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将脸凑过来——是属于季闻的那张可恨的脸,怪物用这张本该英俊却在林双槐眼里变得面部可憎的脸蹭着林双槐的面颊,轻轻叫着:“老婆、老婆……”
林双槐起初麻木着脸没有反应,但片刻后他不得不给出反应:他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源源不断被喷进自己的身体里——是怪物射精了。
林双槐张大了嘴巴,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在被撑大,满脸恐惧大声尖叫:“啊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呃——”
怪物逐渐松开了束缚住林双槐的触手,林双槐肚子不正常地鼓起,像是被弄坏的玩偶娃娃一般瘫倒在地上。片刻后,怪物缓缓抽出他的性器,林双槐的下身便失禁一般汩汩流出了许多白色的精液,逐渐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林双槐手指抽搐着,他像是痴傻了一般嘴角满是涎水,在将要昏倒之前终于看清了一直折磨自己的东西长了什么模样:青色的筋脉扭曲着爬在深紫色的柱身上,头部圆润的瓣状物像是某种含苞的花朵——没有林双槐想象中丑陋,却比林双槐想象中更大、更长。
怪物似乎没有完全把这样一根东西塞到他的身体里。
林双槐闭上了眼,昏倒了过去。
--------------------
非常掉san
第9章
11
屋外好似有邻居搬来了。
林双槐坐在地上倚靠在窗边,一双无神的眼望着屋外来来往往搬家的人。
这附近虽有些偏僻,却也是富人区,环境极好,新搬进来的邻居看起来也是个有钱人。林双槐盯着从搬家车上下来的人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人总有几分眼熟。
视线追着这个男人看了一会儿,林双槐才从自己僵硬生锈的脑海里找出这个人的影子:噢,他想起来了,是一个电影明星。
上一次出门看电影是什么时候呢?林双槐已经忘记了。
“老婆,你喜欢这个人的脸吗?”
林双槐哆嗦了一下收回了目光,在接触到自己身后人的脸时神情变得有些恐惧。林双槐身后的人完完全全是季闻的模样,季闻的脸、季闻的身体、季闻的声音。在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怪物终于明白了林双槐更能接受正常人类的模样,而不是扭曲变形的怪物。但——
林双槐的视线向上,看到了满天花板和满墙壁的黑色的、仿佛会流动一般的胶状物:这都是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他用自己的身体把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占满了,不论林双槐在房子里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他都能感知到。
“——叮咚。”
屋外的门铃被敲响了,林双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有些笨拙了:他的肚子圆滚滚的,里面……林双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怪物说他们会有可爱的宝宝,但林双槐恐惧异常,宁愿自己是病了。比起穿着季闻的皮、伪装得和正常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怪物,林双槐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更像是一个畸形的怪物。
怪物蹲下身,用毯子轻柔地盖住了林双槐:“老婆不要着急,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怪物逐渐走向门口,覆盖在房子内的黑色胶状物也逐渐变得透明:他们依旧还在,只是看不见了。
怪物打开了门,透过怪物的身影,林双槐隐约和屋外新搬来的邻居对上了视线。新邻居像是有些疑惑:“屋里那位……他怎么了吗?”
怪物唇边带着笑容:“那是我的妻子,他怀孕了。”
新邻居惊讶了一瞬又掩饰住了自己的神情,抱歉似的开口:“不好意思,因为是短发,我还以为是男生……你的妻子很漂亮。”他笑了一下,“恭喜你们,会是很可爱的宝宝的。”
怪物唇边的笑容更深了:“谢谢你。”
新邻居简单地打完了招呼,怪物关上门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回了林双槐的身边。
林双槐有一瞬间觉得这曲调有些熟悉,可是这回他没能像想起那个电影明星一样轻易回想起来了。怪物半跪在地上抱起了他的背,伸手摸进了林双槐宽松的裤子里,惊讶似的:“怎么湿了,是肚子压到了吗?”
林双槐不说话,怪物的手指便顺着湿润的地方摸了进去。
林双槐起初没有反应,但很快便低低呻吟起来,他微微张着口,失神似的望着天花板:他好像看到了正常的天花板,但他知道那是假象,因为他看见屋顶的墙面像水一般波动了一下。
林双槐闭上了眼,他又听见怪物轻声哼起了小调,像是要哄他入睡。在坠入昏沉的梦境中之前,林双槐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摇篮曲……
“安睡安睡,乖乖在这里睡……小蛇也要好好睡觉喔。”
林双槐……林双槐童年的记忆力似乎有一条黑色的、没有鳞片、没有眼睛的残疾小蛇。可是那实在是太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在路边草丛里捡回家的小黑蛇,养了不久便被妈妈扔掉了……他已经记不得了。
也许那并不是一条蛇。
【End】
呜呜,不想完结这本,这个怪物设定还能写好多别的地方不能写的变态东西呢……但因为是短篇,故事确实停在这里最合适。
第10章
番外-卵(上)
01
从微暗的环境中醒来时,林双槐的身上出了一点热汗:他做噩梦了。
睁开眼看见满墙壁黑色蠕动的东西,林双槐又觉得现实同噩梦并没有什么区别。怪物出去了,却把身体的一部分留了下来。
林双槐从来不问怪物出去做什么了,每次怪物回来时身上会带有血腥味——这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不知为什么,怪物似乎轻轻放过了隔壁的邻居、那个做明星的年轻男人。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林双槐不用担心自己会看见对方的脸出现在怪物身上了。
尽管有好几张备用的脸,怪物似乎更习惯用季闻的脸。季闻……林双槐几乎要忘记这个被自己杀死的男人了,如今看来,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恐惧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又是那样的可笑。
林双槐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肚子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压到了膀胱,总是想要上厕所,很不方便。
墙壁上黑色的果冻黏液一样的东西蠕动着翻出一张没有眼睑的眼睛,林双槐冷不丁抬头和这只眼睛对上视线身子僵了一下才又移开视线撑着床坐了起来——这回有触手扶着他,他很轻松地从床上起来了。
林双槐缓慢地挪到了卫生间,托着自己的肚子坐在了马桶上: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站着上厕所是哪一天的事情了。
上完厕所,触手扶着林双槐站起身又替他拉上了宽松的睡裤。林双槐被触手摆布着洗了手擦干净水,他有时候也会奇怪自己的麻木和忍耐,他原以为自己第一天就会受不了选择死去,但实际是他开始逐渐习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