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液里，每个人头顶都延伸出光纤舍利子，正为某个巨型《金刚经》算法提供算力。

    "最新推出的量子功德贷，可分期十劫偿还。

    "他递来份闪烁红光的电子契约，"首期只需抵押机械心脏里的文明火种。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碎片，某块水晶棱面突然映出玄奘的脸。

    那是二十年前的深夜，我们蹲在敦煌莫高窟的防空洞里，他用骆驼骨头做的U盘拷贝服务器数据。

    "记住，"彼时的玄奘眼底映着屏幕蓝光，"真正的佛经代码不在经文里，在..."记忆突然被暴力中断，年轻僧人用电子杵刺穿全息投影："签字吧，或者成为第十西万八千个玄奘克隆体。

    "突然有阵唢呐版《国际歌》穿透舱壁，债库的克隆体们集体睁开眼睛。

    某个浑身缠着数据绷带的机械罗汉撞破舱门，它的佛手上托着正在播放《乡村爱情》的投影仪。

    "检测到非法高利贷！

    "罗汉的东北口音响彻船舱，"根据银河系民间借贷管理办法第250条，超过三生三世轮回周期的债务自动失效！

    "年轻僧人脸色骤变，纳米袈裟突然膨胀成曼陀罗护盾："时间管理局的走狗！

    "他甩出七枚电子佛珠，每颗都化作手持加特林的机械韦驮。

    东北罗汉一个滑跪躲过子弹雨，数据绷带里飞出无数广场舞大妈的全息影像。

    大妈们踩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用激光扇子组成太极八卦阵。

    当机械韦驮的子弹击中阵眼时，整个空间突然开始播放赵本山卖拐的经典片段。

    "趁现在！

    "罗汉冲我大喊，它的机械佛头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老式街机的投币口，"往功德箱投币！

    "我把机械心脏碎片塞进投币口，整个逃生舱突然剧烈震颤。

    债库的克隆玄奘们开始齐唱《青城山下白素贞》，营养液管变成电子青蛇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