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15%能量）他望着草棚外游荡的守夜人，咬牙选择修复。

    白光顺着腿骨游走时，远处突然传来木屐的哒哒声。

    月光下走来个纤瘦身影，破旧的吴服下摆沾满盐霜。

    "喝这个。

    "少女递来陶碗，姜汤的热气在寒夜凝成白雾。

    她左眼蒙着白翳，右眼却亮得惊人，"我是柳如烟，记账的。

    "陈寰注意到她冻裂的手指——指节处有长期拨算盘的老茧，虎口却留着拉弓的痕迹。

    碗底沉着几粒胡椒，这在崇祯年间比黄金还贵。

    "翻车轴承锈死了。

    "柳如烟突然开口，"盐卤里的硝石结晶堵塞管道，去年就死了七个通渠的。

    "陈寰脑中闪过化学公式：NaNO3溶解度随温度变化显著。

    他猛地抓住少女手腕："带我去盐池。

    "寅时的海风格外刺骨。

    陈寰趴在盐池边缘，镜片反射的月光照亮池底。

    灰白色的硝石结晶像蛛网般爬满池壁，这正是晒盐效率低下的元凶。

    "需要六十度温水循环冲洗。

    "他在冻土上画出简图，"但燃料..."柳如烟突然解开束发的草绳，三千青丝垂落盐池。

    她取下耳坠轻轻一拧，翡翠外壳里竟藏着微型罗盘："往东五里有片黑松林，地表有硫磺味。

    "陈寰瞬间明悟——那是地热泉！

    当他转头时，少女己经消失在盐雾中，雪地上留着串精巧的足印，分明是缠足女子不该有的步距。

    正午时分，二十个盐工看着陈寰捣鼓古怪装置。

    他用芦苇杆拼接成虹吸管，松脂混合海藻胶密封接口。

    当地下温泉顺着竹管涌入盐池时，硝石结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出盐了！

    "老盐工颤抖着捧起雪白的晶体，"这...这是贡盐的成色！

    "疤脸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