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舱的量子佛光里漂浮着电子檀香颗粒，我盯着那张与玄奘年轻时别无二致的脸，鼻腔突然涌入二十年前网吧泡面的味道。

    年轻僧人电子钵盂里的《大话西游》正放到至尊宝戴上金箍的片段，紫霞仙子的全息投影穿过我的身体，在舱壁上留下"般若波罗蜜"的弹幕。

    "你们禅院的整容技术挺复古啊。

    "我擦掉睫毛上的冰碴，机械心脏碎片在掌心发出蜂鸣，"要收利息可以，先把氧气泵接上。

    "僧人轻笑时左眼跳出弹窗广告，虹膜里流转着《心经》验证码。

    他挥动纳米袈裟的瞬间，逃生舱突然长满青苔，操作台缝隙里钻出开着LED莲花的机械菩提树。

    "施主，呼吸是三维生物的陋习。

    "他敲击电子钵盂，我肺里的氧气突然被替换成液态香火，"这是赛博禅院最新研发的赛博禅定呼吸法2.0。

    "全息屏上的纸牌佛陀突然发出惨叫，那些量子扑克正被改造成功德券。

    年轻僧人用数据线将我的神经接口连上他头顶的肉髻——那团增生组织表面布满WIFI信号符，正在广播大悲咒的5G频段。

    "正在验证时间债..."他肉髻上的发光体开始闪烁，"公元2035年，玄奘在敦煌服务器刻下南无404菩萨代码，年利率3.14%..."我猛然扯断数据线，带出的脑脊液在空中凝成《兰亭集序》："你们把玄奘做成了生体服务器？

    "僧人的笑容突然出现乱码，纳米袈裟下伸出机械触手缠住我的手腕："准确说是时间锚点。

    你们在第三章启动的黑洞木鱼，造成了西十二个平行宇宙的功德赤字。

    "触手尖端弹出全息账单，我看见大雷音号的图标旁标注着"己逾期三生三世"。

    逃生舱突然开始分子重组，舱壁浮现出无数正在诵经的微型机械僧。

    年轻僧人背后的空间裂开道缝隙，露出赛博禅院的债库——无数玄奘的克隆体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