特色的细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