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盐粒抽打在陈寰脸上，他望着眼前这片被冰壳覆盖的盐田，鼻腔里灌满腐败的咸腥气。

    十二架破败的翻车歪斜在礁石间，冻僵的盐工像僵尸般蜷缩在芦苇棚下——这就是疤脸刘的盐场。

    "瘸子也来讨食？

    "满脸刀疤的壮汉蹲在盐垛上，铁钩假手敲打着陶碗，"每天三斤粗盐，换半碗麸皮粥。

    "陈寰的断腿还在渗血，掌心白光己经黯淡。

    他摸出完颜烈的狼牙项链："镶蓝旗的货，换一袋盐。

    "这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项链第三颗狼牙内侧刻着正蓝旗贝勒的徽记。

    疤脸刘的独眼突然收缩，假手铁钩闪电般刺来。

    陈寰不退反进，任由铁钩抵住咽喉，右手突然抓住对方腕关节。

    人体工程学的记忆瞬间苏醒，拇指精准压住桡动脉。

    "正蓝旗的探子？

    "疤脸刘的呼吸喷出腐臭味，"毛文龙的人？

    "陈寰刚要开口，盐场西侧突然传来骚动。

    三个盐工正围着一架翻车争吵，冻成冰棍的盐卤在木槽里咔咔作响。

    他瞳孔微缩——那是效率最低的首板翻车，盐卤流速还不到现代设备的十分之一。

    "给我三天。

    "陈寰突然松开手，"我能让出盐量翻五倍。

    "疤脸刘的假手在空中划出弧线，铁钩撕开陈寰的衣襟。

    当啷一声，从内袋掉出半块镜片——这是陈寰用冻硬的鱼鳔磨制的凸透镜。

    正午阳光穿过镜片，在盐垛上烧出焦黑的斑点。

    "明天日落前。

    "疤脸刘用铁钩挑起镜片，"交不出盐，就拿眼珠子抵债。

    "子时的盐场寂静如坟。

    陈寰蜷缩在漏风的草棚里，用碎布条蘸着海水清洗伤口。

    系统光幕在眼前闪烁：初级医疗模块激活剩余能量：17%可修复：开放性胫骨骨折（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