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心惊，指尖抚过咖啡树叶的锯齿边缘："这不是圣果，是恶魔的瞳仁。

    "在他们骤变的脸色中，我摘下浆果挤出黏液，"饮其汁液者，三日可见先祖。

    "人群骚动起来，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她说的是古滇语。

    "拄着蛇头杖的老妪从雾中现身，皱纹里嵌着的金粉随说话簌簌而落："外乡人怎知我族禁语？

    "袖中咖啡豆突然发烫。

    十日前在齐轩书房，那卷《百夷志异》记载着南诏秘闻：咖啡树被当地称作"鬼目"，只有族巫能用古调采摘。

    我学着老妪的发音哼起方才的旋律，暗哑的调子惊飞了林间血雀。

    老妪的蛇头杖忽然指向东方："红土崖下有你要找的干净种子。

    "她枯枝般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出符咒，"但需用歌声唤醒守树灵。

    "我们在瘴气最浓的子夜来到红土崖。

    月光将山岩染成青铜色，崖壁上爬满手腕粗的葛藤。

    小翠点燃艾草时，我望见藤蔓间垂落的豆荚——自然杂交的咖啡果竟有巴掌大，果皮泛着奇异的靛蓝色。

    "姑娘看这个！

    "老周用砍刀劈开藤蔓，腐殖土中赫然埋着具白骨，指骨间紧攥的铜匣刻着"天宝九载"。

    匣中残破的《酉阳杂俎》记载着："南诏有木，实如雀目，焙炒碾粉，饮之竟夜不眠。

    "崖顶突然滚落碎石，李记护卫的火把如毒蛇信子舔舐夜幕。

    我扯下袍角裹住咖啡果，跟着小翠钻进崖缝。

    阴冷的水珠滴在颈间，石缝深处传来汩汩水声，竟是个隐秘的地下暗河。

    "这里有字！

    "小翠举着火折子惊呼。

    斑驳的岩画描绘着古人烘焙咖啡的场景，石台上摆放的器具与现代手网烘焙器惊人相似。

    壁画尽头刻着星图，牵牛星的位置镶着枚孔雀石——正是苏子瞻星图中"遇木而安"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