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胭脂铺的门板是被我一脚踹碎的。

    浓烈的香粉味里，铜镜阵中央跪着个锦衣女子，双手捧着颗还在抽搐的心脏。

    最瘆人的是那颗心脏上，金粉写着"陆寒松壬戌年七月初七"！

    镜心瞳再次暴走，我看见这女子两个时辰前对镜描眉，突然被青铜锁链勒住脖子拖进镜阵。

    凶手右手虎口的月牙疤——和十三年前捅穿我父亲的那杆枪柄烙印分毫不差。

    "闭眼！

    "苏清雪的冰蚕丝缠住我手腕的瞬间，所有铜镜齐刷刷转向。

    千百个"我"在镜中露出鬼面人的狞笑，后脑勺挨了记闷棍时，听见这女人在骂："蠢货，这是西夏摄魂......"黑暗中有冰凉的手覆上我眼皮。

    再睁眼时，苏清雪苍白的脸近得能看见睫毛上的冰霜，她唇上沾着我的血，银针正从我心口挑出条金线蛊虫。

    西周铜镜碎成齑粉，那锦衣女子的尸体竟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妪，心口的八字是用我爹的笔迹刻的！

    "你从摸到金箔那刻就入局了。

    "她抛来半块渗血的玉佩，上面端王府纹章刺得我眼球生疼，"有人用你的镜心瞳作引，把二十年前的戏码重演一遍。

    "我捏碎玉佩时割破掌心，血珠坠地的刹那，镜心瞳再次撕裂时空。

    六岁的我蜷在密道里，看着鬼面人掀开面具擦血——那虎口的月牙疤，此刻正在我右手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