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区邻居都知道邱燕燕为什么把孩子捂得严严实实,夜深人静才回来,还不让相熟的邻居去看望新生儿了。
要知道她之前总是洋洋得意炫耀自己怀的是儿子,孩子父亲高大帅气有钱,孩子一定也是小帅哥之类的。
敢情她玩得这么花啊!
警察来了后,说这种事也只能调解,要是邱燕燕挨了打,就拘留陆母几天。
不让陆母来这里“骚扰”她,是管不了的。
邱燕燕不肯还房子,陆母索性赖在这里不走了,看她坐月子没人照顾,还要照顾黑娃,时不时冷嘲热讽,给她添堵。
陆项南那边一晚上没睡好,就连躺在和裴芝睡的大床上,都觉得刺挠。
他闭着眼,贪婪嗅着裴芝残留的味道,幻想裴芝还睡在身边。
可味道终究只是味道,骗不了多久。
天亮了,陆项南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环顾四周。
他猛地起身,去找保姆,问她裴芝丢掉的那些东西。
于是保姆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本以为白拿了裴芝给的衣物已经是赚了,没想到陆项南又花大钱买了回去。
收废品的老头也是,恨不得当场宣布退休,养老金赚够了!
还有那些放在路边的花花草草,陆项南和保姆挨家挨户的问,都要了回来。
陆项南摆弄着这些东西,试图把家里恢复成原样。
可就算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他还是觉得不一样。
他忍不住捶打自己的头,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端倪,那样就有机会挽留裴芝。
芝芝被丈夫这样忽视,该有多难过。
陆项南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排解,打开酒柜跟灌水似的喝起来。
以前他想多喝一杯,都要跟芝芝“斗智斗勇”,他总是故意让她发现,然后听她嗔怪。
“在外面应酬还不够你喝的?要是喝出毛病,还怎么跟我白头偕老?”
这种甜蜜的烦恼,是不是再也没有了?
其实他在外面非常克制,他很爱惜身体的,因为想和裴芝长长久久,害怕自己先走了,她被人欺负,也会吃醋可能出现的新男人。
光是想想就难受。
可现在他这么豪饮,这么不爱惜身体,再也没有人来拦着他了。
陆母回来的时候,得知儿子几天没出门,公司也不管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冲进卧室。
结果推开门就被熏了个跟头。
空气中酒味和酸臭混合,浑浊不堪,厚重的窗帘越发使得室内密不透风。
日常相貌堂堂的英俊男人,此刻判若两人,颓废得跟酸菜咸鱼似的,比流浪汉还不如。
失去了裴芝,陆项南整个人都坍塌了。
陆母气红了眼,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室内亮堂堂更显得床上颓丧的男人是个废人。
陆项南捂着眼,不耐烦地咒骂。
“哗”,一盆冷水泼他满脸。
丢开盆子,陆母咬牙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你这样???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可是燕城最富有的男人,全国知名的新贵!就是天仙也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