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好帅,好可爱。」
「和顾祈年有点像啊,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什么时候和顾祈年在一起的,没听你说啊。」
袁宁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我看着照片上的顾祈年,果然如网上所
说,男人只对争抚养权感兴趣,对养孩子根本不在意。
可过了一会儿,这条朋友圈却被删除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朋友圈里故人们的故事,下定决心回去。
那里是我成长的地方,我的关系网、人脉和荣誉全在那里。
我,要活下去。
三天后,我结了兼职的工资,坐上了回北城的火车。
回到北城后,我先去看了我爸妈。明明
有那么多的话想说话,可我最后却一句
话也说不出,只静静地在他们墓前坐了一下午。
然后,我又去看了白余。
他的墓打扫得干干净净,摆放着鲜花水果,应该是家人常来。
墓碑上照片里的他阳光清澈,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
临死前,他躺在血泊里向我说他后悔了,
后悔让顾祈年走进我的生命。
他还说对不起,请我原谅他。
那时候,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就闭上了
眼睛,现在我对他说:「我从未怪过你,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山风吹拂,墓前的小柏树摇啊摇,像他
少年时活泼的样子。
风止树停,我告诉他,来年吃青团的时
候,我再来看他,会给他带一束他最喜欢的白花檻木。
傍晚的时候,我去了我曾经的家,别墅
里已经住了别人,花园里的花木也被替换,只剩我结婚时和顾祈年一起种下的樱桃树还在。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从未见它结出的樱桃,只见过它花开时的纯洁清新。
我没有立刻去看晨晨,虽然我无比想念,一遍遍地看着他的照片。
但现在,我们才分开三天,他要慢慢习惯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
顾祈年的律师也没联系我,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至,业务繁忙。
这样也好,我可以去工作。
朋友圈有大学同学抱怨年前活太多做不
完,我给他发去消息问要不要帮手,给个生活费就行。
同学很快给了我工作的地址:「生活费
不至于,以付大美女你的才华,我们按比例分。」
若是四年前,我肯定胸有成竹,可现在,
我已经生疏许多,没了从前的自信。
好在,工作的时候,同学和团队的其他
人一直鼓励我,让我渐渐找回感觉。
在不用照顾孩子后,我再次真实地感觉
到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手握画笔的我是多么的自由无畏。
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祈年。
我们绘画的地方是他朋友的一处会所,
当我站在脚手架上满身颜料画画的时
候,他干净整洁地站在不远处看着。
我一回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我从他
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一丝的恍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