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地贵,能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我眼睁睁看着温子时推开了一户宅院的大门,熟悉自然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小丫鬟迎了上来。
“郎君,您来了。小姐正盼着你呢!”
说话间,一位少女从里间走出,乳燕投林般扑进温子时怀里。
“温郎,你可算来了!”
隔着半开的门,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城中首富家的大小姐林月灵。
林月灵埋在温子时怀中,撒着娇问:“温郎,你何时才娶我过门啊?我爹说了,他也不和你计较从前的事了,只要你解决掉家里那个黄脸婆,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看,咱们的孩子如今月份也大了,越大就越瞒不住了。”
“你要是再不娶我,我可就要被别人笑话了,而且我爹就不会给咱俩钱了。”
温子时听到这话瞬间急了,他连忙安抚。
“月灵,你快去同岳丈说,再有三四天,我家那个婆娘就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那鬼市的血豆腐果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有效,她如今吃了三块,已经十分貌美。”
林月灵闻言,不满地捶打他胸口。
“是不是比我还美啊?那血豆腐如果真的这么神奇,那我也要吃!”
“傻丫头,你吃什么啊,那可是要命的豆腐!再说,她底子差,再美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温子时抬起头,脸上笑容残忍。
“等我再给她喂四块,然后将她灌醉送到主考床上。到时,她暴毙在主考床上,我以此为把柄要挟主考,岂不是一箭双雕?”
林月灵听到这计划,连连鼓掌叫好。
“不愧是温郎,真是聪慧!”
她正高兴着呢,忽然惊叫一声。
“门外有人!”
温子时扭头,正对上我淡漠无神的眼。
他的眼睛立刻瞥向旁边放着的砍柴斧头。
而我则快步朝他走来。
就在温子时准备弯腰去拎那把斧头时,我站在宅院门口,掏出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
“客官,您刚才把钱袋落在我那了,我追了您一路,好不容易才追上。”
温子时动作一顿,假装是鞋子有灰,蹲下掸了掸灰。
他起身,接过我递的荷包,仔细看了看后假笑道:“确实是我的荷包,多谢你了。”
送完荷包的我转身就走。
而温子时则在我走后,命丫鬟锁紧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摘下头上的帷帽。
“好险,差点就让那个卖豆腐的看到我的脸了。”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正在为他换衣的林月灵却忽然脸白如纸。
她颤抖着手从温子时衣服中拿出一个荷包。
也是鸳鸯戏水的纹样。
和温子时手里那个,完全一致。
林月灵干着嗓子问:“温郎,你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