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眼几乎瞪出眼眶。
他抓起把盐粒塞进嘴里,突然暴起掐住陈寰脖子:"说!
是不是东厂的探子?
"陈寰的余光瞥见柳如烟正在袖中拨弄算珠,嘴角勾起冷笑。
他故意提高音量:"这法子还能从硝石里提火药..."铁钩突然停在喉结前半寸。
疤脸刘的独眼泛起血丝:"你能制火药?
""纯度九成的硝石,三日内备齐。
"陈寰摸出镜片聚焦阳光,火苗瞬间点燃疤脸刘的衣摆,"但要先修整盐场。
"当夜,盐工棚里破天荒亮起鱼油灯。
陈寰在草纸上演算的身影投在苇帘上,柳如烟抱膝坐在三丈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罗盘背面——那里刻着"登州卫千户柳"的徽记。
第三天清晨,盐场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陈寰站在自制的水锤机前,看着铁砧上成型的齿轮。
十二架改良版翻车同时运转,盐卤在螺旋槽中欢快流淌。
"产量翻了八倍。
"柳如烟将算盘打得噼啪响,"但刘三刀私吞了七成。
"陈寰望向盐场东南角的碉楼,那里正飘出烤肉的香气。
他注意到运盐的骡队有些蹊跷——蹄铁印深得出奇,分明驮着重物,但盐包却轻飘飘的。
子夜时分,陈寰潜行到碉楼后。
当他用镜片窥视窗缝时,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疤脸刘正在向木箱填装火药,箱盖上赫然印着正蓝旗的狼头徽!
"果然在私运军火。
"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手中的匕首闪着蓝光,"毛文龙旧部,建虏奸细,选个死法吧。
"陈寰反手扣住她腕脉,突然嗅到淡淡的沉香味——这是宫里才有的龙涎香。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崇祯二年失踪的户部侍郎之女。
"你父亲柳成宪是被刘三刀灭口的。
"陈寰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