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紫藤花的香气,在初夏的午后酿成一种奇特的甜涩。
柳如烟盯着手背上渐渐凝固的血痕——方才物理课上,她失手打碎的烧杯在掌心划出一道浅口,此刻正随着脉搏突突跳动。
“忍着点。”
校医拧开碘伏瓶盖时,肖枫突然横插进来,将一袋碎冰按在她手腕内侧。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瑟缩了一下,却听见少年闷声道:“冰敷能止疼。”
柳如烟抬眼,看见他额角细密的汗珠。
从实验室到医务室五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跑出了衣领汗湿的狼狈。
校医棉签压下来的瞬间,她下意识蜷起手指,指尖恰好抵住肖枫撑在诊疗床边的掌心。
“疼就掐我。”
他声音绷得发紧,喉结上下滚动。
碘伏渗入伤口的刺痛让她猛地攥紧。
肖枫的手掌温暖干燥,虎口处有道新鲜的血痕——是帮她清理玻璃碎片时划破的。
两人的血在交握的指缝间悄然相融,像某种隐秘的契约。
走廊忽然炸开张浩的怪叫:“枫哥你俩躲这儿牵手呢!”
几个男生哄笑着挤在门口,手机镜头对准他们交叠的手。
柳如烟触电般缩回手,却瞥见肖枫通红的耳尖。
校医板着脸赶人时,肖枫突然抓起书包冲出去。
柳如烟望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低头发现掌心多了颗水果硬糖,糖纸被汗浸得发皱,金桔图案模糊成一片暖黄。
傍晚的操场被夕阳染成琥珀色。
柳如烟在器材室后门找到肖枫时,他正用纱布缠着渗血的虎口,身旁堆着七个捏扁的易拉罐。
“他们乱说的。”
他不敢看她,指尖摩挲着纱布边缘,“你要是介意,我明天就...”柳如烟忽然蹲下身。
暮色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轻轻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