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呢,按理说邢哥哥每天都会哄他睡觉……不对,他好像去阿溯家了,阿溯家有一窝糯米丸子……不,他也不在阿溯家,他被带到了皇宫!韩沉策逼他吃糯米丸子……
霍嗔睁大眼睛就想尖叫,但被自己生生捂住,只发出一声闷哼。
他太害怕了,无暇顾及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两只手在屁股上乱摸,想要护住每一个怕疼的地方,以防韩沉策来时毫无防备。他没注意到小逼已经不肿了,更没注意到窗外掠过的黑影。
门闩被刀刃挑开……
利落的身影无声落到他床前。
霍嗔被吓得不会眨眼:“唔…谁……”
面前人没有出声,只把散发着寒气的银刀抵到他颈间,突然间,窗外火光亮起,扑朔明灭。
他看到了邢丘的脸。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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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负雪夜行一点肉没有的剧情章
【作家想說的話:】
抱歉抱歉,好久没时间更,补偿宝宝们一个免费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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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霍嗔还来不及发出惊叫,就有人破门而入。
“邢丘!还不束手就擒!”
听着是元殊的声音,屋里昏暗,只见刀光剑影,纷急的打斗声叮叮咣咣。
霍嗔不知所措地扶着床头,眼睛被银刃晃得一眨一眨,看不清当前形势。
数不清的人影在眼前翻飞,他听到一声闷哼,有人受伤倒地了,其他人七手八脚地上前将那人擒住,押送出门。
元殊收起佩剑,走过来将他揽入怀中:“嗔儿别怕,奸细邢丘已经伏诛。”
霍嗔着急:“什么……”
“嘘。”
元殊按着他的头不让动,直到屋中人全部出去,才喘了口气,点燃床头烛灯,细细用目光描摹着霍嗔的面庞,难忍激动。
“嗔儿,你终于醒了……”
只是醒的不是时候,霍嗔受了惊吓,手脚都冰凉得发抖。
“刚才是怎么回事…邢丘…是邢丘受伤了吗……元郎……”
元殊紧紧环着他瑟缩的身子,不敢再瞎说,让他受刺激,一边安抚一边讲出实情。
五日前。
邢丘自己找上他们,说将军府中有衡国细作与他联系,奉衡帝之命,要他暗中行刺霍嗔。
“我是戎殷卫,必须终生效忠衡国皇室,不然我的家人就会遭殃,我没有别的选择。”
元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揣摩他所言是否属实:“所以你想要我们在你行刺嗔儿时杀了你,好保全家人?”
邢丘闭着眼点点头,这个决定他已经做出很久了,一旦这天到来,他就会为殿下赴死。
韩溯若有所思地摩挲手指:“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个更好的选择,演一出戏,让府中奸细以为你死了,再借你一队人马,帮你救出家人,但你也要帮我们拿到些有用的东西。”
邢丘:“我不会为昭国做事……”
“你要清楚,你是在为嗔儿做事。”傅仰山打断了他的话。
“根据我们的线报,衡国现在并没有挑起战争的能力,但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命你杀了质子,这不可疑吗?”
话说了一轮又一轮,到最后,邢丘同意了,他不为这三人冠冕堂皇的话,只为殿下。
现在衡国想杀殿下,就算他可以说服自己他什么都没干,但他什么都不干,就是帮凶。
他们达成了共识,做足准备,要把这场戏演给将军府里的奸细看。
但没料到霍嗔会突然醒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邢丘从乱坟岗里爬起来,边上马边擦掉脸上的假血,想着殿下被他吓到的模样就心烦不已,只懵寄希望于那三人别说他坏话。
霍嗔似懂非懂地听完了元殊给他讲的事情经过,小小地哦了一声。
元殊略过衡国企图杀他的部分,只告诉他邢丘家里有事,但不能擅离职守,必须装死。
这话漏洞百出,听起来就怪,但霍嗔困困的,刚醒过来的脑子更迟钝,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元殊蒙混过关,看着窝在他胸口犯迷糊的霍嗔,又长长叹了口气,心有余悸。
“嗔儿,你昏了这么多天,真的吓坏我了。”
霍嗔小声嘟囔:“我困嘛……”
他软乎乎地拧了拧腰,闭着眼从元殊怀里爬起来,把对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轻拍。
“不怕了不怕了,嗔儿不会再吓夫君了,我拍元郎睡觉好不好啊?”
“好……”
元殊抬眼的模样就像只又笨又壮的大狗,老老实实地让霍嗔拍头。两人一起躺下,元殊已经尽力缩小身板,但最后还是霍嗔被圈进了他的怀中。
霍嗔努力伸着小手绕到他肌肉健壮的背上轻拍,听着头顶衡铃轻响,埋在他胸膛里困得打蔫。
他想着邢丘,要是邢丘能把他也带回去就好了,他要当面问问太子哥哥为什么不给他写信。
“嗔儿……”
“嗯?”
元殊濡湿的唇蹭过来,霍嗔本能接住,鼻子闷哼,默许对方温热的唇舌与自己交融,带给他炙热闷堵的呼吸。
“干嘛亲我唔,好困了,想睡觉……”
他被揉得腰肢发软,头脑懒懒,但给元殊拍后背的手仍没停,像在安抚一只黏人的大狗。他想睡觉,可大狗不乖,得先把大狗哄乖他才可以睡。
津液缠连不断,他真的快喘不上气了,元殊不舍地松开唇瓣,又依恋地低头补了一口。
“嗔儿,无论我以后做了什么,你都要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可以吗?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不能生我的气。”
霍嗔茫然,但被元殊的睫毛扇在脸上,挠软了心,还是乖乖凑过去断断续续地给他吻。
“嗯…不会…生气……”
元殊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接纳起霍嗔的吻却心安理得,甚至愈发贪婪,沉溺于甘甜滋味,反正霍嗔答应了不会生气。
只希望他等带兵灭了衡国时,霍嗔还能信守诺言。
寒冷冬夜最适合相拥而眠,但御书房里,互相看不顺眼的三个人烛火下正在议事。
元殊的心腹进来向他们三个请安。
“元将军说事情顺利,请您几位放心,质子殿下正好醒了,离不开人,他就不过来了。”
三人异口同声。
“嗔儿醒了?我去看看。”
心腹道:“将军说不必了,殿下和他又歇下了。”
“……混蛋。”
三个人慢吞吞坐下,空气里的嫉妒填满了沉默。
韩溯先恢复发言,摆足了婚书为证的正室气场:“现在人好不容易醒了,陛下不要再企图做过分之事,现在城内不安定,细作很多,这也是为了嗔儿的安全着想。”
韩沉策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不理他告诫的眼神:“嗔儿的安全问题,还是早日斩草除根才能彻底解决。”
嗓子冒烟地议了一晚,傅仰山不想再听他俩的无效沟通,皱眉定论:“这件事刚才不是说定了吗,等衡国那儿消息传回来,如果确认了,昭国就可以出手。”